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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侯康明年正坐在一把太師椅上,處理公文,隨從阿威走了進來,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康明年眉頭緊蹙,威嚴喝道:
「你說什麼?有人大鬧刑場,阻止行刑?」
阿威畢恭畢敬:
「是。」
「什麼人如此大的膽子?她難道不知道天花傳染嗎?全城百姓都同意焚燒他們,為何她要反對?」
南朝侯濃眉緊鎖,仿佛不理解般沉聲喝問著。
阿威拱手說道:
「是一男一女,帶著四個孩子,他們死活不讓行刑,那個女人還說她是大夫,那家人不是得了天花,是麻風病。」
「胡鬧,全城大夫都診錯了嗎?哪裡來的野丫頭?竟然敢在這裡胡鬧,讓官府將他們抓起來,繼續行刑。」
南朝侯康明年用不容置疑的聲音吩咐著。
燒死那家人的決定,是他與下面幾個官員一起決斷的。
當時有大夫診斷說那家人得了天花,他也不相信,便讓人請了數十名大夫前去看診,結果發現診斷結果都一樣,這才無奈下了這個命令。
因為天花是傳染的,若不妥善處理,會有更多人感染,雖然他也不想草芥人命,可這卻是唯一的可行之法。
就在康明年胡思亂想的時候,阿威再次開口:
「已經將人抓起來了,正在外面候著,本來下面的人,打算將他們直接投入大牢的,可那個男人卻說,四個孩子是敬宣王義子,下面的人一聽,都不敢再動他們,思來想去,只能來請侯爺定奪。」
聽聞此言,康明年蹙眉:
「敬宣王義子?本侯怎麼沒聽說敬宣王有義子?這話你們也信?」
阿威:「本來是不信的,可四個孩子手裡的兵器,確有幾分貴重,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能夠擁有的。」
聽了阿威之言,康明年眯了眯眼睛,衣袖一甩,沉聲喝道:
「帶進來。」
「是。」
阿威點頭,走了出去,不一會,顏玉等人被帶了進來。
四個小傢伙滴溜溜的小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而顏玉卻在打量南朝侯康明年,也是「六虎之一」。
據她打聽到的消息,康明年應該已經到了花甲之年六十歲了,可眼前的康明年卻微風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眸如同寒星閃爍,兩簇濃眉如漆刷,精神抖擻仿佛只是中年男子,可見平日裡沒少練功,強身健體。
只不過,為何感覺如此面熟,她在哪裡見過?
顏玉好看的眉頭緊蹙,她在思索。
片刻之後,瞳孔大睜,回頭望了一眼身後的阿如,頓時向後倒退了數步。
「顏姑娘小心。」
小六子急忙扶住了她。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顏玉喃喃自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之前在北冰侯府,劉正一那裡,顏玉便震驚阿意與之相像。
如今顏玉再次震驚,她居然發現阿如的相貌與南朝侯有著八分相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南朝侯康明年濃眉緊蹙:
「自己有那般可怕嗎?這女人怎麼見到自己仿佛見了魔鬼似的。」
因為阿如被顏玉擋在了身後,康明年沒有看到顏玉身後的阿如,只看到顏玉見到自己的震驚表情。
「顏姑娘是吧!本侯聽說你身後的這四個孩子乃是敬宣王的義子,可有此事?」
康明年中氣十足地喝問著。
顏玉定了定心神,不動聲色地將阿如又擋了擋,這才說道:
「回稟侯爺,確有此事,敬宣王見我兒機靈,將其收為義子。」
「可有憑證?」
康明年眼眸幽深,能夠成為一方諸侯,也是因為他做事穩妥,自然不會僅憑顏玉一人之言,便相信顏玉身後的四個孩子是敬宣王義子。
顏玉:「……」
這義子還有憑證?又不是官員,身上隨身攜帶腰牌。
要不是剛剛小六子在緊急之下說漏了嘴,她是絕對不會說孩子是敬宣王義子的,顏玉不想給厲正南惹麻煩,更不想沾他的光。
可說都說了,她又怎能否認,否認的代價恐怕是小六子要被杖責,亦或是投入大牢。
更何況,那家人要被焚燒,也需要救,若她只是一個普通的民婦,恐怕無法與官府抗衡,但若與敬宣王扯上關係,那就另當別論了。
想到這裡,顏玉終抬頭,揚起清麗嗓音說道:
「憑證,民婦倒沒有,不過敬宣王喜愛我兒,特向當今皇上,為我兒討了幾件兵器,據說價值連城,可民婦不識貨,不知道可否作為憑證。」
「呈上來。」
南朝侯至始至終都神色泰然,沒有任何表情般厲聲喝道。
阿威得令,從四個孩子手裡接過兵器,只是走到阿如面前時,愣了一下,顏玉的心「咯噔」一下,可很快阿威又走開了,沒有說什麼,顏玉長長舒了一口氣。
南朝侯拿著四把兵器,仔細端詳著,用厚實的大手把玩著阿祥的寶劍說道:
「這是「七星盤龍劍」,「七星池水煉治」乃是上古神器,削鐵如泥」。
顏玉:「……」
這南朝侯竟然真識貨?
「這個乃是龍筋所制的「射魂之箭」吧!據說百步穿楊,不畏冰火,不知傳言可不可信。」
南朝侯拿著阿如的弓弩箭在手裡,用手比劃了一下,揚聲說道:
「不知可否讓顏姑娘的兒子展示一番。」
弓弩箭是阿如的兵器,而阿如與南朝侯如此相像,雖然顏玉不認為自己曾與南朝侯有過什麼,可她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急忙擺手說道:
「不……不……,民婦的兒子剛學皮毛,還未練就其精髓,若侯爺想看,便再等幾年,哈哈……」
顏玉說完,尷尬大笑。
南朝侯沒有強人所難,點了點頭,厚實嘴唇又啟:
「這條九節鞭和腰間軟劍也同樣是寶貝,乃是他國進貢之物,看來顏姑娘果然與敬宣王關係密切。
這幾件兵器確實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希望姑娘能夠妥善保管。」
「這個自然。」
顏玉微微額首。
南朝侯康明年雙手遞給身旁的阿威,指了指顏玉,意思讓他物歸原主。
阿威領命,將兵器還給了四個孩子,只是走到阿如面前時,問了一句:
「這位小少爺,你叫什麼?」
阿如抬起葡萄般的小眼睛好奇打量著阿威,卻遲遲沒有開口。
顏玉急忙說道:
「他叫阿如,患了啞疾,恐暫時無法回公子的話。」
阿威有些惋惜地又看了一眼阿如,最後悻悻然回到了南朝侯康明年的身邊了。
「既然是敬宣王義子,顏姑娘到此處,可是有事?」
康明年威嚴詢問著。
「民婦有些私事,不便告知,請侯爺諒解。」
顏玉微微行禮說著。片刻之後清麗嗓音再起:
「剛剛民婦路上遇到有人要被焚燒,打聽之下得知是侯爺下的命令,不知侯爺為何如此殘忍,要下這樣的命令?」
康明年聽到顏玉詢問,擺了擺手,讓隨從阿威將所有人都遣了出去。
顏玉為了防止阿如被南朝侯康明年發現,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便也讓小六子將他們帶了出去。
所有人都走了以後,康明年這才嘆了一口氣說道:
「咳!顏姑娘有所不知,他們都是本侯的子民,要不是他們得了天花,本侯又怎麼會忍心下如此殘忍的命令呢!
天花傳染,大家都心知肚明,若不殺她們一家,恐怕會有更多的人被感染,本侯也是無奈之舉啊!」
顏玉從康明年眼裡看到了悲痛,她相信康明年不是一個草芥人命的人,應該算是不錯的官員,好感加深,顏玉雀鳥般的聲音說道:
「侯爺許是大夫搞錯了,剛剛在刑場,民婦已經給他們診過脈了,他們得的不是天花,是麻風病。」
「麻風病?這怎麼可能?本侯可是為他們請了不少醫者,他們都說是天花啊!」
南朝侯康明年錯愕地詢問著。
「不知道侯爺有沒有聽到一句話叫「談虎色變?」」
顏玉的聲音宛如泉水叮咚般再起。
康明年:「……」
顏姑娘什麼意思?
「那些大夫一聽說是天花,早就嚇壞了,怎麼可能認真診脈,也許不過是走個過場,便出來了,結果自然都一樣。」
顏玉緋唇輕啟,說出心中懷疑。
康明年點了點頭,他倒確實沒有親眼看到那些大夫診脈,只是聽下面的人稟報,倒確實是他疏忽了。
不過很快康明年便又抬起來頭:
「就算是麻風病,也同樣具有傳染性啊!不知姑娘可有良策?」
顏玉:「民婦不才,剛好有治療「麻風病」的處方,可以醫治那家人性命。」
「此話當真?」
南朝侯康明年大喜,急忙詢問著。
「十天,十天,民婦保證可以治好他們。」
顏玉長睫毛下的眼睛,亮如星辰,伸出纖長而潔白的手指,自信滿滿地說著,仿佛沒有任何事能難住她似的。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京城敬宣王厲正南在冷靜過之後,看著顏玉給他留得不告而別的書信,幡然醒悟。
既然阿業不惜殺倆個暗衛,這說明阿業想對孩子亦或是那個女人做點什麼。
那顏玉那個女人不告而別,是不是也是受了阿業威脅。
雖然他有些相信,當年與他拜堂的是顏婷,可他卻不想讓顏玉以及四個孩子受到任何傷害,於是便派了人,四下找尋顏玉的下落。
這天終於有了顏玉的消息。
「稟報王爺,有顏姑娘的消息了。」
就在厲正南看著顏玉留給他的字條發呆的時候,墨雲走了進來,畢恭畢敬地說著。
「此話當真?她在哪?」
厲正南眼眸里閃過一絲欣喜,沉聲喝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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