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片人仰馬翻,人心惶惶,每天都有官兵搜查,一方是皇上厲正深派的官兵,全城搜查胡太醫的家眷。記住本站域名
胡太醫毒害追風,惹得厲正南猜忌他,為了證明清白,亦為了找出那隻推波助瀾的幕後黑手,厲正深下了抓拿胡太醫家眷的命令。
可令厲正深鬱悶的是,胡太醫的家眷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全部消失了。
而一方是厲正南的派的人,地毯式搜查顏玉的下落,還有尋找縱火的老道。
老道劉天師出現在了京城,讓厲正南對厲正深剛剛放鬆的懷疑,再次提了起來。
所以老道劉天師的事,厲正南便沒有讓皇上厲正深再插手,他要親自找尋。
這天厲正南經過多方搜查,盤問,終於有人說在城外斷崖處見過老道劉天師。
厲正南喜出望外,立刻召集了京兆府府尹呂大人,帶著一大堆人馬浩浩蕩蕩往斷崖處而去。
皇宮裡,皇上厲正深聽到這消息,臉色大變,他倒不是怕劉天師被抓,而是怕厲正南發現他自己的倆個孩子。
因為那個斷崖處,不光有老道劉天師,還有厲正南與顏玉的一雙兒女,魅影和魅血。
只不過厲正南與顏玉均失憶,並不知道倆人曾經有過孩子。
尤其顏玉更是將自己從小養大的孩子,當成了自己的,所以誰都不知道這倆可憐孩子的存在。
就在厲正深有些慌亂的時候,卻傳來了北冰侯劉正一,八百里加急信件,稱顏玉在他府上,不日後,他將派遣人將顏玉安全送回。
厲正深一看,陰沉的臉,瞬間放晴,拍手大叫:
「天助朕也。」
貼身太監劉公公上前詢問著:
「皇上,何事如此高興?」
厲正深嘴角帶著一抹邪異的微笑,將信遞給劉公公說道:
「派一個騎術好的人,以極快的速度,趕到城外斷崖處,將這個信件交到敬宣王手上。
記住務必在他下山之前,叮嚀他將信看了。」
「是,奴才遵命。」
劉公公雙手接過信件,額首答應著,一路小跑安排去了。
而斷崖處,敬宣王厲正南離斷崖很遠,便拔出了寶劍,一雙黑眸幽深的可怕,厚實嘴唇輕啟,厲聲喝道:
「大家都聽好了,給本王精神著點,抓住劉天師,本王重重有賞,誰若是放跑了劉天師,本王饒不了他。」
「是。」
震耳欲聾的聲音響徹山谷,官兵們紛紛拔出了寶劍。
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尋找顏玉,這劉天師都是關鍵,厲正南小心翼翼地向山谷走著,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就在厲正南想要下山的時候,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還有喊聲:
「敬宣王留步,敬宣王留步。」
厲正南眉頭緊蹙,停住腳步,回眸望去,只見一匹馬向這邊疾馳而來。
待馬近了,只見一個禁軍模樣的人,勒住馬跳了下來,上前行禮說道:
「敬宣王,這裡有封信件,請你過目。」
厲正南伸手接過,只看了一眼,便塞進了衣袖裡,一擺手:
「下山。」
在厲正南看來,任何事都比不過抓捕劉天師重要。
然而剛走了倆步,卻聽那個禁軍喝道:
「慢著。」
厲正南眉頭緊蹙,眼眸深邃撇了一眼那個禁軍,心中暗道,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命令他?
如此想著,厲正南眼眸柒染上了深冷寒意:
「怎麼?你有事?」
「王爺難道不先看完信,再下山?」
厲正南狐疑的眼神掃了一眼那個禁軍,冷言詢問:
「怎麼?本王什麼時候看,還需你操心?」
「小的不敢,只不過劉公公交給小的的時候,特別叮嚀小的,別整丟了,說這裡面有敬宣王要的消息,小的猜想應該是很重要的事,所以……」
那個禁軍眼神閃爍,低垂著頭,故意沒有將話說完。
劉公公特意叮嚀務必要敬宣王厲正南下山之前查看,所以這個禁軍,自然要催促。
厲正南:「……」
本王要的消息?本王現在只想找到那個女人,難道……
如此想著,厲正南心中一窒,終打開了信件,這一看,他的臉,瞬間柒染上了喜色。
「太好了,找到了,找到了,她終於要回來了。」
厲正南興奮地自言自語。
墨雲好奇詢問著:
「王爺,誰要回來了?」
厲正南俊朗無雙的臉上莫名染上一抹潮紅,心更是漏跳了一節拍說道:
「墨雲,我們走。」
「啊?」
墨雲眉頭緊蹙:
「王爺我們去哪?不抓捕劉天師了嗎?」
厲正南清凜的星眸,望了一眼崖底,眉頭緊皺,像是做了好一番內心掙扎之後說道:
「呂大人,抓捕劉天師的任務,本王便交給你了,本王還有很重要的事,先行離開一會。」
「這……王爺……」
京兆府府尹呂木一聽,剛想說點啥,可厲正南卻已經調轉馬頭離開了。
墨雲一看,急忙跟了上去。
倆人一路疾奔,一口氣跑了十幾里路,墨雲這才好奇詢問:
「王爺打算去哪裡?」
厲正南:「接顏大夫。」
墨云:「……」
他差點吐血,這劉天師是王爺找尋多日的人,如今終於找到,王爺竟然為了一個女人,放棄這千載難逢的機會,讓墨雲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王爺,顏大夫就那麼重要嗎?這劉天師可是害王爺的人,只要抓住他,讓他制出壓制「血魔之毒」的解藥,可就指日可待了。
為了顏大夫,萬一呂大人一時失手,讓劉天師跑了,王爺不覺得可惜嗎?值得嗎?」
墨雲皺眉詢問著。
厲正南勒住馬,他調轉馬頭,深邃的眼眸望了墨雲好一會,就在墨雲以為他要改變主意的聲音,卻聽厲正南說了一句:
「值得。」
「呃?」
墨雲他眉頭緊蹙,眼前這個公私不分的人,還是戰場上殺伐決斷的戰神王爺嗎?
厲正南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只知道顏玉只有一個,她若出了事,孩子們會傷心難過。
她失蹤了這麼久,他的心空落落的,他每日都會去「善心堂」廢墟去看一眼,他總是會在廢墟里看到她的影像。
看到她囂張的與自己搶酒的樣子,看到她與他吃味爭兒子的樣子,看到她與他搶菜的樣子。
看到她宛如清水芙蓉般的眼睛,以及倆人初遇時的烏龍,總之與顏玉所經歷的一切都會在他眼前如同閃電般出現。
剛剛看到北冰侯劉正一的那封加急信函,厲正南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路上的兵荒馬亂,盜賊橫行,那個女人會不會在路上出事。
若顏玉那個女人在途中喪命,厲正南想到這種可能,他的心便好痛,窒息般的疼痛。
所以不顧抓捕劉天師,便來接顏玉了。
「可……」
墨雲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聽厲正南說道:
「劉天師跑了可以再抓,可她若沒了,會有很多人傷心難過。」
這句話厲正南不是瞎說的,「愛心之家」的眾人,還有天下受顏玉恩惠的人,以及四個小傢伙,還有他自己,都會很難過。
皇宮裡厲正深,聽到那個禁軍稟報說,厲正南看了信便走了,嘴角頓時勾起一抹弧度:
「看來那個女人在厲正南心中的位置不低啊!」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顏玉怎麼也沒有想到,四個小傢伙玩的那盤棋,竟然就是北冰侯劉正一的心結,看來與小傢伙們下棋的那個叔叔,與劉正一下棋的那個黑衣人之間貌是有什麼牽連。
據劉正一說,是有一個黑衣人找上門,與他下的棋,那個人知道劉正一曾經有個紅粉知己名喚「真兒。」
這個真兒,是一個青樓女子,棋藝精湛,因趣味相投,與北冰侯劉正一心心相惜。
真兒是一個苦命的女人,家境貧寒被賣入青樓,雖然是一名青樓女子,卻自命清高。
劉正一多次邀請她入住侯府,可真兒都婉言拒絕,甚至不願意以真面目示人,哪怕與北冰侯劉正一成為知己,都不願意摘下面紗。
得不到的都是好的,真兒越是拒絕,劉正一越是心裡發癢,只要一有空,他便去青樓找真兒,下棋,聊天。
真兒是個奇女子,不光精通下棋,還懂兵法,倆人越聊越熱乎,越聊越投機,最後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倆人最終打破了只聊天的關係,往更深里邁了一步。
一夜風流,劉正一從欣喜里醒來,卻再也找不到真兒,真兒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
劉正一瘋了一般找尋,可卻沒有真兒的任何消息,這讓劉正一有些恍惚,難道一夜風流,只是夢境?
直到前段時間一個黑衣人告訴他,他知道真兒的下落,而且還知道真兒有了劉正一的孩子,是一個很可愛的男孩。
劉正一急忙詢問:
「真兒在哪裡?孩子在哪裡?」
可黑衣人卻告訴劉正一,要想見真兒,除非劉正一在棋術上贏了他。
劉正一棋藝精湛,自然不懼,本以為穩贏,與真兒重逢指日可待,可萬萬沒想到,就那盤棋,竟然讓劉正一輸的一塌糊塗。
對真兒的思念,加上輸棋的不甘,還有黑衣冷嘲熱諷,說劉正一是個廢物,自認棋藝精湛,卻贏不來自己的女人,最後決絕離開。
劉正一受不了刺激,被氣的吐血,他懊惱自己的無用。
每次看到那盤棋,便會想到真兒,可他絞盡腦汁就是解不開那盤棋,越想解開,心越亂,越是解不開,最後才會一看見那盤棋,便鬱結難舒,吐血不止。
直到看到顏玉落下的棋子,劉正一欣喜若狂,他以為顏玉知道黑衣人的下落,是黑衣人告訴她的答案。
可當顏玉告訴劉正一,她也不知道時,劉正一再次失落。
「黑衣人到底是誰?他到底是不是與阿意下棋的那個叔叔,是同一個人?他有什麼目的?
這盤棋又有什麼牽連,他為什麼要與阿意他們下棋?
還有那個真兒,為什麼會在與北冰侯劉正一圓房之後,不見了?
按理來說,一個青樓女子與侯爺有了關係,那應該是高攀,是上輩子燒了高香,她應該儘快讓北冰侯給她一個名分,沒有必要躲起來。
還有黑衣人與真兒之間又是什麼關係?真兒是被他抓走了?還是說,原本他們便是一夥的?」
好多謎團,困擾著顏玉。
可更讓顏玉頭痛的,隨著北冰侯劉正一病情好轉,整個人也精神了,顏玉發現劉正一更像阿意了。
不,確切說阿意簡直就是劉正一的縮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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