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嗚嗚……你快看看這個賤婢,她將咱們家阿如,給摔成什麼樣子了?
嗚嗚……這要讓姐姐看到,該有多麼心痛,嗚嗚……阿如還這么小,妾身的心也好痛,嗚嗚……」
顏婷見厲正南來了,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撲向厲正南,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Google搜索
可厲正南卻一門心思都只在阿如身上,根本就沒搭理顏婷,一閃身躲過她,向她身後的阿如走去。
「啊……」
顏婷猝不及防,撲了一個空,差點摔倒,幸虧小蘭及時扶住了她:
「顏夫人小心。」
「滾開……」
顏婷怒不可赦,衝著小蘭就是一陣大吼,小蘭無辜極了,可她知道顏夫人就是這個脾氣,只能鬆開她,默默站在一旁。
「阿如,發生了何事?你怎麼會受傷?」
身後傳來厲正南低沉而溫和的詢問聲,顏婷嬌拳緊握,恨不得將分散厲正南注意的阿如碎屍萬段。
「憑什麼?憑什麼她與姐姐長的一個樣,姐姐顏玉卻可以得到王爺的一再關注,而她什麼也得不到?
還有眼前這群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雜種,明明不是姐姐與王爺的種,卻依舊可以引起王爺的注意,這到底為什麼?為什麼?」
顏婷眼眸里折射著刺骨寒意,抿著嘴,惡狠狠地瞪向阿如,如果目光可以殺人,估計阿如早就死了千百次了。
「顏夫人……」
感受著顏婷身上的冷氣,小蘭不由喚了一聲,她真的害怕顏夫人再次發飆,與王爺的關係越加緊張。
聽到小蘭呼喚,顏婷恢復了一些神志,深吸一口氣,收起眼眸中的寒光,從衣袖裡掏出一條錦帕,擦拭著本就沒有的淚水,踩著蓮花碎步,來到厲正南面前,嬌聲啼哭著:
「嗚嗚……王爺,你快些宣太醫給阿如看看吧!這孩子太堅強,都摔成這樣了,還一聲不哭,著實讓人心痛,妾身真的很難受……嗚嗚……」
厲正南:「夠了,本王在問阿如話,你給本王閉嘴。」
這個女人她是水做的嗎?怎麼動不動就哭,厲正南感覺煩不勝煩,皺眉想著,對顏婷可謂是厭惡至極。
「是。」
見厲正南臉色不好,顏婷立刻止住哭聲,嬌拳緊握,眼眸中再次浮現殺意。
四個小傢伙見厲正南訓斥顏婷,心中別提有多開心了,恨不得拍手叫好,可迫於顏婷的威脅,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怕她對他們娘親不力。
「爹爹,你可不可以不要讓小姨再打月牙姐姐,都是我們的錯,月牙姐姐她是無辜的。」
阿如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厲正南的衣襟,軟軟糯糯地說著。
其實他說的是真心話,這一切都是他們幾個搞出來的,為了擺脫月牙的監視,他們四個設計給月牙喝下了含有迷藥的茶水。
在月牙昏迷期間,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杯子沖洗了幾遍,將沖洗的水,倒進了花盆裡了,這才有了月牙讓顏婷請來的大夫,檢查水杯有沒有迷藥成分,大夫的檢查是沒有。
如今見月牙被打的遍體鱗傷,他們真的很內疚的。可卻不敢說出實情。
厲正南聽了阿如的話,轉頭望了一眼身後被顏婷打的遍體鱗傷的小丫鬟月牙。
月牙嚇得渾身顫抖,急忙往厲正南處爬了倆步,砰砰地磕著頭求饒著: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突然暈倒,阿如小少爺去扶奴婢,所以才會受到牽連,害小少爺受傷,都是奴婢的錯,奴婢該死,奴婢無用,嗚嗚……可奴婢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嗚嗚……」
「突然暈倒?你生病了嗎?好端端的怎麼會暈倒?」
厲正南眉頭緊蹙,有些不敢置信地接連詢問著。
這一問,小丫鬟月牙更加委屈,她淚流滿面地說著:
「嗚嗚……王爺,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嗚嗚……奴婢真的不是有意害小少爺受傷的,嗚嗚……」
看小丫鬟哭的那般傷心,額頭也磕破皮了。不像是說謊,厲正南狐疑的眸光掃向幾個小傢伙,沉聲詢問著:
「是這樣嗎?」
四個小傢伙聽厲正南詢問,全都耷拉著小腦袋一臉心虛。
厲正南:「……」
這些小傢伙不正常啊!
就在厲正南想要詢問清楚的時候,卻傳來阿業的聲音:
「啟稟王爺,胡太醫來了。」
「讓他進來。」
厲正南沉聲喝道。
「是。」
阿業領命,將胡太醫喚了進來。
「老臣見過敬宣王。」
胡太醫恭恭敬敬地給厲正南行了一個禮,厲正南一甩衣袖,威嚴喝道:
「胡太醫不用多禮,本王義子受傷,你給瞧瞧要不要緊。」
「是。」
胡太醫得令急忙上前,阿如卻說道:
「爹爹,你能不能先讓月牙姐姐先起來。月牙姐姐她受傷了,跪在地上,我很擔心她會受涼,病情加重。」
軟軟糯糯的聲音,讓人不由心生歡喜,厲正南的心房也是一軟,抬了一下手說道:
「既然阿如少爺不怪你,你便起來吧!」
「奴婢謝過王爺,謝過阿如小少爺。大人有大量,嗚嗚……」
小丫鬟月牙真所謂感激涕零,痛哭流涕,給厲正南與阿如磕著頭。
「好了,趕緊下去吧!別在這裡礙王爺眼了。」
顏婷眼中折射著不屑,厲聲喝道。
「是,是,是,奴婢告退。」
小丫鬟月牙急忙點頭哈腰,打算退下,卻聽厲正南喝道:
「慢著,突然暈倒,必有隱疾,這樣吧!一會胡太醫給阿如少爺看完傷,讓他順便給你瞧瞧。」
「奴婢多謝王爺,奴婢多謝王爺,嗚嗚……」
小丫鬟月牙感動到流淚,這讓太醫給診脈,這得多大的榮幸啊!
四個小傢伙一聽,卻緊張了起來,這萬一讓太醫檢查出來月牙體內含有迷藥,這可怎麼辦?
到時候要讓他們乾爹厲正南知道了他們的把戲,是不是便不會再喜歡他們了?因為他們不光說了慌,還做出如此下三濫的事。
萬一厲正南認為他們不是好孩子,是不是便不能再找娘親了?
畢竟厲正南對他們娘親,本來就誤會頗多,之所以與娘親有所牽扯,完全是因為他們幾個,愛屋及烏。
越想越怕,四個小傢伙相互看了一眼,撓了撓小腦袋,腦袋都在飛快地轉著。
阿祥拉了拉阿意的手,低聲說道:
「水可不?」
阿意聽了眼前一亮,急忙點了點小腦袋。
顏婷也聽見了,以為是阿意口渴,急忙獻殷勤,想向厲正南證明,她對幾個小傢伙的好,便溫柔詢問著:
「阿意,你渴了嗎?小姨給你倒茶。」
阿意:「……」
他看了一眼阿祥,見阿祥點了點頭,阿意笑容甜甜,急忙糯糯說道:
「謝謝小姨。」
小蘭一看,急忙上前幫忙,可卻被顏婷推開了,在厲正南面前表現的大好機會,可不能讓小蘭給搶走。
於是親自持壺給阿意倒了一杯茶水,還很體貼的給吹了吹,儼然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直到水涼了一些,才遞給阿意,溫柔如水般說著:
「給阿意,小姨已經給你吹涼了,現在可以喝了。」
「謝謝小姨,。」
阿意乖順地接過茶杯,軟軟糯糯地說著。
厲正南微微點頭,心中暗道:
「這女人雖然一無是處,可照顧孩子還是挺上心的。看來剛剛真是誤會她了。阿如臉上的傷與她沒有關係,是小丫鬟月牙搞出來的。」
就在厲正南對顏婷改觀的時候,卻又發生了一件讓顏婷崩潰的事。
只見阿意接過茶水之後,直接給了小丫鬟月牙:
「月牙姐姐你身上的傷,痛不痛了?來喝杯茶水壓壓驚,說不定喝了茶水便不痛了。」
那是顏婷親自倒的茶水,又細心吹涼的,為了在厲正南面前表現,表示她對孩子們真的很好,很細心,可阿意卻將它給了一個低賤的下人,怎能不讓顏婷發飆:
「阿意,你太過分了,你簡直不知好歹,你說口渴了,本夫人親自給你倒水,你卻給了一個下人,你這樣做對的起本夫人嗎?你這是對本夫人的輕視,早知道我就不給你吹了,燙死你算了……」
「住嘴,你好大的膽子啊!竟然敢燙死本王義子?本王看你是不想要命了。」
聽到顏婷的吆喝聲,厲正南剛剛緩下來的臉,頓時又沉了下去,厲聲喝道。
「嗚嗚……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妾身也就隨口一說,妾身怎麼可能真的燙死阿意,他可是妾身姐姐的孩子啊!
剛剛妾身以為阿意口渴,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水,還給他吹涼,他不喝也就罷了,竟然還把妾身的一番心血給一個低賤的下人,妾身一時生氣,才會口無遮攔,望王爺恕罪,嗚嗚……」
見厲正南發火,顏婷嚇壞了,她急忙跪倒在地磕頭求饒著。
厲正南抬眸看了一眼阿意,只見阿意褶褶生輝的眼眸,頓時暗淡了下來,眼淚吧嗒、吧嗒向下掉,一副十分委屈的樣子,他糯糯說道:
「對不起!小姨,我錯了,我是看月牙姐姐傷的這麼重,想安慰她一下,給她一杯茶水,嗚嗚……我不是故意惹小姨不開心的。」
阿祥見厲正南訓斥顏婷,頓覺解氣,又添了一把火:
「阿意,你也是,怎麼可以讓小姨親自給你倒茶呢!你要給月牙姐姐喝,就讓我給你倒好了,何必麻煩小姨呢!我們都是賤民,小姨身份多麼尊貴,你太不懂事了。」
「嗯!是我錯了,我以為小姨不會那麼在乎一杯茶水。誰知道,嗚嗚……是阿意的錯。」
都是小腹黑娃,阿意很快領悟到阿祥的意思,哽咽說著。
說完又邁著小短腿來到顏婷面前,一副低聲下氣的樣子接著說道:
「小姨,小姨,你別生氣,阿意以後再也不敢了,嗚嗚……」
倆個小傢伙越懂事,厲正南的臉越難看,想到阿意曾經說道,讓他忙完,早點接他們回他身邊,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定是這個女人背地裡還不知道怎麼欺負這幾個孩子了,要不幾個孩子怎麼可能如此怕她?他們可是連他這個王爺都不怕的人。
厲正南可沒有忘記幾個小傢伙曾經的豐功偉績。
這個女人當著他的面,她都如此盛氣凌人,背後還不知道對幾個小傢伙做了什麼呢!
想到這些,厲正南冷言喝道:
「本王今天把話撂在這裡,阿意他們雖然是本王義子,可卻如同親子,你若再敢訓斥他們,亦或是對他們不好,你就給本王滾出王府。」
這句話厲正南幾乎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顏婷一聽更是恨得咬牙,可當著厲正南的面,又不敢發作,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
就在顏婷氣的想殺人時,又聽厲正南陰蟄蟄地加了一句:
「看來顏夫人也不怎麼會照顧孩子, 一會待胡太醫給阿如看完傷,本王便帶他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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