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沒有談條件的資格

  在冰冷刀刃的壓迫之下,丫鬟還在強裝鎮定:「奴婢不知道您在說什麼。【記住本站域名】」

  她才剛入白府,自認為前後兩三次換裝易容都沒露出任何的蛛絲馬跡,只不過是給線人送了一次飯而已,說不定,是在詐她。

  「不知道?你以為我是瞎子,看不到你脖子後邊的紋身麼?」

  聞言,丫鬟這才意識到問題,眼瞳微縮,抬手便要反抗,凌夜早就預防著,見丫鬟有所動作,直接劍柄一掃,將人敲暈過去,拖著走向白府地牢。

  這混進來的細作,怎麼瞧著有些傻?脖子後邊都透風了,自己不知道?

  飯後,雲芷在凌夜的暗示下來了地牢,那丫鬟還昏迷著,一直沒醒。

  她對身旁的青鬼衛做了個手勢,隨後那名青鬼衛便端起一旁的水盆,潑在丫鬟的臉上。

  涼水沖刷在臉上的一瞬間,丫鬟猛然間睜開了眼睛,臉上的易容面具也因為沾了水的緣故,有一些輕微脫落的痕跡。

  雲芷斂眸,抬步走上前,在丫鬟臉上用力一扯。

  易容面具整張被扯了下來,但讓她意外的是,假扮成丫鬟的人,竟是一個年輕男人!

  「臥槽!」看到廬山真面目,凌夜嚇得腳下一個趔趄。

  一個大男人,是怎麼發出和女人一樣的聲音?

  對此,雲芷倒是沒太過于震驚,現代有偽聲,這男人能偽裝成女人,聲音還模仿的那麼像,跟偽聲,應該是差不多的意思。

  面無表情的將手中的易容面具丟入火盆內,雲芷紅唇勾起冷笑:「你家主子,真是急不可耐,在我們身邊安插一個線人不夠,還要再安插一個過來。」

  男人眼瞳一縮:「你知道九彩是我們的線人?!」

  問完,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九彩之前傳遞迴去的信息,是被你們給掉包了?」

  「你要搞清楚自己現在是怎樣的處境,你沒資格問這些!」

  「你們休想從我身上知道什麼消息,我是跟隨太子殿下最早的一批探子,我即便是死也不會說一個對太子殿下不利的字!」

  「哦?原來還是最早的麼。」雲芷不屑輕笑,蔥白的手指翻轉,出現了幾枚銀針,她撩起衣袖,來到火盆前,將幾枚銀針放入火盆中燒制。

  直至銀針燒的通紅卻不化,才將其拿了出來。

  至此,銀針上還在冒著煙。

  雲芷抬步走上前。

  男人瞬間警惕了起來:「你……你想做什麼?」

  凌夜倒是能看出雲芷的打算,趕忙道:「雲芷,讓我來吧!」

  「不用,我最是清楚哪些穴位能讓人生不如死!」她輕捻起一枚貿然的銀針狠狠刺入探子的眉心位置。

  滾燙的銀針輕易穿過探子眉心中的軟骨和軟神經,一股錐心的疼瞬間蔓延全身,僅僅兩個呼吸的功夫,探子滿頭都是冷汗。

  一旁看著的凌夜和其餘青鬼衛不禁開始倒吸涼氣。

  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雲芷親自用刑,而且僅僅是用了銀針。

  可瞧著沒見血,卻比見了血還令人心裡發憷。

  這次給白府下毒,定是徹底激怒她了。

  「說不說?」雲芷聲音輕描淡寫。

  探子眼看著臉都開始泛白,仍舊咬牙嘴硬:「我……絕不出賣小公子!」

  「好!」雲芷再次捻起一枚銀針,刺入他的左太陽穴。

  青筋從探子額頭上鼓起。

  如果只是普通銀針刺入的話,即便疼,也不會太痛苦,偏偏是被燒紅的銀針,針身上的溫度,在灼燒他的軟神經,那種感覺比身體受了百十鞭子還要難受。

  這次雲芷沒再問他,緊接著又取一枚銀針刺入右太陽穴。

  緊接著,同時捏起兩枚銀針刺入他左手的食指指甲蓋中。

  「啊!」慘叫聲衝破雲霄。

  白翊剛帶人邁入地牢的門,便聽到了這聲慘叫,眉梢微緊,循著聲音大步而來,緊接著便瞧見雲芷站在刑架前,側臉看不出情緒,被綁著的男人已經滿臉扭曲,而凌夜以及另外幾名青鬼衛則是站在雲芷身後,有些瞠目結舌。

  站在門口,他打量探子幾眼,眸光愈加幽深,根本瞧不見任何的傷口,怎麼會叫的那麼慘。

  待他踏步進來,走近之後才發現,探子頭上和手指上都插著幾枚銀針。

  除此以外,並沒其餘的傷口。

  他以前審訊的時候,次次見血,折磨的人生不如死。

  可芷兒,即便是不見血,也能將人折磨的生不如死。

  以前,他竟沒發現,她能有這種手腕。

  「還是不想說是麼?」雲芷將手中剩餘的三枚銀針放在火盆里,又稍微烤制了一下,再拿出時,原本有些退溫的銀針,再次變得通紅,表層飛著青煙,可不知為何,那探子瞧著總覺得這剩餘的三枚銀針,比之前的溫度還要更高一些。

  他哆嗦著嘴唇,內心已經有些掙扎,但一想到太子殿下那張冷血的臉龐,他的心,在發抖。

  加入血香木的人都知道,太子殿下,比鬼神都可怕。

  如果知道他背叛,那他遠在南疆的家人,或許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三枚銀針同時刺入右手食指指甲蓋內。

  他又忍不住仰頭一陣嘶吼,冷汗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跟在白翊身邊的夜梟,都快嚇傻了:「殿下,屬下覺得,您以後,千萬不能再得罪夫人,這銀針,可謂是針針到位,直取人命!」

  以前他覺得夫人是個柔弱的人,現在再看,卻覺得……

  白翊眸光幽深的掃視他,短短一瞬,便將眸子收回,錯落在雲芷的背影上。

  他早就發過誓了,既然要和她在一起,就絕不會再讓她受任何委屈。

  「我說,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你先把銀針給我拔出來!」

  一滴滴血順著指甲縫流出。

  十指連心,痛感超乎想像,指甲縫裡刺入一枚銀針都讓人痛不欲生,何況是同時三枚?

  他雖然曾經受過一些高強度的訓練,但這種不受外傷的極致折磨,他還從未受過,根本招架不住,況且,還不知道後邊會不會有更厲害的招式在等著他。

  「你沒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從現在起,我問什麼,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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