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會想辦法解決這種情況,你先下去吧!」
「是。Google搜索」藍兒欠身,轉身準備去偏房,走出沒幾步,又擔憂的回過頭:「小姐,您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體!」
「嗯。」
等藍兒走後,院子外走進來一個人。
雲芷抬頭看向來人,深吸了口氣,站起身來:「爹。」
面前之人還沒開口說話,她卻已經能聰那張肅穆的面容上感覺出濃重的怒意。
也知道,他接下來會說什麼。
果不其然,緊接著,父親便怒然道:「如果不是到了這裡,你還打算隱瞞多久?」
之前他便看著雲芷和那白髮青年走得近!
但因為是以姐弟相稱,他才沒有追問什麼。
可看到白府的瞬間,他心裡似乎有了什麼預感。
再看著府內與翊王府幾乎相同的布局,心裡的猜測,仿佛已經得到了證實。
他這個女兒,瞞著他,還和三殿下在一起!
之前語重心長的勸導,以為她聽下去了,如今看來,根本沒放在心上。
這個女兒,簡直就像當年一樣氣他!
即便是瞞著他,也要和三殿下在一起。
「爹。」雲芷眼神平靜,即便還沒想好怎麼解釋,也必須讓自己保持從容。
「你還叫我爹?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芷兒,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鳳舒與你不相稱嗎?他哪裡不好?從小到大,他都對你極好!你現在的作為,爹真是看不明白,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讓你非他不可?」
雲林風越說越激動,情緒都高漲了上來,臉氣的通紅。
「爹!」雲芷聲音也提高了一些,「我知道鳳兄對我很好!你說的話,還有那些道理,女兒全都明白,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可以用我的命去償還欠他的!但是我不會和他在一起!這就是女兒的答案!」
在上一次,父親問及這些的時候,她其實已經想坦白了說,可是這些話,並不好聽,她能預料到父親聽到後將會是怎樣的表情。
沒錯,就像現在這樣,氣的臉色鐵青,瞪著眼看她,略顯疲憊的眼神中滿是怒意。
他甚至手掌微抬,最終又收了回去。
「爹的話,你就那麼不想聽嗎?」
站在父親的角度,他不覺得自己有錯。
一直以來,他所看到的,只有女兒在受苦,其餘的,他沒有看到。
所以他放心不了,不敢再把女兒託付給三殿下!
怕換來的是女兒的重蹈覆轍。
感情這種東西,難以自控,但多數時候,理應保持理智,之前他欣慰,女兒經過這六年的挫折,一定成長了不少。
可如今……
「父親!您知道為什麼皇上命人圍堵丞相府後又讓他們撤退了嗎?」
「為何?」他只知道那些人絕非白翊派去的,卻並不知,在重兵圍堵丞相府的時候,皇宮裡發生了什麼。
「皇上威脅他服下毒蠱,否則便滅了丞相府!他一夜白髮,包括後來失去理智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因為我!但凡他自私一些,為了自己的身體,拒絕幫相府分毫,不顧及我的感受,任由相府被滅門,今時今日,他都不可能出現在我的身邊!」
雲林風難以置信:「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些衛兵撤退,是因為皇上用相府威脅三殿下?」
「他付出的代價是身體中了不下七種劇毒,如果一直不解毒的話,最多只有五年的壽命了!爹,因果循環,他欠我的,欠雲家的,都還清了!」
「……」聽完這些,雲林風情緒逐漸冷靜下來。
驛站一事,是他對白翊最後的印象,如今看來,這其中,有誤會,也有他的一些偏見。
如果雲芷不說的話,他還會以為這個女兒是不管被傷害再多次,都只認準三殿下了。
若真如此,才更讓他頭疼。
「希望父親,能理解女兒的決定,鳳兄的感情,女兒無福消受,所以取心頭血救他命,也算是一種償還!」
「爹知道了。」心心念念的事情沒成功,他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失望,當年極力反對雲芷的那門婚事,就是因為他更看好鳳舒。
另一邊。
收拾好住處後,洛盈盈便被凌夜的喊叫聲驚擾。
剛打開門,還沒反應過來,一把烏黑的長劍已經丟了過來。
她下意識伸出手,接進懷裡,心下一驚,這把劍,可比她以前在府上練習時用的那把劍重多了,足足有七斤重。
而她之前用的那把,是細軟劍,重量與現在手中這把相比,十分之一都不到。
「你這是幹什麼?」她費力的抱著懷裡的烏黑長劍,細眉緊蹙,第一反應是:這傢伙是不是又想整她,說些難聽話?
出乎意料,凌夜聲音嚴肅且溫柔,有神的鷹眸也曉得格外犀利認真:「你不是想拜我為師嗎?先通過我的拜師考核,達標了我就收,不達標,我不收!」
「你這人幾個意思啊!當初你不是都答應雲姐姐會收我為徒的?」懷裡抱著重劍,她險些被壓得喘不過氣。
「徒弟哪裡是隨隨便便收的?那樣豈不是太過於草率?提劍在兩炷香的時間內揮動一百下,能達到我就收你為徒!」
聽完這話,洛盈盈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試探著用單手去拎劍,結果劍的重心往下沉,她纖細的胳膊也跟著往下,最終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門檻前。
「嗤。」門外的人低聲輕笑。
她生氣了:「你是不是在戲弄我?這麼重的劍,我怎麼可能一隻手揮的動?」
「這就不行了?你不是要巾幗不讓鬚眉?劍都提不動,也想接替你父親的遺願,征戰沙場?要我沒猜錯的話,你在將軍府用的是細軟劍吧?」
洛盈盈咬唇,聲音有些委屈:「你明知故問!」
「那你知不知道,在戰場上,細軟劍,連盔甲的分毫都刺穿不了?」
「……」
「怎麼?只有想法,卻沒有刻苦的毅力?你這樣,你爹不會覺得丟人?」
「……」洛盈盈眼底湧現一層水花,紅唇一陣輕顫,「我就知道,你這人說話,從來不會好聽!還給你!」
話落,竟徒手將重劍操起,信手一丟,幾斤重的劍飛向凌夜。
他整個人傻了,迅速躍身躲避。
「砰!」重劍撞擊在一顆楓葉樹上,直接將樹幹完全貫穿。
兩人對視一眼,只剩沉默。
一滴冷汗,從凌夜額頭滴落,後背發涼,這姑娘,真是個姑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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