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情緒牽連之下,皇帝噴出幾口血,灑在明黃色的帷幔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現在他感覺心裡像是有千萬隻跳蚤,引得他很是急躁,不停的用手去撓抓著心口,臉色猙獰可怖,哪裡還有一個身為帝王的威嚴?活脫脫像是一個瘋子。
趴在地上的宮女太監聽著耳邊傳來陣陣發了瘋似的怒吼,都顫著身子,不敢吱聲。
王公公一臉急的邁進殿門檻兒,躬身對龍塌匯報:「皇上,五殿下來了!」
「讓他給朕滾!朕要見國師!」
王公公滿臉忌憚,一言不發的躬身站著,殿門外的人已經走了進來,手中一如既往的拿著摺扇,臉上帶著陰冷的笑:「皇兄啊!即便是不想見到我,態度也不用表現的這麼明顯吧!不是想吃藥嗎?我這裡也有啊!皇兄想要多少有多少!」
皇帝以為白燁是來羞辱他的,當即怒斥:「咳咳……你給朕滾!」
「真是抱歉了,臣弟不會!」搖晃著手中的摺扇,白燁有恃無恐的走向龍塌,「皇兄,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
「轟隆!」殿外忽然閃電飛逝。
「你給朕滾出去!來人,把他拖出去!」
「轟隆!」
回應皇帝的是陣陣悶雷,跪在地上的那些太監宮女不知何時已經離去。
就連王公公也沒在了。
偌大的殿宇內,僅剩兄弟二人!
「皇兄,別費勁了,現在整個宮裡,已經沒有能幫你的人了!」白燁居高臨下的站在龍塌前,笑吟吟的望著那張狼狽的臉,手中的摺扇不停的搖晃著:「臣弟被關在天牢的那段時間裡,多虧了琛梧藉機出現在皇兄的面前,為皇兄對症下藥啊!」
「琛……琛梧是誰?咳咳……」
「呀!皇兄竟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嗎?那怎麼一口一個國師的叫著?」
「噗!」鮮紅的血噴濺在明黃色的帷幔上,血珠順著帷幔緩緩下落,竟演變成了一株曼珠沙華。
他怒瞪著白燁,有些後知後覺:「你和國師認識?」
「那不然呢?若不是他出手的話,我興許得死在天牢里吧?皇兄,這段時間,你吃了那麼多藥,腦子應該越來越渾濁了吧?是不是都快忘了天牢里還有我這個王弟的存在?嗯?」
「……」皇帝大口喘著氣,卻說不出一個字來,一陣抽搐後,無力的癱倒在床榻上,只能死死盯著白燁。
「真可惜,其實今日三王兄回來過皇都!」
「……」皇帝怒瞪著他。
這麼重要的消息,他竟不知。
「可惜啊!皇兄您下令封了翊王府,興許是讓他也心灰意冷了,百姓苦求希望他能留下,他卻還是走了。」
「……」
「民間現在到處傳言都是您這位皇上現在是昏君,暴政!弒殺忠臣,寵溺佞臣,朝野上下人心惶惶,百姓苦不聊生。」
「啊……啊……」皇帝瞪著眼,努力想說什麼,卻像是啞巴了似的。
「還有一件事,臣弟和皇兄都心知肚明,當年父皇真正看中的繼位者是三王兄!」
聞言,皇帝眼瞳急劇一縮。
「皇兄您當年做的天衣無縫,讓所有人都以為父皇真的是看重你!真是精彩!就連父皇也不知道,在他薨了後,遺旨會被他自己修改,而他到臨終前還什麼都不記得了!」
「你……你……」
「父皇說的那句讓三皇兄好好扶持你,也讓所有人的會錯了意!」
「……」一點白沫從皇帝嘴裡流出。
他已經被白燁這些話刺激的嘴歪眼斜。
「皇兄,你這病情,實在是嚴重啊!」白燁嘴角勾起一絲譏笑,「看來是得服藥了!來人,把藥呈上來!」
他只吆喝了一聲,王公公便手持松木軟盒走了進來。
皇帝瞪著走進來的王公公,滿臉猙獰。
這是服侍他二十多年的人!如今竟被白燁收買了?
「來吧,皇兄!你該吃藥了。」
皇帝抗拒的咬著已經歪斜的嘴,狠狠瞪著白燁。
「不用怕,這不是毒!謀害聖上,我豈不是要被死?」說這話的時候,他還在笑。
那層奸佞的笑容就像是已經焊死在他臉上了。
皇帝仍舊抗拒,現在整個皇宮估計都在這個五王弟的掌控之下,掩蓋他死亡的真相,不是輕而易舉嗎?
「真是不聽話!」終於,白燁臉上浮現一抹不耐煩,轉眸瞥了眼王公公,「把他給本王拽過來!」
「嗻!」王公公走上前去,沒有絲毫猶豫,粗魯的將自己服侍了二十多年的主子從龍塌的里側拽了出來。
殿宇之外,電閃雷鳴,瞬間下起了磅礴大雨,白燁面無表情的掰開皇帝的嘴,將一枚棕紅色的藥丸塞了進去,捏著他的嗓子,強迫咽下去。
「皇兄,當年你就是讓父皇吃了這種類似於精神上控制的藥物,才讓他重新擬寫聖旨的吧?正好我現在手裡有相同的藥,正好想試試,效果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好!」
「咳咳咳。」皇帝臉色漲紅,眼白翻起。
白燁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在捏著他的嗓子,瞬間鬆開,並對王公公揮了揮手。
領會到意思,王公公轉身便將事先已經準備好的聖旨拿了過來,還將筆墨也端了過來,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待皇帝情況稍微穩定了些,白燁將桌子狠踹到他的面前,把狼毫筆塞進他的手裡去:「皇兄,擬一封讓臣弟代勞朝政的聖旨吧!您這段時間,該好好養病休息,不宜再上朝了!」
皇帝眼瞳擴散,顫抖的手拿著狼毫筆,輕輕觸在空白的聖旨上,筆墨暈染開來,他卻一個字沒寫。
白燁眯眼:「寫!朕身體不適,封五王爺為攝政王!今後由五王爺與國師代理朝政!」
皇帝的手跟隨著白燁話起而動,一個個陡峭無力的筆墨字眼緩緩呈現在聖旨上。
「蓋章!」
又一道悶雷閃過,將白燁陰狠的面容襯托的格外清晰。
王公公拿出已經準備好的龍璽,在聖旨上,輕輕印出紅色烙印。
將聖旨好生收起,白燁抬步便準備離去,剛走出兩步,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回頭瞥了眼嘴歪眼斜目光呆滯的皇帝,一聲譏笑:「皇兄啊!如果當初,你不殺德妃,不除雲相,不逼雲芷的話,興許也走不到如今這一步!真是可惜了,你以為自己除掉的是無關緊要之人,實際上……呵!」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