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到此為止!」雲芷直接叫停。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凌夜那臉色瞧著跟要吃人似的,一會這兩個傢伙在她房間裡打起來,就更不得了了。
所幸兩人都聽雲芷的,凌夜將肚子裡的氣憋了回去,說了句去處理別的事情便轉身出了門,但心裡對這個小白毛卻是更加不滿。
最好別讓他逮住機會。
「小白毛。」雲芷正中的看著他,「你知道什麼樣的人才能真正留在我身邊嗎?」
她看出了凌夜的欲言又止,而她認識的凌夜,向來不是一個喜歡挑撥離間的人,也沒必要離間她和小白毛之間的關係,事實證明,或許當真是眼前之人舉動上有些問題。
他沒順著雲芷的話題下去,反而是問她:「姐姐喜歡什麼樣的人?」身子微俯下去一些,他湊近雲芷幾分,聲音低啞:「是一個叫白翊的嗎?」
他忽然的靠近,讓雲芷心中猛然一跳,下意識往後縮了縮,凝眸看著他,卻沒說話。
心裡卻有幾分思量。
是叫做白翊嗎?
她現在也不確定。
只記得那個人姓白,似乎是個王爺,他們之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她其實大多數都記得,可唯獨忘了他的名字和樣貌。
其實這種像是忘了,又沒完全忘的感覺,很折磨人,即便一些重要的記憶在,也缺少了最主要的部分。
緩過神後,她迎視上小白毛熾熱的目光:「不管他是誰,和你都沒關係!小白毛,你要真想留在我的身邊,就不要動歪心思,否則……我真的會讓你離開!」
他眼神平靜,沒有一絲的慌亂,反倒是又靠近了一分。
雲芷蹙眉,身子後仰。
他忽然道:「姐姐,你很漂亮!如果我是姐姐喜歡的人,絕不允許姐姐傷心和受傷。」
「你不是。」雲芷聲音忽然變得有些冷然。
「我當然知道,和姐姐說笑呢!」說著,他彎起明亮的眸子,一聲輕笑。
便是這一笑,讓他下頜線與臉頰交接的位置出現了一些褶皺裂痕。
他還沒發覺,雲芷卻像是想到了什麼,伸出手去。
那痕跡,像是易容術!
「呲!」她剛捏住一點乾裂痕跡,小白毛便警惕的後退,最終,兩指寬的假麵皮被雲芷撕下來了,露出被黑色線條覆蓋的小麥色皮膚。
這一刻,雲芷呆住了,之前她就感覺奇怪,小白毛的臉色白皙,為何身體卻是麥色的皮膚,看到這縫隙下的真面後,她才瞭然,原來不讓她碰臉是因為易了容。
但她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小白毛便迅速伸手掩蓋半邊臉轉過身去,眼底閃爍著冰冷。
「你……」她此刻不知應該如何開口問。
「我生的丑,才易了容貌,假面之下的陣容,還是不要污了姐姐的眼。」明明方才還是跟撒嬌似的再說話,如今卻又把人拒之千里。
「你臉上的東西,不像是天生有的,是不是跟你體內的毒有關係?」
「你是關心我,還是同情我?」他捂著臉側身看著雲芷,眼神冷漠。
姐姐忽然轉變的態度,讓他有些拿捏不准。
如果是關心,他心裡會高興,但如果是同情……
「咳咳……」她掩唇輕咳了兩聲,「我早就跟你說過……會幫你把體內的毒祛除,不然你會沒命。」
「如果死了能被姐姐記住,其實也不錯。」
「……」她忽然沉默了。
房內的氣氛驟然變得壓抑。
小白毛不知道,自己無意間說的一句話,傷到了她。
「呵!」過了良久,雲芷才冷笑了聲,直直望著他:「你覺得死了被我記著是件好事麼?」這些年死在她身邊的人其實不少。
不重要的人,重要的人,死的都有。
但真正能戳中她心的,只有重要之人,此時此刻,她能清楚地告訴小白毛:「你在我心裡,算不上什麼重要的人,我即便在你死的時候會有所惦記,但也只是身為一個醫者可惜自己沒救到病人而已。」
他的呼吸紊亂了。
那個叫凌夜的,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心裡並沒有多難過,可是聽著這些話從姐姐的嘴裡說出來,他很不舒服!
所以,贏不了任何人在她心裡的地位麼?
「小白毛,想留在我的身邊,最好沒有多餘的小心思,我能讓你多活幾年!」
「不過是一條命罷了。」丟下意味深長的五字,他大步踏出門去。
「咳咳咳……」雲芷捂著心口,艱難的咳嗽了幾聲。
他那句話什麼意思?
一條命罷了?
有多少人想活著,卻沒辦法活!
這個小白毛的那些單純,都是裝的麼?
真實的他,每句話都在狠狠的扎她心。
這樣的他,莫名的與記憶中那個人很像,一開始總是說一些難聽的話戳她心。
對了,小白毛方才說是白……她怎麼又忘了?!
連一個名字都記不住。
她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忘了那個人的名字。
他留下的東西,明明已經很少了!
雲芷扶著床榻慢慢下來,走到柜子前,艱難的伸手打開,將存放在一起整齊的畫卷全部取了出來。
這些,都是夜梟帶來的,她還沒來得及看。
隨手打開一幅攤在桌子上,卻是一張顏色雜亂的畫像。
仔細看了幾眼,她才發現,並非是顏色雜亂,是畫像完成後染了血!
她皺著眉,紅唇輕動,似乎想呢喃什麼,卻又止住了,斂眸沉寂片刻,她忽然睜開眼,嘶啞著聲音對門外道:「來人,把夜梟叫來!」
暗中的青鬼衛應了聲。
沒多久,夜梟便被帶到,滿臉沉重,朝雲芷彎身抱拳:「王……小姐,你找我?」想了想,還是改了口,畢竟現在翊王府已經不在了。
「這幅畫像上的血是怎麼回事?是誰的?」
「您……您不記得了嗎?」
「我知道此事?」雲芷皺眉,她腦海里沒有任何印象。
「這是王爺血染的畫……您一年前在王府看到這幅畫像的時候,還說王爺是對您用苦肉計,對他冷嘲了一番,但其實……當年王爺吐血後的第一反應是想將畫像上的血擦拭乾淨。」
「他說您嫌他的血髒,那時候他著急的像是失去了理智!但是不管怎麼擦,都擦不乾淨,最終畫卷便成了如今這模樣,即便如此,王爺還是小心收著嗎,不捨得丟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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