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誰不願意見他?

  「什麼丟了?」她輕輕勾起眉梢,有些沒聽明白。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會不會不願見我?」

  「你在說什麼?是家裡人麼?」

  「……」

  良久過去,都沒聽到回應,雲芷蹙眉輕喚了他一聲:「小白毛?」

  似乎是徹底陷入了昏沉,他顯得格外安靜,就連粗重的呼吸聲,都逐漸歸於平靜。

  雲芷輕嘆了聲,餐扶著他往宅邸去了。

  回去後,將小白毛送回柴房,雲芷便擬定藥方,讓凌夜帶著一些青鬼衛去暫時按藥方買一些藥回來用。

  再讓藍兒組織了一些醫士,包括府中人在內,全城排查,看看是否有人已經感染上了鼠疫。

  剛將要做的事情分發出去,負責看守張弛的青鬼衛便尋到了她:「主子,那位被關押的戶部尚書吵嚷著要見你!已經喊了許久了。」

  「見我?」雲芷眸底划過一抹幽冷,「回去告訴他,不要耍一些沒用小心思!」

  這張弛對她來說沒用,現在這節骨眼上想見她,無非就是謀一條生路。

  在雲芷眼裡,該活著的人能活,不該活著的人,便只有死路一條。

  「可是,那位大人說他手上有消息,是主子一定感興趣的,主子當真不打算見他嗎?」其實這名青鬼衛也是比較好奇,那位戶部尚書手裡,能有什麼自家主子感興趣的事情。

  「嗤。」雲芷冷笑,「他能有我感興趣的消息?」

  她跟這戶部尚書,八竿子打不著,無非就是說個能引起她注意的噱頭罷了!

  「屬下不知,但他語氣堅定,不想作假。」

  聞言,雲芷心緒稍沉,思量了一番後,才眯起杏眸,幽然道:「若是說不出我感興趣的消息,他的命也不必留到晚上了!」

  青鬼衛彎身抱拳:「是!屬下明白!」

  ……

  一個小房間外,守滿了鐵甲衛,暗中是青鬼衛,足矣見得對這個房間的重視。

  還沒走近,就能聽到裡邊傳來張弛扯著嗓子的喊叫聲:「本官要見雲芷,她到底什麼時候來?」

  這房間,又窄又小,待著格外不舒服,而且潮濕發霉,蚊蟲也多,他還被綁著,身上被咬的又癢又疼。

  門外一片寂靜,沒人回應他。

  「你們都是死人嗎?把雲芷給本官找來?」

  砰然一聲,房間的門被踹開。

  原本還扯著嗓子吼叫的張弛被這暴力的一腳嚇到直接蜷縮在角落裡咽口水,不敢再叫喚。

  先走進來的是青鬼衛,隨後是雲芷。

  一見到她,張弛眼睛瞬間就亮了,就連態度也是一個大轉變:「翊王妃,你來了。」

  「我不是什麼翊王妃,張大人還是不要這麼稱呼了。」一旁的青鬼衛搬來椅子放在她的身邊。

  雲芷彎身坐下,幽冷的杏眸在張馳身上徘徊了一眼,又迅速收回,語氣沒任何起伏:「聽說張大人這裡有我感興趣的話題?不妨說說看?若我不感興趣的話……」

  話到最後,稍作停頓,語氣忽然凌厲了起來:「你就活不過今夜了!」

  聽了她的話,張弛心裡著急又害怕,同時也對自己的話信心滿滿,趕緊道:「我要說的事情,雲姑娘肯定感興趣的,是與三殿下有關的!」

  腦海間掠過白翊那張冷峻無情的面容,雲芷一聲哼笑,聲音逐漸變得薄涼:「不感興趣!」話落,對站在一旁的青鬼衛抬了抬手:「殺了吧!他吵的我頭疼!」

  站在一旁的青鬼衛當即拔劍。

  「別別別,您讓我把話說完行嗎?」要不是現在他被捆綁著動不了,興許已經給雲芷跪下了。

  把雲芷吸引來,他為的就是能活著離開。

  「他的事,跟我沒有一絲關係!所以你沒有繼續說下去的必要!」房間外灌進來一絲冷風。

  整個狹窄的房間冷若冰窖。

  張弛冷的打了個顫,這才又結巴著說道:「您難道真不想知道在三殿下身上發生了什麼嗎?下官聽王公公說……現在皇上身邊出了個神秘人,此人獻計要掌控三殿下,將他化為只聽皇上話的傀儡。」

  「所以呢?跟我有什麼關係?」因為沒有準確的時間線,她不知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加之眼前之人可信度太低,她並未聽進心裡。

  「皇上為了逼迫三殿下就範,派人圍了丞相府,說他若是不從,便以他的名義屠戮丞相府,此事丞相大人,不……雲兄應當清楚!雲姑娘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問他!當初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少!雲兄大概也是因此而心寒,才想卸官還鄉!」

  派人圍了丞相府?雲芷撲捉到了關鍵的信息,心間猛然一抽,這件事,爹和娘都沒跟她提及過!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丞相府出事的時候,她在堯城,所以並不明了。

  「有……有一段時間了,聽說喝了藥的第二天,三殿下護送德妃前往皇陵,那時候已經是滿頭白髮!」

  滿頭白髮,她和凌夜回皇都的那天,恰好看到了白翊護送姑姑棺槨出城,那時候的他,的確是一頭白髮……

  這麼重要的事情,她竟不知?

  「去把我爹請來!」

  「是!」

  深吸了口氣,雲芷還是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能被張馳三兩句話帶偏了情緒。

  可如果張弛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那麼白翊休她,說那些傷人的話,是不是為了把她逼走?

  坐在椅子上,她忽然卸了渾身的氣力。

  皇陵時,白翊對她有兩種極端的態度,就像是擁有著兩種人格,那是受控的表現麼?

  再回想起問及白翊是否有苦衷時,他那短暫的沉默,這一刻,她仿佛已經有了清晰的答案。

  「芷兒,你找我所為何事?」雲林風笑吟吟的從門外走進來,但一瞧見被五花大綁的張馳在,臉上笑意頓時收斂,變得格外嚴肅。

  為官多年,他也養成了敏銳的心思,女兒找他,還當著張馳的面,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或許還事關朝堂。

  「爹……」她的聲音壓得很低,儘量讓父親聽不出什麼太大的情緒起伏,「之前我不在皇都的時候,丞相府是否被重兵圍堵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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