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兒?」聽到聲音的一瞬間,雲林風滿臉的震驚,回頭看去,其餘幾人也齊齊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位置。Google搜索
穿著一身白色便裝的雲芷正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
臉上雖然掛著一絲淺淡的笑容,那張精緻的小臉卻是肉眼可見的憔悴,脖子上紅色的掐痕,還若隱若現。
雲心憂看清後,立即起身,邁著小步子跑了過去,一把撲到雲芷的懷裡,喊了聲:「姨娘!」
頓了頓又語氣稚嫩的補充了句:「娘親,舅舅,外公外婆都很擔心你!」
「我沒事。」雲芷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姐,你脖子怎麼了?」雲歡瞥見她脖子上的掐痕,急忙問道。
另外三人也看著她,顯然是想問的,畢竟那掐痕,實在明顯,看著就令人窒息。
誰也不會想到,昨日,雲芷會差一點死在白翊的手中。
「沒事兒,小傷而已,我來接你們離開,別的話,路上再說吧!」
「好。」雲林風毫不猶豫的點點頭,不管是在什麼地方,一家子待在一起,總是能安心下來的。
那掌柜的在櫃檯是聽的一清二楚,瞧著他們人要走,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這些從皇都來的神秘人,還帶著那麼多的鐵甲兵,看著都嚇人,在他這地方待一段時間,他怕是得嚇死。
心裡這麼想,他還是很殷勤的走上前去,笑著討好道:「幾位客官,既然在我們小店呆的時間不長,那不如我把收的銀子退回給你們一些吧?」
本來是收了好幾天的錢,現在人沒住多久就要走,剩餘的錢,要是不主動說還回去,他總怕自己夜裡會做噩夢被那些門外的鐵甲兵殺了。
「不用了!」雲林風揮了揮手,不過是一兩百銀子,他當丞相這麼多年,手中多少有些底蘊,一兩百銀子對他而言,就是毫毛。
「誒!」掌柜見狀,心裡鬆了口氣,也沒堅持,笑眯眯的目送幾人離開,心裡是猛然鬆了口氣。
雲芷來時所乘坐的馬車足夠大,一家子坐上去,也是剛剛好的。
剛落坐,馬車調轉往出城的路走,高氏就等不及的問她:「芷兒啊!你告訴娘,這傷,到底是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情了?」
為人母,她第一次見到雲芷這幅樣子,心裡出了震撼,還有心疼。
雲芷眸光流轉,馬車內每一雙眼睛都在關切的看著她,希望她說出來。
可要她怎麼開口?
要她說是白翊想殺了她麼?
深吸了口氣,她雙手抓著純白色的衣擺,聲音沉下去:「昨日……我回皇都,撞見了去皇陵的儀仗,聽路人的議論,才知道姑姑薨了。」
雲林風眼眶紅了,將頭轉到一旁去,那是他的親妹妹,對他的衝擊力自然是最大的!
在他的印象中,妹妹知書達禮,入宮時,也深得聖寵,誰能想到,備受寵愛,並被封號為「德」的她,有朝一日,會被皇上親自逼死……
頓了頓,雲芷又道:「我帶人跟隨至皇陵,與儀仗護衛隊交了手,期間不小心受了傷,但並無大礙。」
她話音剛落,雲墨寒的聲音便接踵而至:「阿芷,昨日護送姑姑葬儀隊的人,若是我沒記錯,是三殿下吧!」
這其實,不是什麼秘密。
昨日皇都滿大街的人都看著,那帶頭之人,是一夜白髮的三殿下。
抓著衣擺的手更緊了一些,雲芷一顆心沉到谷底,其實她不怪哥哥挑明真相,她是怪自己,沒有面對現實的勇氣!
她的內心,並不強大,卻總要維持表面的鎮定,不讓身邊人擔心。
心底感嘆完,她打算結束眼下這個不愉快的話題,直接峰迴路轉,將大家注意力轉移:「我真的沒什麼大礙,但是姑姑的事情,大家節哀!」
尤其是父親……
這五個字她沒說出來。
「哎……」雲林風嘆息著搖了搖頭,滿臉懊惱,「當年若是她不進宮,該多好啊!」
雲芷抿唇,她還沒說……這些年姑姑一直沒子嗣,真正的原因是皇帝,一直用毒香迫害姑姑的身子。
別的一些妃子,比姑姑晚進宮一兩年,即便有一些沒順利生產的,卻也懷過龍嗣……
而姑姑入宮那麼多年,連一次見喜都沒有。
真相,總是令人殘酷,又令人心酸。
「人死不能復生,她啊!早從深宮脫離,未嘗不是件好事。」高氏拍了拍雲林風的手,低聲勸著。
雲林風默默點頭,又擺了擺手:「罷了,不說這些了。」
有些事,越說越痛苦。
如果能重新選擇一次,他斷然不會讓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伸手撩開車簾,雲芷往外探了眼。
那些渾身裹著銀白色盔甲的鐵甲兵仍舊一路跟隨著,步伐沉穩且有力。
怎麼看都像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
從最開始看到這些鐵甲兵的時候,她就在好奇,以前從未聽父親提及過自己的身邊養著私兵。
而且,更讓她疑惑的是,父親是文臣,如果訓練這麼一支軍隊?
她看了雲林風許久,想問,卻欲言又止。
但考慮到這些鐵甲兵是要跟隨著回去的,便還是下定決心問了出來:「爹,這些鐵甲兵是從何而來?」
一時間,雲林風也有些回答不上來,取出了那塊金黃色手令,凝望幾眼,滿臉悵然:「這是當年,先皇賜給我的!但卻從未說過這東西的用處,直到……」
他將被殺手埋伏,以及鐵甲兵忽然出現的事情都一一說了出來。
聽完後,雲芷面容浮現一抹詫異:「忽然出現的?」
「對!」雲林風肯定的點點頭,「這上百名鐵甲兵,就是忽然出現的!」
而當時,他們的注意力,也都在那些殺手身上,甚至沒去注意鐵甲衛從什麼方向出現的。
即便是忽然出現,也不可能是憑空而生。
「爹,我能看看那塊手令嗎?」
「這塊令牌,為父本來就是打算與你匯合之後給你的,放在你這裡,更安全些。」說著,他一臉鄭重的把金色手令遞了出去。
「好。」她點點頭接過手,翻看著起手令的正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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