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看,這都像是一場精心設計的局。Google搜索
將雲芷放在眾矢之的!
又以兵權為導火線,如果順利有結果的話,那麼安排此事的人就是一箭雙鵰。
即便是不成功,沒留下任何證據把柄,也完全不虧!
老弱婦孺,一旦真的抓來審問,那白翊作為瓊國第一戰王的名聲,可以說是完全毀了,暗中挑事者,估計就想要這麼一個結果。
白翊眼底寒光閃爍:「讓暗衛儘量追溯謠言的盡頭。」
「屬下這就是想辦法。」
「咔。」書房的門被推開。房內二人瞬間警惕,卻瞧見那抹湖藍色的身影抬步走了進來。
白翊幽深的眸子中閃過一抹清透的光。
一旁的夜梟目光在自家王爺身上看了看,又扭頭看了看王妃,最終察覺到自己可能是個多餘的人,急忙抱了抱拳,便轉身離去了。
「等等。」雲芷可是來談正事的,何況夜梟一走,書房內就他們二人了,指不定白翊會不會「報復」她不久前做的那些事。
忽然被叫住,夜梟臉色有些懵,不過還是折了回來,恭敬道:「王妃有何吩咐?」
「對待老弱婦孺,是最簡單的事情,卻被你們給弄複雜了,行刑這種事,根本派不上用場,也不必大費周章。」
聽到這話,夜梟驚住了,「王妃難道是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不管在哪個朝代,同年齡段的一些人思維都是固定相似的,老人最喜歡議論一些有的沒的,並且會越穿越離譜,而孩童,則是更喜歡一些新奇的事物。
「只要對症下藥便可!」雲芷紅唇輕輕勾起,「只不過,要勞煩王爺破費一番了。」
其實想將此事處理好,要幾個丫鬟去做就行了,而她身邊那幾個就是現成的,此事交給府中其餘人做,她也不放心。
「芷兒想怎麼破費?」白翊那雙流水般的鳳眸中閃過一抹興許,頓了頓又打趣的說了句:「難不成芷兒是想拿錢消災?」
拿錢消災?夜梟愣住了,這算什麼好辦法啊?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抱了抱拳,開口道:「王妃,若是拿錢消災,沒堵住那些人的嘴,事情就會進一步發酵,讓他們以為咱們翊王府是心虛,更會把事情惡化,甚至有可能,暗中有心之人大做文章,以此來……」
話未完,雲芷便將他打斷:「誰告訴你,我是直接用錢拿去給他們?我又不是傻子,老者比較貪圖便宜,讓幾個丫鬟裝扮成民女的樣子,隨便給他們送點米菜,便能通過這個話題閒聊起來。」
頓了頓,雲芷又道:「這謠言傳播起來,肯定是有個循環性源頭的,隨口問問是聽誰說的,老者拿了好處,自然會實打實的說出來,至於孩童,更簡單,買點糖果一送,便可輕易問出童謠的來歷,是誰讓他們在街上唱的。」
「這辦法,真的能行?」夜梟心裡還是有些沒底,「萬一那些人都是被收買的怎麼辦?」
「因為不排除其中有被收買的可能性,所以才讓丫鬟打扮成民女的樣子,降低他們的防備心!」
「此事本王准了,芷兒要多少銀兩,可自行往庫房取,原本銀庫便歸芷兒管。」他聲音中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寵溺。
一旁的夜梟越來越感覺自己不該停留在這裡,簡直是多餘的人。
「王爺不怕我取的你傾家蕩產?」
「傾家蕩產不怕,芷兒人跑不掉便可。」
瞧著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夜梟著實羨煞,如果王爺和王妃之間,不會在發生什麼爭吵和誤會的話,就好了。
這樣,青兒才能放心的和他在一起。
「那就多謝王爺了。」雲芷道了聲後,沒多停留,抬步往外走去。
之前她就說過,會幫白翊那會他應有的東西,那些被分出去的兵權,必須得回到白翊的手裡。
去庫房取了銀錢後,她便回了住處,將任務分配給身邊的幾個丫鬟去做。
與此同時,紅兒所乘坐的馬車被十幾名黑衣殺手圍攻。
帶著刺勾的鐵鏈從天而降,瞬息的功夫便將馬腿重殘,馬車夫是青鬼衛所扮,自然能輕易避開迎面而來的致命傷,坐在馬車內的紅兒察覺到外邊的情況不對,立即運用靈巧的身子從車窗翻了出去。
下一瞬,馬車四分五裂。
但那些黑衣殺手卻也看清了眼前出現的紅兒並非他們此次的目標,其中一人當即厲喝道:「撤退!」
既然目標並未出現,那就說明他們此次的計劃已經敗露了,不能過多糾纏。
然而為時已晚,暗中保護馬車的青鬼衛已經現身,一同揮手飛出帶毒的針。
眾殺手一心撤退吧,自然是沒來得及抵擋這忽然從背後侵襲而來的毒針,根根命中,瞬息便起了毒性,讓他們不但提刀的力氣沒了,就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渾身像是被麻痹了般。
紅兒瞥了眼那十幾名殺手,眼神清冷:「一部分人把他們帶回王府,留一部分人清理現場,不要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紅兒姐放心,這裡交給我們就行!」
十幾個血香木殺手被帶回王府,直接被關進地牢中。
偏偏這個節骨眼,皇帝將白翊召進了宮。
即便不用多想,都能知曉,必然是民間的傳言已經流傳到宮裡去了。
在諸多百姓心裡,白翊高深莫測的戰神形象,已經開始變質。
於百姓眼中的戰王,理應無欲無求,一旦在權衡利弊上稍微有了一絲不如百姓意願的抉擇,便會從神壇上跌落而下。
御書房內。
皇帝已經揮退左右服侍的人,連心腹太監都沒留下,足以見得他此次召見白翊的事情,有多不簡單。
邁進大門的瞬間,白翊鳳眸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然,:「皇兄。」
「三王弟!」皇帝負手而立,深沉的目光在他身上來回打探:「你應該知道朕最想要的是什麼!」
「臣弟會妥善處理!」
在這個節骨眼上喚他入宮,目的是什麼,白翊心裡很清楚。
「……」皇帝沒立即說話,回到龍椅前坐下,修長的手指在明黃色的桌案上敲動:「從什麼時候起,你能給朕的,就只有這樣一句話了?朕只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後,務必要將京其堂收復!現在她人已經被朕綁在你身邊跑不掉了,你隨時都有機會從她手裡拿到朕想要的東西,待朕得到京其堂,她也就沒什麼價值了,屆時,朕再下旨,廢除她王妃的身份!還你一個清淨!」
皇帝自顧自的說著,全然沒想到,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這個三皇弟,動了弒君的念頭!
用了半條命,白翊才換回雲芷的信任,將其那顆冰冷的心給重新捂熱,但在皇帝的眼裡,雲芷不過是一枚隨時可以丟棄甚至殺死的棋子!
僅此而已!
見他遲遲不語,皇帝龍眸微眯,審視著他:「莫非朕的三王弟,有了刻意對朕隱瞞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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