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雲芷:即便沒有你,我也能化險為夷

  「方才……」

  他剛開口,雲芷似乎就已經知道他想說什麼了,紅唇噙起一抹輕笑,將他的聲音打斷:「方才即便王爺不出現,雲芷一樣可以化險為夷。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呼吸變得粗重,就連聲音都稍顯沉悶:「嗯,本王知道。」

  話到此處,兩人似乎都沒話說了,相繼陷入沉默。

  又駐足片刻,雲芷抬步便要走。

  「雲芷。」

  「……」她背過身去,沉默。

  「你沒什麼想跟本王說的嗎?哪怕就一句話。」白翊袖中拳頭緊握著,直至今日,他才知道自己到底多麼的不可理喻,明明有些東西他可以一直擁有的,卻被他親手推開。

  如今想要再拿回去,卻僅餘萬丈深淵不可跨越。

  「有。」她再次徐徐轉身,冰冷的小臉上浮現一層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今日的翊王爺,著實令雲芷刮目相看。」

  這話,冷冰冰的,不像是在誇獎他。

  果不其然,緊接著雲芷便繼續道:「翊王爺為了女人大義滅親的模樣,著實讓雲芷感到震驚。」

  他薄唇微啟,話還沒說出。

  雲芷又開口:「翊王爺想說一切都是為了我麼?真是可惜,我一點也不需要你的施捨。」

  「本王怎成了施捨?」

  他明明……是在努力的朝她靠近。

  哪怕他前進一步,雲芷後退十步,他也仍舊想朝她靠近。

  「翊王爺,就在一年前,我剛從禁閉中出來的時候,我其實心裡還存在一絲希翼與光亮,在你反覆承諾答應我一些事,又反覆出爾反爾的時候,我心裡已經認定,我這輩子,如果有朝一日能離開你,那麼……我即便是不再嫁,也不會回到你的身邊了。」

  「你在別人的眼裡,有一種不可靠近的神聖感,甚至你答應別人的事情都能夠輕易做到,但偏偏在我這裡,你的許諾,像是被火焰燃盡的碳灰,風一吹就散了。」

  「你覺得,如今的你,有什麼是值得我喜歡的嗎?是你翊王爺的身份,還是你手握重權的能力?又或者是你這幅俊美的皮囊?世間仰慕你的女子,無非就是以上三種。但我……厭棄你的一切。」

  「……」他忽然感覺,自己想反駁半個字都困難。

  「雖然今日你不出現,我也能應付,但還是謝謝你了,翊王爺。」這次說完,雲芷不再做任何停留,邁著步子迅速離開。

  曾經想通過算計留下的東西,到最後還是什麼也沒剩下。

  出了宮門,雲芷瞧見二人在等她,收斂起臉上的沉重與冰冷,換上一抹輕笑,迎了上去:「爹,鳳兄。」

  「阿芷。」鳳舒關切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他找你,都說了些什麼?」

  他打小跟雲芷一同長大,在他眼裡,雲芷就是一個親妹妹。

  所以這個「親妹妹」自然是被他格外關注。

  「沒什麼,不過是閒聊幾句罷了,對了,表舅舅人呢?」她被白翊耽誤了時間,也不知道會不會耽擱了給高泉「送行」。

  「哼!算什么舅舅?對我們雲家簡直算計盡了,先是你哥哥,然後是你!咱們雲家是欠他們高家的?」一提到高家,雲林風就來氣。

  他細數這些年,也從未的罪過高家,卻沒想到被坑的這麼慘。

  不但差點失去了兒子,就連女兒都差點被污衊。

  雲芷輕笑了聲,沒接話。

  鳳舒卻給她指了個方向:「那邊。」

  順著鳳舒所指看去,只見高泉已經被押進一輛囚車內,由一群人護送著,瞧著是馬上就要帶走送往邊疆。

  雲芷心裡感覺好笑,直接抬步走上前去。

  「你來幹什麼?」不久前,這輛囚車押送的是雲芷,如今卻成了他,高泉心裡是又羞又惱。

  再回想起之前押送雲芷時聽到她說的那些話,高泉這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出,從一開始這小丫頭片子就已經跟鳳舒兩人設計好的,根本不打算給高家一個活路。

  此事也怪他,沒有從一開始就察覺出端倪,葬送了整個高家的未來。

  雲芷與他那雙充滿憎恨眼睛對視上,盈盈一笑:「我來給表舅舅送送行。」

  「你給我滾!雲芷,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囚車緩緩而動,被關在囚車內的高泉還在歇斯底里的喊叫著。

  雲芷目視著逐漸離開的囚車,輕輕揮了揮手,對於高泉的各種謾罵,皆未聽入耳中。

  ……

  從宮門口離開後,雲芷並未立即回相府,正好有段時間沒跟鳳舒見面,便在就近的茶館內敘敘舊。

  落座後,鳳舒叫了壺熱茶,還有兩盤她愛吃的點心,隨後給她和自己的茶盞中各自倒上熱茶。

  雲芷道了聲謝,然後端起茶杯輕抿了口,這是花茶,喝了一口後,她渾身都舒暢輕鬆了不少。

  便步入正題,輕聲問道:「阿芷,是何人陷害你,如今可有頭緒?」

  將杯中的花茶一飲而盡後,她輕輕放在桌上,精緻小臉上帶著的是從未有過的肅然:「鳳兄,我不希望你會卷進這件事內。」

  「怎麼?現在有自己的想法,一些事情,都不願與我這個哥哥說了?」語氣責備,他臉上仍舊掛著淺笑,捻起一塊桂花糕遞過去。

  雲芷接過手,輕輕咬了一口,抿唇輕笑:「不是不願說,而是不能將你卷進來,事情很負責,我到現在還沒弄清楚個所以然,萬一鳳兄你知道了之後,想著幫我,卻不慎卷進這件事內,我……」

  「你要查的,是香木?」

  雲芷捏著糕點的手指輕輕一顫,「你怎知?」

  她記得自己應該不曾對鳳舒提及過的,難道是記錯了?

  「想查,最好的辦法是接近白燁。」

  聽到這裡,雲芷心裡有數了,鳳舒知道的,其實不比她少。

  將手中最後的半塊糕點吃下去,她才道:「之前就想過,只是白燁表面紈絝,內心卻警惕,貿然靠近,恐怕會適得其反。」

  她其實早就注意到白燁身邊那個神秘青年腰間所佩戴的香木了。

  鳳舒微愣:「如今香木殺人,罪名都嫁禍到你身上了,足以證明如今你是他們針鋒相對之人,或許他們已經知道你背後的另一層身份。」

  他有些不明白雲芷為何要隱忍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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