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雲芷:他想見我?那就等著!

  難怪……方才玉霜兒走進來的瞬間,他便感覺體內的蠱蟲有了異樣。Google搜索

  那枚蠱蟲是當初他親自放入湯內,餵雲芷喝下去的,蠱蟲的用途,當初只有他自己知道。

  想到這些,他的呼吸變得愈加沉重。

  此刻不知自己究竟是應該開心,還是應該難過。

  雲芷還活著!但卻絲毫沒有要見他的打算!

  連一個贖罪的機會,都不肯給他麼?

  「翊哥哥,讓我留在王府內吧,我可以讓你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她。」玉霜兒開始談條件。

  她知道,白翊如今滿心滿眼都是雲芷,而如今的雲芷,那些奇怪的裝扮特徵,是她在手中唯一的籌碼。

  別的東西,她什麼都不要,只想留在白翊的身邊,如此便足夠了。

  而她之所以那麼果斷的選擇將雲芷的信息告知白翊,是直覺告訴她,如今的雲芷,今非昔比,絕對不會再回到白翊的身邊了。

  一個沒有威脅性的消息,換一個回到翊王府的機會。

  對她來說,很值得。

  「你在跟本王講條件?」他睨了一眼面前的女子,眼底寒光閃爍。

  那是玉霜兒從不曾在白翊臉上見過的冷意。

  以前事事都順應她的那個翊哥哥,似乎早已消失了。

  「是,我就是再跟翊哥哥講條件,她不愛你,但是我愛!我愛了你七年,你是知道的,我現在要的不多,就是回到你身邊,這麼簡單的條件,你都不願意答應我嗎?」

  「翊王府的女主人,永遠只有雲芷一個!」

  他不但目光冷的刺人,就連聲音都宛如一把無情的利刃。

  在以前,她一直是翊哥哥的首選。

  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雲芷似乎已經完全的代替了原本應該屬於位置。

  以至於現在,她連想回到翊王府這麼一個簡單的要求,白翊都不想滿足她。

  想了想,玉霜兒竟第一次感覺心酸。

  原來愛而不得是這種感覺,現在的她,是不是像以前的雲芷一樣?

  她強忍著心底的折磨,聲音卻有些哽咽:「難道你不想見她了嗎?我要的只是回到翊王府,待在你的身邊,僅此而已,七年前,你答應過我的,永遠會照顧我!」

  白翊呼吸愈加沉重,斂眸沉思片刻才道:「本王可以讓你留在王府,這是唯一可以保留的許諾,但以前答應你的,恕本王無法做到了!」

  他現在只想讓雲芷回到身邊。

  「……好,只要你能讓我留下便好。」

  雲芷,不會回到他身邊的。

  而她,只要在他的身邊,終究有一日能將他的心拿回來。

  隨即玉霜兒便將今日見到雲芷時那身特殊的裝扮給白翊描述了出來。

  聽她講述的同時,白翊的內心已經逐漸浮現出一道身影來。

  那道身影與雲芷極為相似,她穿著奇特,有著一雙清冷的杏眸,頭髮不長,似乎是刻意剪短的,只用一根黑色的絲帶簡單的繫著。

  臉上戴著一張面具,掩蓋著半張面孔,顯得極為神秘。

  從玉霜兒的描述來看,與他之前在雲相府所見到的青鬼司侍主基本相符,唯一不同的是,去見玉霜兒的時候,她戴著的不是面具,是金色面紗。

  原來,他已經跟雲芷見過了嗎?

  她那雙疏離又冷漠的杏眸,置身事外的口吻,又讓他絲毫感覺不出過往雲芷的影子。

  就好像,徹頭徹尾變了個人!

  又好像完全就不是一個人。

  深吸了口氣,白翊只感覺自己胸腔內滿是薄涼之意,甚至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情去對待這麼一個結果。

  他沒有激動,更多的是難過。

  只是這種難過,他自己都說不上來為何。

  「夜梟!」他沉聲喚道。

  「王爺,有何吩咐。」站在不遠處的夜梟抬步走上前來,他知道,王爺已經相信玉姑娘所說的那些話了。

  別說是玉姑娘,就連他,聽了都有些相信了。

  「送玉姑娘去霜院。」他聲音冷漠不帶絲毫的感情。

  之前在知道玉霜兒的身份後,他好歹為了這顆有用的棋子會偽裝一二。

  如今卻是連裝溫柔都懶得裝了。

  他現在,心裡想的只有雲芷。

  「玉姑娘,請吧。」夜梟道。

  玉霜兒那雙水眸有些不舍的從白翊身上再次掠過,眸底一陣暗沉閃爍而過,只要她人尚且在王府內,終究有一日,會讓翊哥哥只屬於她的。

  不覺間,外邊的天色變得霧蒙蒙的,甚至悶雷在烏雲後潛藏。

  伴隨著響徹天際的一聲雷鳴落下。

  坐在晦暗桌前的白翊似乎也將心間糾結的情緒完全落了下去,緩緩站起了身子,抬步往外走去:「來人,給本王備馬!」

  他要見雲芷,就現在。

  半個時辰後。

  他在磅礴大雨之下,縱馬來到雲相府之外,暴雨將他白淨的衣衫完全浸濕。

  雲相府的護衛站在屋檐下避雨,眼瞅著他走近。

  其中一名眼尖的護衛立即出言阻攔:「翊王爺留步,我們相爺吩咐過的,若再讓您踏入相府半步,是要打斷我們腿的。」

  他頓住腳步,站在雨里,啞然開口:「告訴雲芷,本王要見她。」

  上次他強闖雲相府,這一次,卻做了截然相反的選擇。

  原本還警惕著他會動手的幾個護衛面面相覷。

  真是奇了怪了,雲相府內應該沒人走漏消息說大小姐活著回來了吧?這位翊王爺是怎麼知道的?

  想了一下,他們還是抱著警惕心。

  「翊王爺,您莫非是忘了,我家大小姐半年前死在了你們翊王府,如今您卻要以這種藉口……」

  白翊鳳眸危險一眯,打斷那名護衛的話,冷喝道:「本王要見她!」

  瞧著他眼眸中透著的危險氣息,那說話的護衛渾身一抖,後邊的話硬是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了,瞧翊王爺的語氣這麼篤定,顯然是真的知道大小姐還活著,一味地裝糊塗,也並非是好事。

  另外一個護衛倒是清楚將白翊惹怒的後果,趕忙道:「請翊王爺稍等,我這就去通報。」然後便急匆匆的進了府門去。

  雲相府,廳堂內。

  一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跪在地上,低垂著頭,臉色一陣變幻,雲芷坐在雕花木椅上,半靠在椅子上,托腮慵懶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冷聲道:「說說吧,劉管家。」

  劉管家跪在地上,卻絲毫不亂方寸,訕笑著道:「大小姐,奴才不知道您是什麼意思,帳房那邊還有諸多事宜需要奴才處理呢。若是沒別的事情,奴才還要回去忙呢!」

  便在此刻,高氏也問訊趕來,身後一個丫鬟撐著傘,走進大廳後,高氏急匆匆的走向雲芷,身後的丫鬟則是收傘。

  「芷兒啊,讓你劉伯伯跪在地上作甚?」她是聽府內的丫鬟說這邊出了事,才匆忙趕來的。

  劉管家是她當年親自選的人,所以在她看來,此人可信。

  「沒事,大小姐興許是對奴才有什麼誤會。」劉管家樂呵呵的笑道。

  「芷兒……」高氏也是這麼想的,畢竟這些年來,劉管家在相府內矜矜業業。

  沒等高氏說什麼,雲芷便將她打斷:「娘,你先一旁坐著。」

  高氏愣了愣,才應聲,抬步往一旁走過去坐下。

  緊接著,雲芷也就不拐彎抹角了,直接步入正題,冷盯著劉管家道:「十幾年前的那件事,你是否知情?」

  「那件事,我怎麼會知情呢?不過現在大公子不是已經被尋回來了嗎?」劉管家訕笑著說道。

  聽完劉管家的回答,高氏臉色微變。

  雲芷則是一聲冷笑:「我好像,還沒說是什麼事情吧?劉伯伯真是聰明,竟然知道我問的是哪件事!」

  這次,他稍微有些慌張了,不過狀態也調整的很快,笑了笑,對答如流:「大小姐一說十幾年前的事情,那奴才唯一能想到的可不就是當初失蹤的大公子?這……這有什麼好懷疑的?只能證明奴才一心為了相府,所以才能第一時間想到大小姐您話中的意思不是?可您如今年這話說的,好像當年公子失蹤,跟奴才能有關係似的。」

  面上一副真誠相,心裡卻一陣譏笑,他比雲芷大了三十多歲,這小丫頭能說得過他才怪!

  即便當年那件事真是他做的,但這麼多年過去,連個證據都找不到了,只要他咬死不承認,誰也奈何不了他。

  就在此刻,護衛匆忙的跑了過來,感覺出大廳內的氣氛稍微有些微妙,就站在廳外沒往裡走,冒著大雨匯報導:「大小姐,翊王爺來了,說要見您,如今人就在府門外候著,您看……」

  劉管家借勢就要站起身來:「既然大小姐還有別的事情,那奴才就先去忙。」

  「我讓你動了嗎?!」雲芷冷喝道。

  劉管家剛要站起,聽到她這話,腿一軟,又跪了回去。

  站在廳外的護衛嚇得渾身一個激靈,結巴著又道:「大小姐,外邊還下著雨呢?您看……」

  「下著雨又如何?想見我就讓他等著,我什麼時候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什麼時候再考慮要不要見他。」

  「這……」護衛徹底驚住了,那位可是翊王啊,如今自家大小姐就這麼將人給放任在雨里?不太好吧?

  一旁的高氏也是這麼想的,但剛要開口說話,雲芷已經冷聲道:「是他要見我,不是我要見他,既然想見我,自然要看我願不願意見!他若不願等,走便是,無人攔著。」

  這一通話下來,跟繞口令似的,繞的護衛大腦空白,只能連連應是,隨後退出了廳門去。

  緊接著,雲芷就回歸正事,笑眯眯的說道:「劉伯伯,我念及你是相府的老人,做了許多的貢獻,但你若裝傻裝糊塗的話,我不介意,把當年配合你的人叫來,當面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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