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在不斷湊近,最終以極快的速度靠近她的小臉,薄唇在她臉上輕輕啄了一口。記住本站域名
雲芷渾身發麻,下意識抬手,直接給了白翊一巴掌。
「啪!」這一聲及其清脆,在門外的幾個丫鬟聽得都很是清楚,不由得紛紛倒吸涼氣。
這是誰挨誰的巴掌了?
「王爺真噁心!」她揮動袖子,使勁的擦自己的臉,恨不得擦掉一層皮。
「本王很髒?」不久前他就問過差不多的問題,那時候雲芷嫌棄他血髒。
「怎麼想都髒!!」她緊皺眉頭,那張精緻白皙的小臉,都被她的袖子擦到通紅了。
等感覺差不多了,她這才停下了手,被擦拭的小臉已經通紅。
她怒瞪了白翊一眼,轉而踏步往外走。
現在看到這個男人就煩!
「小姐你的臉!」青兒見到她出來,立即看了過去,當看到她通紅的臉頰後,心裡一驚,王爺剛將小姐哄回府就打了她巴掌?
但緊接著,白翊跟在雲芷身後走了出來,臉上的巴掌印尤為明顯。
紅兒對比兩人臉上的紅,湊近青兒了一些,低聲道:「相比小姐,王爺更像被扇了巴掌。」
「呃……」青兒整個人懵了。
「沒別的事情,就請王爺回去吧。」雲芷背對著他,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漠。
「刺傷了本王,可解氣?」他柔聲問道。
「要是能將王爺這張嘴割了,我應會更解氣。」說完這話的時候,雲芷心裡其實已經沒什麼氣了。
如今的白翊,似乎在想方設法的迎合著她。
這男人,究竟想做什麼?
白翊出了蘭庭苑後,夜梟迎面便走了過來,當看到他黑衣肩頭處那抹濕潤,加之空氣中的血腥味後,頓然感覺不對勁,忌憚的問了句:「王爺,你的肩膀……」
「小傷而已。」他語氣風輕雲淡。
「是王妃所為麼?還有王爺的臉……」
巴掌印也太明顯了吧?
這若是讓府中下人看了去,哪裡得了?
「你問得多了。」白翊冷漠的睨了他一眼。
「是屬下多嘴了。」夜梟急忙低下頭。
緊接著便聽到身側腳步聲,待他再抬起頭的時候,王爺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
一抹暗光,在夜梟眼底涌動,如今王爺,是真心想要贏得王妃的心,還是只為了能將她留在身邊?
以前,他尚且能看出王爺的一些心思,如今卻是絲毫都捉摸不出了。
回想起不久前王爺與周堂主說話時的語氣,夜梟心底一聲輕嘆,但願一切是向著更好的方向走吧。
……
等白翊一走,雲芷被幾個丫鬟圍在一起。
黃兒道:「小姐你這臉……」
「自己擦得。」
緊接著橙兒便問:「那王爺的臉?」
「我扇的!」那男人敢做那種事,活該被她打。
「嘶……」
幾個丫鬟倒吸涼氣。
被小姐扇了巴掌,王爺竟不惱怒了?以前小姐隨意頂撞兩句,王爺可都惱怒的不像樣子。
真是轉性了嗎?
「該忙什麼繼續忙什麼,別想亂七八糟的!」雲芷嚴肅道,看幾個丫鬟的表情,她怎能不知她們的意思?
只可惜,她不是什麼陷入情愛無法自拔的青蔥少女,越是面臨這種情況,越是要讓自己保持理智與清醒。
「是是是。」丫鬟們應著,又開始忙碌之前的事情。
……
半月後,京其堂被刑部送來幾個病症怪異之人,雲芷化身素心,再臨京其堂。
「總堂主!」剛進京其堂大門,一群醫士便急忙彎身行禮。
她隨意的擺了擺手,以示他們不用多禮,隨後問道:「周亦人呢?」
「堂主在側堂的分離室內,這次的病狀極為離奇,不得已才將您召回。」
「什麼病狀?分離室都用上了?」雲芷心底感覺有些不妙,隔離室在京其堂的作用是防止傳染性疾病的患者。
難道這次的病,是傳染性的?
「屍毒。」
雲芷腳步微頓,臉色逐漸凝重:「確定沒弄錯?傳染性的屍毒?」
「堂主的醫術,是您一手教導出來的,他說是屍毒,應該不會錯。」那名醫士滿臉認真的說道。
「……」
傳染性的屍毒,可是極為陰狠的東西。
「有這種症狀的百姓,是從哪來的?立即想辦法報官!」
她其實可以讓凌夜帶人封鎖,但有所不妥。
也不想讓外界知道自己與鳳舒的關係近,所以便只能如此說。
「不是百姓,是仵作堂的人,突發性的,然後一般大夫治不了,便送來了京其堂,這些仵作被送來的時候,渾身都是屍毒癍,堂主在為這些人把脈後,手臂發癢似乎有了相同的症狀,為了避免傳播,便將自己與那些染了屍毒的仵作關在一起了。」
僅僅是把脈,有了皮膚接觸,便被染了屍毒?
「那你們之前可有與這些仵作接觸過?」
「並沒有,人送來後,堂主便看出了蹊蹺,只有他單獨接觸過。」
「去把我之前用的那種口罩以及牛皮手套取來!」
「是。」醫士應了聲,急忙去取。
觸碰皮膚表皮便會被感染,這是有很大可能性的,但也不排除呼吸式中毒。
所以她必須做好萬全之策,以免自己也會被感染。
帶好手套和口罩後,她抬步走進了分離室。
病床上躺著幾個穿著仵作服的男人,其中一個看著比較年輕,另外幾個,都是中年人。
此時,他們露在外邊的皮膚瞧著已經完全的紅腫。
雖然被綁在床上,卻費力的掙扎,想去撓抓。
雲芷抬步走向一旁的周亦,「你的情況如何?」
她還需要周亦當副手,所以要先知道他的狀況。
「我沒事。」周亦拉攏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將手掌縮於袖中。
「先讓我看看。」
他沉默不語。
雲芷直接抓過他的手臂,把衣袖撩上去,看到他手臂的狀況後,臉色頓然凝重。
周亦的手臂上,也已經長滿了紅色的小水泡,其中還夾雜著一些褐色的屍毒癍。
「多久變成這樣的?」
「一個時辰。」他淺淺回答。
僅僅一個時辰,他的雙臂便快速蔓延出許多水泡。
由此可見,這種屍毒癍傳播速度的恐怖。
那這些仵作的時間,恐怕是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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