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能有什麼顧慮,我只是不善辯駁罷了,姐姐再看不慣我,也不能如此說我吧?」說著,就又要哭起來。Google搜索
看她這幅裝羊羔的虛假模樣,雲芷真想一巴掌上去。
聽著兩人暗暗較量,白翊劍眉緊蹙,假意維護玉霜兒道:「夠了,雲芷!霜兒本就不擅長與人辯駁。」
她杏眸流轉至白翊身上,挑起紅唇:「王爺呵斥我的時候,還是蠻有力道的,看來還是氣的輕!」
「你……咳咳。」白翊一口氣堵上心頭,又牽連著咳嗽了兩聲,腹部一陣刺痛。
「王妃姐姐,你有什麼沖我來,不要再讓翊哥哥動怒了。」玉霜兒牙關緊咬,一臉的正義凜然。
她看在眼裡,只感覺諷刺,白翊若是知道遇刺跟府內刺客之事皆跟玉霜兒有關的話,又會露出怎樣一番神色?
若是以前,玉霜兒這般說,他心裡定然開心,可如今心裡已經沒了感覺,只平淡的說道:「霜兒你先回去休息吧?」
「可是翊哥哥……」
話沒說完,白翊便壓抑的咳嗽了兩聲,緊接著,夜梟上前兩步,走到玉霜兒面前,聲音冷淡:「玉姑娘,王爺如今還要調養,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和王妃在便可。」
一句話,堵得玉霜兒再說不出什麼。
夜梟的意思擺明就是說,她在這裡,起不到任何作用。
她不甘,卻不能說任何反駁的話,只能順應的點點頭:「那翊哥哥好好休息,霜兒先回去了。」
「嗯。」白翊淡然應了聲,眼神沒多看她。
如今對他來說,玉霜兒已經從救命恩人變成了一個誘敵的棋子。
他需要依靠玉霜兒,將其背後之人揪出,所以,暫且只能將她留在身邊不下殺手。
「現在沒事了,我也先回去了。」說著,雲芷抬步便要走。
剛轉身,白翊身子微動,半倚靠在床上,眯眼瞧著她,開口道:「等等,本王傷口疼。」
聽到這話,雲芷也不知該笑還是該氣!
駐足在原地,臉色沒有絲毫變幻,心裡暗道:疼死你算了,眼盲心瞎的玩意!
罵完,她才在臉上堆起笑意:「王爺先付診費吧。」
「上次的首飾……喜歡嗎?」他問了與夜梟同樣的問題。
那些首飾中,許多都千金難求,故而在他眼裡,雲芷應該是會喜歡的。
「不喜歡,王爺乾脆點,還是給銀票吧。」
「咳咳……」她乾脆利落的聲音,讓白翊心裡發堵,但終究沒勉強,聲音壓低:「要多少?」
「這個數!」雲芷伸出五根手指頭。
「五十萬?」
「可以!」其實她本來沒想要這麼多的。
王府外。
臨上馬車前,白燁狹長的桃花眼掃向身旁漫不經心的琛梧,「從白翊院子出來後,你便一直這幅心不在焉的樣子,是怎麼了?」
「上次在軍營的時候,我便感覺,那翊王妃有些熟悉,卻說不上來究竟哪裡熟悉。」琛梧摸著下巴,鎖眉沉思。
「琛梧啊,即便感覺熟悉,也不用太放在心上,這雲芷早些年,就是個貪圖白翊容貌的傻子而已,近些年估計是受了挫,稍微清醒了些,她雖伶牙俐齒,卻起不到太大的威脅,只要白翊死,我拿到想要的東西,自然也會給你想要的!」
「可我感覺,她會是一個很大隱患,與她對視的一瞬,仿佛讓我看到了一個故人。」
「哦?是誰?」白燁有些好奇。
「幾年前,曾平息整個瓊國鼠疫的那個女人。」
「素心?」白燁先是面露詫異,緊接著便仰首大笑,手中摺扇啪的一聲打開:「琛梧啊琛梧,你是太敏感了吧,如果她真是素心,小小的翊王府,根本束縛不了她!走吧,若她真讓你感覺不安,找個機會,我幫你除了她!」
……
順利拿到厚厚的一沓銀票後,雲芷心裡放寬了些,塞進錢袋子裡。
錢袋子瞬間鼓囊了起來。
她這才走上前去,臉色緩和了些,畢竟她也不會跟錢過不去,「王爺把衣服解開,我看看傷口。」
「本王行動不便……」
「好說,夜梟,你來!」雲芷轉身看向身後之人。
剛要應聲,感覺到一陣冰冷的目光掃在身上,夜梟渾身一個冷戰:「王……王妃,屬下忽然想起來還有別的要事需得處理,先告退了!」
話落,不等雲芷再說什麼,直接閃身而去。
跑這麼快,真不是故意的?
抬步走至床前,她側眸伸手,將白翊裡衣系帶解開,如今青天白日,她看的極為清楚。
白翊除了胸膛看著硬朗外,還有八塊條紋清晰的腹肌。
之前都著急給白翊弄傷口,她可從未注意過這些。
「你在看什麼?」就在她出神的時候,白翊冷淡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
她迅速收回緊盯他腹肌的眼神,不慌不亂。
眼神又迅速在傷口縫合的位置掃過:「王爺的傷口並無大礙,接下來,好好的修養,定時吃藥,就沒事。」
「嗯。」
「沒別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話落,她便轉身抬步準備離開。
「雲芷。」他自行整理好衣服,忽而又再次將她喚住。
腳步微頓,雲芷轉眸冷淡瞥了他一眼:「王爺還有事?」
「你如今,有多討厭本王?」
這個問題,他之前就想問,卻忍住了。
可回想起雲芷嫌棄他血髒的神情,那時他心裡莫名有些發堵,所以才陷入沉默。
也正因那嫌棄的神情,讓他原本不想問的問題,如今卻更想知道答案。
討厭?
這二字,早就不足以形容雲芷對他的感覺。
如今,若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理應是憎惡,如果不是她要強,心有不甘,放不下五年來受的仇苦。
興許,她早已離開這是非之地。
或許局外人都不解,明明身在此處極為不快,為何還要停留,只有她最明白:不達目的,焉能罷休?!
離開,意味著逃避!
這不是她雲芷的作風!
久久沒得到回應,白翊聲音暗啞下來:「這個問題,於你而言,很難回答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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