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翊那些所作所為,已經讓人麻木。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時至今日,他的生死,雲芷一點也不想管。
拒絕的話剛要到嘴邊,她卻又咽了回去,摒棄她與白翊之間的仇怨細想。
白翊出事,整個瓊國勢必陷入恐慌之中,番邦也必然會趁虛而入。
「我幫他,嬤嬤你先起來吧。」最終,她還是下了這麼一個毫不情願的決定。
如果可以更自私一點,她倒是想親眼看著白翊痛苦,失血過多而死,因為她當初,便是差點因失血過多而亡!
聽到這話,鄭嬤嬤激動的站了起來:「王妃,老奴知道您在王府上被王爺多加刁難過,但您這決定,老奴不勝感激。」
不勝感激便罷了,她其實心裡有些討厭自己這個決定,卻又只能如此。
若她眼睜睜看著,拒絕出手相救,等白翊真的惡化,出了事,外界對她的不好傳言,也會瞬起。
她必須多方位考慮下,做出決定,哪怕,最終的決定,不是她心裡真正想的,也要去做好。
「稍等片刻,我去取東西。」說著,雲芷便抬著沉重的腳步,邁上樓梯。
鄭嬤嬤一邊應著,一邊著急的在樓下徘徊,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是生怕時間浪費,另一邊就會出大事。
不過,沒過多久,雲芷便提著一個布袋走了下來,輕聲道:「走吧。」
「誒。」鄭嬤嬤好奇的看了眼雲芷手裡的布袋,沒多問,帶著雲芷急匆匆去了白翊的住處。
這是在王府五年多以來,她第一次邁入白翊所住的地方。
只不過眼下,她也沒多餘的心思去觀賞,一進門便看到行色慌張的丫鬟們端著血水出來,熱水進去。
還沒進房間,便能感覺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一切仿佛都在說明著,白翊傷的究竟有多重。
平復心裡翻湧上來的奇怪情緒,她抬步走了進去。
看到雲芷來,高太妃便立即道:「不管怎樣,今日都得將翊兒治好!」
平淡的目光在高太妃身上輕輕掠過,雲芷聲音不卑不亢:「我只能盡力而為,不能保證太多。」
即便她有把握也不會把話說得太滿。
最主要的是,她的醫術,不能展現的太多,與「素心」這個身份的醫術必須保持出一段該有的距離。
「不能保證也得保證!他是本宮唯一的兒子!」高太妃也不知是不是過於著急,雙眼泛紅出了血絲,聲音也格外尖銳。
現在主動權在自己手裡,雲芷其實絲毫不輸:「若是如此,不如太妃娘娘還是另請高明吧。」
「娘娘!」鄭嬤嬤幹嘛喊了她一句,壓低聲音道:「老奴是好不容易才將王妃給勸來的,時間不能再耽擱了,娘娘您還要靠王妃救王爺,說話莫要這麼沖!」
大概是被鄭嬤嬤的話給拉回了理智,高太妃深深的吸了口氣,沒再說話。
提著手中的布袋,她直直走向床側。
此刻,夜梟還在著急的按壓著傷口,可這不是唯一的辦法,白翊的臉色已經肉眼可見變得極度蒼白,甚至呼吸都變得有些沉,一雙劍眉緊鎖,雙眸緊閉。
見到雲芷走來,夜梟聲音微顫,也不知是不是激動,開口道:「王妃,你快幫幫王爺吧。他傷的有些嚴重!」
雲芷瞥了夜梟的手一眼,此刻,那隻按壓傷口的手,已經被血漬完全染紅,看著極為怖人。
「你起來,讓我來。」雲芷聲音平淡。
「是。」他急忙站起身來,手足無措的屹立在一旁,「王妃有什麼需要屬下做的嗎?」
「肅清房內所有人,門窗關閉,他傷口深,加上天冷,不適合房內通氣,如此不但不能夠讓他有所緩和,反而會得破傷風,加重傷勢。」
「是。」夜梟想也不想的信了雲芷的話,當下,這也是他唯一能相信的,急忙走到三個大敞的窗戶前,趕緊關閉上。
然後行至門口,彎身抱拳對高太妃道:「太妃娘娘,請移步。」
高太妃張口還想說什麼,最終還是忍住了,抬步邁出房門。
最終,房門戛然關閉,房內僅剩兩人。
「本王沒想到,你會來……」他雖然閉著眼,意識昏沉,說話倒也還算清晰,只是聽著聲音比較粗重。
對此,雲芷沒有回話的意思,仿佛沒聽到般,轉而問道:「王爺是被什麼所傷?」
「劍。」
劍?那會是什麼原因,白翊這種武功高強之人,連劍都沒閃躲開?
心裡怎麼想,她自然不會問與治傷無關的事情,直言道:「接下來,我會消除王爺傷口內的碎肉,以免日後影響痊癒。」
「嗯,好。」他輕輕頷首。
「會很疼,需要王爺忍耐。」
「本王不怕疼…」
雲芷深深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從布袋中取出一副牛腸所制的手套,然後再取出一把小巧的手術刀。
認真的持刀放在不遠處的蠟燭上烤著刀刃。
她沒注意到,原本緊閉眸子的白翊正眯著眼睛看她的一舉一動,眸底掀起令人捉摸不透的波瀾,忽而蒼白的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最終喉結滾動,將話咽了回去。
他想問:雲芷,你恨本王麼?
可細想之下,這個問題更多像是明知故問。
她愈加疏離的眼神,甚至不願與他做無謂對話的態度,已經將一切都展現的明明白白。
他的心思,藏匿於眼瞼之下,雲芷絲毫沒去注意。
抬起纖細的手,緊握被蠟燭燒熱的手術刀,輕輕代入右側腹下的的傷口,動作上,她輕緩又認真。
手指有條不紊的控制著手術刀,將傷口的一些碎肉弄出。
「嗯……」白翊一聲悶哼,額頭是密集的冷汗。
「疼的話不如給你來的麻藥?」雲芷沒抬頭,聲音也沒起伏。
「本王不需要這些。」雖然不懂麻藥到底是什麼東西,他卻拒絕的乾脆。
接下來,雲芷便沒再說話,很快將傷口給清理乾淨了。
然後拿出纖細的魚腸線,以及一根手術針,認真地串線。
他喉結微微滾動,聲音沙啞:「你要用這東西,來縫合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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