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髒水?」雲芷紅.唇流露出苦澀的笑意,「在你眼裡,我就是這種人嗎?」
此刻,她最需要的分明是白翊公正的發言,可他卻偏偏維護玉霜兒,沒有絲毫的公正,仿佛她雲芷就是一個笑話。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好不容易調查清真相,找到了罪魁禍首,卻被遇到了一個眼瞎心盲不肯公平對待的男人。
但凡是清醒一點的人都知道,一個小丫鬟而已,怎麼可能有膽子在府內下毒!
事後還那般心思細膩的把裝毒的藥瓶塞在花盆裡,最後成功嫁禍到她的身上去。
到底是多大的救命之恩,讓白翊對玉霜兒信任到了這種地步,容不得其受一點的苦。
也不知是不是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重了,白翊鳳眸微斂,聲音柔和了一些:「既然下毒的是這個丫鬟,那不管你怎麼處置,本王都不會阻撓,且沒有任何人指認此事乃霜兒所為,你也不必糾結於此!」
多義正言辭的話啊!就連維護玉霜兒,都要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將罪名全部壓在一個丫鬟的身上。
這種事,也就只有白翊能做出來了。
不過那名為春兒的丫鬟眼看著自己的處境逐漸變得有些不利,開始掙扎了起來,將事情和盤托出:「王爺,不是奴婢要做的!是姑娘讓奴婢去買的藥,那盆弔蘭是從霜院拿出去的!是姑娘對奴婢行賄!還請王爺明察!」
春兒的話音剛落,玉霜兒直接彎膝跪在了白翊的面前,水眸瞬間含上淚珠。
見狀,白翊立即彎身攙她,玉霜兒卻推開他的手,致使他臉色微變,輕聲呵道:「胡鬧!你這是做什麼?」
「翊哥哥,之前這丫鬟說自己家中父親重病,每月的月供根本不夠用,霜兒便自作主張,給了她一些錢,但是霜兒真的沒有致使她做這些事情,畢竟讓王府里的人中毒,對霜兒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啊。」
「快起來,本王沒有怪罪你的意思。」
玉霜兒楚楚可憐的搖頭:「今日之事,若不給王妃姐姐一個交代的話,她怕是不會安心,不過是七十鞭罷了,翊哥哥,動刑吧,霜兒能承受的。」
雲芷挨了七鞭就昏了過去,七十鞭,足足可以要了霜兒的命。
眸底浮現一層陰厲,白翊瞥向雲芷,冷聲質問:「這就是你要的結果麼?」
「呵。」紅.唇拂過一抹冷笑,雲芷輕嘆:「我有些後悔……方才那一巴掌,打的還是太輕了!不過也罷了,我從不指望王爺會給我一個公允的對待,以前是,現在也是。」
言罷,雲芷直接抬步往霜院外走。
紅兒等丫鬟迅速跟了上去,走出一段距離後,橙兒才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小姐,此事難道就這麼算了?」
算了?雲芷的字典里,就沒有「息仇」二字!
腳步不停,她的臉色已經格外冷漠:「自然是不可能算了,我要一點點把這個玉霜兒的底細扒乾淨,這樣才好慢慢對付,方才的情況你們也都看到了,白翊維護她,根本不會懲罰,反而將罪名都壓在丫鬟的身上。」
「持續逼迫,玉霜兒一哭一鬧,說不定會把我反咬一口,抓住玉霜兒的底細,就好對付了。」
聞言,紅兒立即湊上前去,「小姐需要我們做什麼?我等必然鞠躬盡瘁。」
雲芷捋了捋耳邊被風吹凌亂的髮絲,「找個機會,查一查,七年前,白翊在何處被人截殺,以及那些人的身份。」
「小姐是懷疑,當年截殺一事中,有貓膩?」
她紅.唇挑起一抹鋒利的冷笑,「想必,還真沒有哪個男人能抗拒在生死關頭對自己捨命相救的女人吧?」
可若是這個女人,只不過用寒毒一事當做噱頭,以及留下的籌碼……
白翊,等你知道真相的那一刻,還會像如今這般維護玉霜兒麼?
霜院。
被白翊從地上攙扶起來後,玉霜兒故作柔弱的靠上他的肩膀,卻哽咽的說著:「翊哥哥,我沒事的,可是姐姐明顯不開心了,要不你還是去哄哄她吧?她畢竟是翊哥哥的正妃。」
「不用管她!」白翊眸底掀起一抹浮躁,緊接著沖夜梟令道:「將這丫鬟拖下去,鞭刑七十,逐出王府!」
原本春兒已經掙扎累了,可一聽到這話,臉色驟然一變,再次使出渾身的力量,試圖掙脫束縛,沙啞著聲音喊道:「王爺開恩,求王爺開恩吶!」
七十鞭下去,絕對能要了她的命。
白翊冷眼屹立,不為所動。
為了求生,她只能放下臉皮又去求玉霜兒:「姑娘,奴婢錯了,你幫忙求求王爺吧,奴婢不想死。」
「翊哥哥,要不……」她假惺惺的開口,假裝懇求,心裡卻拿捏准了,白翊肯定不會同意。
果不其然,剛下一瞬,白翊便將她的聲音打斷,冷聲道:「不必為這種丫鬟心軟!」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被拖下去的瞬間,春兒歇斯底里的喊著,隨後聲音逐漸遠去,直至消逝。
對玉霜兒來說,這件事,可謂是藉助白翊的手徹底平息了,原本她還有些緊張的心瞬間落了回去,「翊哥哥,你的臉,疼嗎?」
「不疼。」
即便疼,他也不會承認。
她藉機開始茶言茶語:「姐姐能成為王妃,已經實屬不易,如果霜兒是王妃的話,肯定會對翊哥哥極好,哪裡會捨得動手呢?」
比起雲芷每句話都正面挑明,她更擅長從側面,隱晦的抓住白翊的心。
論了解白翊,玉霜兒很自信,雲芷是永遠比不過她的。
「她自然是不能與霜兒攀比的。」
安撫完玉霜兒後,白翊便回了書房,處理要務,看著擺放在眼前的各種摺子,他有些頭疼的撫上眉梢,竟滿腦子都是雲芷那張冰冷的小臉。
還有她那一聲嘆息:「我從不指望王爺會給我一個公允的對待,以前是,現在也是。」
此刻,他才後知後覺的想起,很久之前,他還曾答應過雲芷:以後她跟玉霜兒之間的私事,他不會插手,更不會偏袒。
再聯想起雲芷受了鞭刑那日說的話,他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的確是自己從未遵守過對雲芷的承諾。
只是她一向不屑明說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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