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錦之死,疑點重重。
「我不能走,這件事有些可疑,我必須調查清楚。」
鳳白泠聽到外頭的動靜越來越大。
「太子已經帶人殺進來了,京兆尹的人不敢阻攔太子,從順親王府府到即按照應還有一段距離。鶩王妃,您可別再耽誤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您要是出了事。二皇子會要了小的一家老小的腦袋的。」
獄卒一臉的哀求。
「更不用說你要有個三長兩短,鶩王一怒之下,只怕衝動會做出事情來,您先離開這裡,等到太子平息了怒氣,再想法子不遲。
獄卒說著拉著鳳白泠,往密道快步走去。
那名獄卒帶著鳳白泠沿著密道離開了牢房。
半刻鐘後,他們出現在京兆尹後頭的一條巷道里,巷道里有一輛早已準備好的馬車。
那獄卒催促道。
「王妃,您先上馬車,二皇子讓我先安排你離開楚都。」
這裡是京兆尹的後門,前方吵吵嚷嚷,太子已經帶人衝進了京兆尹。
鳳白泠前腳剛上了馬車,忽的她腳下一頓。
「不對,我這個時候離開。太子找不到人必定會興師問罪,甚至是牽連到順親王府。」
鳳白泠擔心獨孤鶩,尤其是一雙兒女的安危。
她轉身就要下車了,獄卒再次攔住了她。
「鶩王妃,你還是快上馬車吧,再耽誤下去就來不及了。」
他衣袖一抖,鳳白泠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
「不好!」
鳳白泠心頭警鈴大作,再看眼前的那名獄卒,視線漸漸模糊。
見鳳白泠已經中了毒,獄卒將她攙扶進馬車。
馬車離開後,車上,鳳白泠感到渾身無力。
就在她即將陷入昏迷時,她掙扎著從身上的急救箱裡摸出了一顆解毒丹,塞進了嘴裡。
馬車已經出了城門,讓人意外的是,如今已經是宵禁時候,城門早已關閉,可是馬車夫卻暢通無阻直接出了城門,根本就沒有人阻攔。
鳳白泠暗暗後悔,她早就該發現這名獄卒有問題,以她對二皇子的了解,二皇子雖然對她有心偏袒,可是他終歸是皇家的人,東方錦被殺這麼大的事,二皇子就算是借他十個膽,也不敢貿然放了鳳白泠,更不用還找人把鳳白泠送出城去。
鳳白泠發現馬車裡沒有半點光線,她用手摸了摸馬車的四周,發現這馬車是特製的,周圍都是鋼板,而且沒有窗戶,車門已經被鎖上了。
對方顯然是已經設計好一切,只是他沒有想到鳳白泠還留了一手。
轉念之間,鳳白泠已經進了醫療艙,而且也不知行了多久,馬車在郊外的一座莊園前,停下下來。
馬車夫小心謹慎,確定沒有人跟蹤之後,這才下了馬車。
別莊的門打開了,就見一人從裡頭走了出來。
借著微弱的燈光,男人的面容顯得俊美異常,他修長的身影在燈光下拉的老長。
「主子,鳳姑娘已經請過來了。」
馬車夫衝著男子行禮。
男子走到了馬車前,打開車門,卻是一愣。
馬車裡空無一人。
男子目光突變,馬車夫也是目瞪口呆。
「白泠,這一次又讓你逃走了。」
花無傷的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沿途細細搜尋,切不可讓鶩王妃返回楚都。」
花無傷眸光深沉,望向楚都的方向,今晚的楚都註定了要經歷一場腥風血雨。
「將牢房裡的人全都帶出來。」
太子帶著一干太子府侍衛沖入了牢房中。
他面色猙獰,渾身氣得發抖。
錦兒死了,他唯一的兒子死了,這一切都是因為鳳白泠的緣故。
「太子,牢房裡沒有鶩王妃。」
手下侍衛很快帶了一干囚犯出來,可是哪裡還有鳳白泠的蹤影。
「好一個獨孤鶩,好一個二皇子,居然敢釋放重犯。」
太子臉色赤紅,他一摔衣袖,轉身抽出了一把刀,抓起一名犯人,一刀斬下。
「太子,不可。」
周遭的侍衛們大驚失色,這些犯人雖然被關押在牢房裡,可並不是死囚,太子如如今盛怒之下亂殺無辜,若是傳了出去……
「鶩王到。」
就聽到外頭,一陣腳步紛至沓來,獨孤鶩也是一臉的怒容,也帶著一眾鶩王妃的侍衛,殺沖了進來。
東方錦之死雖然有些離奇,可眼下的獨孤鶩也無從調查,鳳白泠平時雖然有些急智,可她文不成武不就是事實。
一個弱女子面對太子府眾人,必定是凶多吉少。
太子府和鶩王府的兩幫人馬在牢房裡撞了個正著,獨孤鶩和太子都是面色冰冷,與對方對視著。
獨孤鶩眼角餘光一掃,在犯·人群中並沒有發現鳳白泠的蹤影,心下鬆了口氣,可同時他又警覺了起來,二皇子來向自己通風報信,他必定不會放走鳳白泠。
那鳳白泠人呢?
「獨孤鶩,把鳳白泠交出來。」
太子一看到獨孤鶩,更加怒不可遏。
他一步上前,揪住獨獨孤鶩,質問道。
他以為是獨孤鶩藏起了鳳白泠。
「太子殿下,這話該本王問你才對,本王的王妃呢?」
獨孤鶩來的遲,他趕來時,太子已經帶人殺了進來,里里外外都是太子府的人,獨孤鶩也不知是不是太子的人將鳳白泠藏了起來。
「笑話,你這是賊喊捉賊,鳳白泠是殺人兇手,本宮若是找到了她,必定要將她碎屍萬段。」
「你敢!」
獨孤鶩的聲音,冷的令人膽戰心寒。
「你們兩個都冷靜一點,就在兩人僵持不下之時,二皇子也滿頭大汗沖了進來。
他揮揮手,示意手下的侍衛們全都出去。
牢房才多大,這裡里外外都是人,都快把人給憋死了。
牢房裡一下子空了,獄卒們也把犯人們全都被帶了出去。
二皇子小心了咽了口口水,陪著笑臉。
太子和獨孤鶩兩人相視對峙著,兩人之中,太子手中還提著刀,獨孤鶩手上雖沒兵器,可那一身的罡氣,卻是表露無遺,二皇子被夾在中間,只覺得自己渾身冷汗都要冒出來了。
他輕咳了一聲。
「人呢?」
獨孤鶩和太子幾乎是同時脫口而出。
二皇子打了個激靈,他連連擺手。
「我也不知道呀,我敢對天發誓,人絕對不是我藏起來的。」
二皇子,也是心中暗暗叫苦,好好的人怎麼一下子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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