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都這時候了還說什麼大話。重傷了皇長孫,鳳白泠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也逃不了。」
順親王妃在那嘀咕道。
「母妃,你就別再胡說八道了。」
順親王妃還在那絮絮叨叨著,身旁的明霞郡主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我去看看小鯉。」
獨孤小錦憂心忡忡,雖然父王做了保證,可他依舊不放心,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看看妹妹鳳小鯉。
整個順親王府里,如今還唯一一個還被蒙在鼓裡的也就是鳳小鯉。
「小錦哥哥,娘娘和爹爹呢?」
鳳小鯉剛從皇宮裡回來,自打發現了皇宮裡有那古怪的黑氣後,鳳小鯉就得每天往皇宮裡跑,倒不是因為她喜歡皇宮,她依舊很討厭皇宮裡,尤其是有獨孤貴妃的皇宮。
可是考慮到郭貴妃和太后婆婆的身體,她只能勉為其難去宮裡,每天她都要用佛缽給郭貴妃和太后的食物做些小手腳。
那些有黑氣的食物,旁人吃了身體也會出毛病,佛缽一淨化,食物就沒問題了。
這也是娘娘之前同意她去做的,只不過娘娘說過,她必須得小心謹慎,不能讓別人發現了那口佛缽的秘密,鳳小鯉一路都很小心,除了她之外就只有娘娘知道這件事情,就連小錦哥哥和父王都不知道呢。
不過這麼一來,鳳小鯉每天都累得夠嗆,看到獨孤小錦時,她正打著小哈欠。
她回來後還沒看到娘娘和爹爹呢。
獨孤小錦皺著眉頭,他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怎麼跟鳳小鯉解釋這件事。
鳳小鯉的性子與他不同,若是讓她知道了母妃出了事兒,鳳小鯉止不准就會像小鞭炮一樣炸了。「小鯉,父王和母妃有事外出了。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商量。」
獨孤小錦遲疑著,見獨孤小錦一臉凝重的樣子,鳳小鯉眨巴著大眼睛,點了點小腦袋。
「只要是小錦哥哥說的,小鯉都會答應的。」
「東方錦受了傷,這會兒昏迷不醒,你能不能過去太子府看看。」
獨孤小錦很細心,他早就發現了,鳳小鯉的嘴很靈,只要她一開口就能夠心想事成,只不過母妃一直不讓鳳小鯉隨便開口,說是對鳳小鯉不利。
獨孤小錦當然也不願意妹妹為難,因為他知道母妃不贊同的事兒,必定有母妃的緣由,可是這一次非同小可,若是東方錦死了,母妃很可能會出大事兒。
鳳小鯉認真思考了片刻,對於東方錦她以前是很討厭的,不過這傢伙對自己一向很好,自己倒也不像以前那麼討厭他了。
「只是去看看他?」
鳳小鯉想了想還是決定幫獨孤小錦這個忙,畢竟這是小錦哥哥第一次開口求他呢。
「我們只是偷偷去太子府看看,如果你能幫忙,再好不過,若是不能幫忙,也無妨。」
獨孤小錦和鳳小鯉兩小傢伙一溜煙就出了順親王府。
換成是平日裡,春柳等人必定會發現,可今日府里上下都憂心忡忡,擔心著鳳白泠的安危,連春柳等人都沒有發現兩小傢伙不見了。
夜色之下,太子府里氣氛很是沉重。
從東方錦受傷之後,一波又一波的太醫猶如走馬燈般進出太子府。
東方錦的傷勢就如花無傷早前說的那樣,其實東方錦的傷勢並不重,可也不知什麼緣故,他迄今都昏迷不醒。
看著兒子緊閉著雙眼,眉心的文華印消失不見嗎,納蘭湮兒哭紅了眼。
「太子,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嚴懲鳳白泠。」
「錦兒成了這副模樣,只怕往後……」
納蘭湮兒沒有再往下說。
鳳白泠這一箭,讓東方錦的文華印徹底破碎,文華印一旦破碎,以後就再難過凝聚,這就意味著哪怕東方錦能甦醒過來,從今往後他也就是一個普通人了,再也沒辦法修煉了。
這對於望子成龍的太子夫婦而言,無疑是一個噩夢。
「那鳳白泠分明就是故意的。」
太子也是恨的咬牙切齒。
太醫們一個個都束手無策,東方錦如今的模樣,太子就不禁想起了自己當初的模樣,沒想到自己的兒子也會和自己一樣重蹈覆轍,昏迷不醒。
「太子殿下,鶩王在外求見。」
府外的侍衛前來稟告。
納蘭湮兒哭聲一頓。
太子卻是一聲冷笑。
「他還有臉來,讓他滾。」
獨孤鶩這個時候來必定是為了鳳白泠求情,可是太子卻是鐵了心,這次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鳳白泠。
他要鳳白泠死,他的兒子變成了這個模樣和廢人沒什麼兩樣,鳳白泠是罪魁禍首,他一定要處死鳳白泠。
「太子殿下,鶩王他不是一個人來了,他還帶了幾名朝中的官員。有趙將軍家的還有蔣國公府的還有……」
那名侍衛為難道。
太子一聽臉色再變。
他咬牙切齒道。
「好一個獨孤鶩,這是要威脅本宮了。」
東方錦在國子監里走火入魔,失了人性,他殺了天童班的兩名學生,還有一名先生也受了重傷,不僅如此,其他輕傷重傷的學生們也有好幾個。
這些人早前都被太子利用權勢壓了下去,可是獨孤鶩這時卻又把他們都找了過來,這架勢分明是要施壓於太子府。
畢竟東方錦出手傷人,他今日所作所為要是鬧大了,只怕有永業帝也要怪罪。
「鶩王說,他並不是來求太子,而是讓太子和他去宮裡一趟。」
那名侍衛小心翼翼說道。
聞言,太子一腳踹了過去,那名侍衛被他踹翻在地。
太子他鐵青著臉。
「好一個獨孤,他這是要和本宮到聖上面前當面對質了?好,本宮倒是要看看,聖上要怎麼判。」
說著,他就怒氣沖沖走了出去。
見太子離開,納蘭湮兒呆坐在床邊好一會兒。
「太子妃,要不要去花大人來替皇長孫看看。」
納蘭湮兒身旁的宮女小聲提醒道。
納蘭湮兒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聲音里透著陰寒。
「急什麼,等到鳳白泠被處死之後,再讓無傷替錦兒看,也不遲。」
納蘭湮兒望了眼床上昏迷的兒子,眼中滿是恨鐵不成鋼。
為什麼,她的兒子就是熬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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