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她,一不留神聽到了天大的秘密

  難道,皇后是故意讓她來這裡的?

  鳳白泠心頭一動。

  她早就料到,永業帝會來這裡,皇后和永業帝多年夫妻,對彼此的了解,遠勝旁人。

  滿屋的寂寥,再也沒有人回應永業帝。

  永業帝凝視著那一塊靈牌。

  「你對朕用了情蠱,卻不知,朕根本不懼情蠱。在這皇宮裡,第一個用情蠱的人,乃是朕。」

  永業帝苦笑,語氣里滿是蒼涼。

  他從懷裡,取出了畫軸。

  畫軸打開,畫中的女子只有一個背影,卻依舊栩栩如生。

  永業帝用過情蠱!

  鳳白泠如遭雷擊。

  「多年前,朕被人背叛,朕想用情蠱留住她。可惜,情蠱非但沒用,還引發了反噬。從那以後,朕再也不信什麼情愛。」

  永業帝嘲諷道。

  蠱入膏肓又如何,那人還是離開了他。

  「為什麼,一個個都背叛了朕。先是她和順親王,再是你……」

  永業帝動怒,想要撕毀畫,可終究是沒狠下心。

  鳳白泠大氣不敢出一聲,直到確定了永業帝已經離開,她才從醫療艙里走出來。

  破敗的房屋裡,一塊嶄新的靈牌。

  永業帝對獨孤夫人用過情蠱……難怪永業帝能發現自己中了情蠱。

  所以獨孤夫人,是毒發而亡的?

  她是被永業帝害死的。

  永業帝認定了獨孤夫人和順親王有姦情,以為兩人都背叛了自己,所以對獨孤鶩這個野種恨之入骨。

  獨孤鶩,知不知道這事?

  一時之間,鳳白泠心中百感交集,獨孤鶩的生父害死了他的生母,人生還真是一大盆狗血。

  鳳白泠權衡一番,還是決定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獨孤鶩。

  一來,她沒有證據。

  二來,獨孤鶩本就對永業帝沒有好感,若是再讓他知道了永業帝對他有殺母之仇,他怒髮衝冠,來個篡位戮君。

  鳳白泠不敢再往下想。

  換成以前,獨孤鶩的死活她才不會擔心,可發現了獨孤鶩是鳳小鯉的生父後,鳳白泠的心態就有了變化。

  「若是能證明,獨孤鶩和永業帝是親生父子就好了,永業帝對獨孤夫人和順親王的誤會就可以解開了,可怎麼和古人解釋DNA測試?」

  鳳白泠頭疼不已。

  鳳白泠在冷宮裡愁眉不展,就見一隻蜜蜂在冷宮上空轉悠著。

  陷入沉思的鳳白泠並沒有用留意到那隻蜜蜂。

  蜜蜂轉悠了一圈後,又嗡嗡作響,飛向了宮外。

  皇宮門口,兩個身影躲在一輛馬車後。

  「小錦哥哥,你不是說帶小鯉來接爹爹和娘娘,給他們一個驚喜?」

  鳳小鯉胖嘟嘟的小臉上,滿是期盼。

  她都等了半個時辰了,吃光了一包粽子糖和兩串糖葫蘆、一盒糕點了,都沒看到娘娘和爹爹。

  自打皇宮裡的那位爺爺生病後,爹爹和娘娘就經常不見人影。

  昨晚,好不容易兩人回來了,結果天一亮,就不見了。

  娘娘都好幾天沒陪她吃飯了,鳳小鯉嘟著嘴,頓時覺得第二盒糕點不香了。

  「我讓神鴿蜂跟著母妃,她和父王都在皇宮裡。」

  獨孤小錦抬起手,就見一隻蜜蜂圍著他打轉,不斷震動著翅膀,傳達著訊息。

  爹和娘一直以為他是小孩子,皇宮裡發生了什麼事,都不告訴他。

  如果不是他從東方錦那打聽到,昨晚宮裡發生了大事,皇后和大皇子死了,他還蒙在鼓裡。

  父王很厲害,足以自保,小錦最擔心的還是母妃。

  所以他動了不少腦筋,用寄生蜂孵化出了新品種的神鴿蜂,它外表看上去和普通蜜蜂沒什麼兩樣,可跟蹤能力一流。

  它記住了母妃的氣味,跟了母妃一天,都沒被母妃發現。

  有了它,母妃的安危他就能知曉了。

  兩兄妹正小聲嘀咕著。

  就見一輛馬車走了過來。

  獨孤小錦一看那馬車,認出那是太子府的馬車。

  馬車停在了皇宮邊的一處巷道里,遙遙看去,就見納蘭湮兒從車上下來了。

  兩名侍女上前,就見她們往納蘭湮兒的臉上撲了什麼。

  片刻之後,納蘭湮兒的左臉頰上,看著腫的老高。

  「她的臉上怎麼長饅頭了?」

  鳳小鯉眨巴著眼。

  「她讓人給她化妝,看上去像是被人打過了,這個壞女人,又想騙什麼人?」

  獨孤小錦憤憤道。

  「小錦哥哥你能聽到她們說話?」

  鳳小鯉的小嘴張成了O形,這麼遠,她什麼也沒聽到。

  「看嘴型,我能聽懂唇語,父王也會。你要想學,哥哥教你。」

  獨孤小錦望著鳳小鯉一臉星星眼望著自己,酷酷的小臉上,有了一絲笑意。

  這時,獨孤小錦瞥見了一人從宮裡出來,拐進了巷子。

  一看到那人,獨孤小錦又是緊張,又是生氣。

  「爹爹!」

  鳳小鯉捂住了小嘴。

  獨孤小錦也拉長了小帥臉。

  「小錦要去告訴娘娘。」

  鳳小鯉氣呼呼道,她要去打小報告。

  「小鯉,你不能告訴母妃,若是母妃知道了,就會生氣。父王和母妃就會分開,我和你也得分開。我就沒有母妃了,你就沒有爹爹了。」

  獨孤小錦也很生氣,父王太讓他失望了。

  從他的這個角度看過去,納蘭湮兒看到獨孤鶩時,遣退了左右。

  她捂著臉,看到獨孤鶩,小聲啜泣著。

  「他打你了?」

  獨孤鶩看到納蘭湮兒腫的老高的左臉,蹙了蹙眉。

  以前,看到納蘭湮兒哭泣的模樣,他還會難過。

  可是今日,他不知為何,沒什麼感覺。

  「他問了我和你的事。我什麼也沒說,他就很生氣。他要對付你,阿鶩,你要小心。」

  納蘭湮兒說著,就要去拉獨孤鶩。

  「四年前,那一晚,那女子真是你?」

  獨孤鶩避開了她的手。

  納蘭湮兒的手在半空中,頓住了。

  她眼底閃過一抹悲憤。

  「連你也懷疑我?你若是不信,我就一頭撞死算了。你和東方鈺,都懷疑我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她說著,悲憤交加,就要往一旁的牆上撞去。

  獨孤鶩一把拽住了她。

  碰觸到納蘭湮兒時,獨孤鶩感到她的體內,有一股似曾相似的陽氣,和他體內的那一團陽氣很是相似。

  那一晚,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