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北海神尼、墨九卿和第三魂怎麼抵抗,都無法抗拒這道力量。
終於——
三個魂魄被擠壓到一起,最終合成了一個!
只有這樣,才能讓朱雀印將其淨化。
然而佛門弟子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見虛空大師周身的佛光,迅速黯淡下去,整個人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了……
眉毛和鬍鬚,都由黑轉白了。
「師父!!!」
眾人心中一驚,迅速迎了上去。
「您怎麼了?!」
「為什麼會這樣?!」
虛空大師慈悲的面上,是一副淡然的樣子,雙手合十念了聲佛號。
「阿彌陀佛!」
「貧僧無礙。」
修煉了上古邪術的魂魄,哪是那麼好處理的,自然要付出代價。
但不將她們合併,就無法消滅。
是他當年沒有及時發現,苟施主行差踏錯了,以至於想阻止時,已經晚了。
身為出家人,普度眾生本就是他的責任。
他,萬死不悔!
廣場上的修煉者和百姓們,都朝虛空大師彎腰行了一禮。
「大師高義!」
簫瑤的鳳戒空間裡取出一顆丹藥,遞給了虛空大師。
「大師請用。」
虛空大師沒有拒絕,道了聲謝便服下了。
他消耗的氣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得到了補充,臉色好轉了不少。
在場的許多人,都只聽說過神醫夜玄的大名,沒見過她的醫術。
此刻親眼看到,剛才還快油盡燈枯了的虛空大師,臉色這麼快就變得紅潤起來了,一個個都朝她投去了驚奇的目光!
那些佛門弟子,更是齊齊朝簫瑤行了一禮。
「多謝神醫!」
簫瑤還禮道:「不必客氣。」
「大師慈悲為懷,若沒有他,我們也不可能這麼快收服第三魂。」
虛空大師慈悲道:「貧僧不過是盡了綿薄之力,是簫施主奔波勞累,最終才將三魂都揪了出來!」
半空中,合三為一的北海神尼的魂魄,變得比之前凝實了不少。
她的眼底一片猩紅之色,絲毫不見出家人的慈悲,只有無盡的戾氣和恨意!
「蘇子葉,簫瑤,我就算魂飛魄散,也不會放過你們!!!」
雲芊語被她逗笑了。
「你都魂飛魄散了,還怎麼不放過虛空大師和瑤瑤?」
「真是腦子有問題!」
鳳戒空間只能收沒有生命的東西,以及簫瑤的契約獸,北海神尼的魂魄進不去。
她懶得再廢話,祭出朱雀印將其鎮壓,隨後道:「小貝!」
「好嘞!」
母女之間極有默契,簫小貝立即用九死殿,把朱雀印收了進去。
「啊——!!!」
北海神尼的魂魄,每一刻都將承受烈火焚燒的痛苦,生不如死!!!
小夥伴們都鬆了一口氣。
「總算將這個大禍害解決了!」
最激動的,莫過於廣場上的修煉者了。
他們也沒想到,來參加一個宗門大比,竟能看到這麼大的熱鬧!
甚至親眼見證了,聖寵不衰了二十多年的繼後,最後落到了這樣的下場……
「阿彌陀佛!」
虛空大師雙手合十道:「此事也該告一段落,貧僧也該告辭了。」
簫瑤和小夥伴們回了一禮。
「大師慢走!」
離開前,虛空大師悲憫的目光,忽然落在了白玉寒身上。
「白施主,貧僧有幾句話想與你說。」
白玉寒眉眼溫潤,隨著虛空大師離開了。
「大師請講。」
虛空大師長長嘆了一口氣。
「白施主與紫雲皇朝的南宮施主,都是不世的天才,將來若是魔族入侵,你們必定是人族的領袖。」
「但老衲觀白施主的面相……你命中有一與『情』字有關的大劫。」
當初在紫雲皇朝,那位冰蠶城的先祖殘魂,也說過類似的話。
他命中注定的劫數,是他此生愛上的第一個女人,殺了她就可以破劫。
此刻再聽到虛空大師的判言,白玉寒依舊是平靜、溫和的神色,仿佛再大的事情,也無法在他的心湖掀起漣漪。
「世間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孤又如何敢奢求事事皆圓滿?」
「求而不得,實乃常事。」
「不忘初心,便不會迷失本性。」
虛空大師心中的擔憂,皆在白玉寒溫和、豁達的態度下,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阿彌陀佛!」
「好一個不忘初心,便不會迷失本性!」
「若天下人皆有白施主的心性,妖魔便不會橫行了!」
白玉寒淡聲道:「大師過譽了。」
虛空大師盯了他幾秒鐘,忽然道:「貧僧一生遊歷大陸,從未見過像白施主這麼有慧根的人,依貧僧看,你就該是我佛門中人啊!」
「不知白施主可有興趣,剃度出家轉為佛修?」
白玉寒:「……」
沉默……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虛空大師明白了。
「阿彌陀佛!」
「是貧僧冒犯了。」
「但若有一日,白施主看破了紅塵,佛門隨時歡迎了。」
虛空大師帶著弟子離開後,白玉寒也回到了廣場。
眾人從未在溫潤如玉的太子殿下臉上,見過這麼……這麼一言難盡的神色,都十分好奇。
白芊玉迎了上去,眨巴著大眼睛問道:「皇兄,虛空大師跟你說了什麼啊?」
以簫瑤的修為,只要她想,附近發生的所有都,都逃不過她的神識。
不過她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習慣,沒有去聽虛空大師跟白玉寒的對話,此刻也好奇地看了過去。
小夥伴們同樣豎起了耳朵。
白玉寒目光平靜,溫和道:「虛空大師說我極具慧根,邀請我出家做佛修。」
眾人:「……」
白芊玉差點緊張得跳了起來!
「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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