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大寶小腦袋歪了下。
二寶露出認真思索的沉默，小寶眼底同樣是懵然的，三個小奶娃各有各的迷惘，大概不明白姬無月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
「就是，若是一直只有你們娘親在你們身邊陪著，照顧你們，她一個人也會很孤單的。你們終究還是需要一個爹爹，一起照顧你們，同時也能照顧你們娘親。」姬無月認真思索了片刻，又補充道。
三個小腦袋齊刷刷望著他，聞言搖頭。
「沒有爹爹。」最先開口的，還是大寶，小奶音氣鼓鼓的。
二寶接話，小奶音很認真，「他死了。」
小寶眨眼，這時露出一抹軟軟的笑，小奶音更是軟糯，「我們有娘親，娘親就是這世界上最好的人，大寶和二寶還有小寶最喜歡娘親了！我們都可以好好照顧娘親！」
大寶又搶過話頭，「娘親以前病了很長很長的時間，一直都是外祖母和我們照顧娘親。」
「娘親有我們在，不會孤單。」二寶再次補充。
三個小奶娃這一瞬真是默契十足，態度更是乖巧又貼心。
當然，那僅僅是對陸顏霜而言。
姬無月幾乎是在大寶剛剛開口，人就愣了。
沒有爹？爹死了？
不過這件事三個小奶娃究竟是怎麼知道這麼清楚的？
難不成那男子，真是陸顏霜心頭的白月光，讓她傾慕惦記，為此寧願一個人好好撫養他留下來的三個孩子，當年那件事鬧得沸沸揚揚，為此曾經的天才少女淪落為瘋傻，也不肯將他的下落供出？
僅僅只是為了護住他的名聲，不讓外人知道。
她究竟有多珍惜他？
難不成事實真相真的是這樣嗎？
姬無月越想，眉頭皺得死緊。
否則他無法解釋，為何陸顏霜在回府之前，明明對他表明了心意，是認真的，在回府後又突然的動搖了？
不得不說，他這想法，屬實是偏得太過了。
若是陸顏霜能知道，大概會忍不住又好氣又好笑。
他自己做下的事兒！
「那，你們娘親還有沒有跟你們提起過，你們爹爹生前的事兒？」姬無月想到又問。
看著三個小奶娃，一顆心都跟著提起。
「你們爹爹，究竟是誰？你們見過他嗎？你們娘親又……喜歡他嗎？」
這種事情，三個小奶娃與陸顏霜朝夕相處，是肯定瞞不過小孩子的。
尤其是，小孩子對感情人心這種事情，更為敏銳。
姬無月小算盤倒是打得很好。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接下來他竟然什麼都沒有問出來？
「不知道。」大寶搖頭。
二寶回答，「我們沒見過爹爹。」
「爹爹是壞人！我們才不喜歡爹爹！」小寶更是氣鼓鼓的。
姬無月：「……」
這發展，不太對。這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愣了愣，回過神，想了想又補充，「你們娘親難不成從來沒跟你們說起過你們爹爹的事跡嗎？」
「除了死了？」
本來姬無月是不想提起最後一句話，對著三個小孩子不太好。
但他實在憋不住了。
尤其是在發現，陸顏霜竟然將對方的信息瞞的如此之好。
若是正常情況，或許他還不會想偏，可陸顏霜是怎樣的人……在真正認識了解她之後，姬無月很清楚，她有多優秀，而那個人，若不是真的是她所喜歡，又怎麼會讓她犧牲如此之大？
甚至為此，差點毀了她的整個人生！
「漂亮哥哥，你怎麼一直問我們這些問題啊？」大寶好奇。
二寶也開始用懷疑的小眼神看姬無月。
小寶眼巴巴的，還有點想出去玩。
姬無月：「……」
他又回神猛地意識到，不應該對三個孩子如此，「抱歉，只是我想……」想做你們的爹爹。
但是這句話到嘴邊，又被他的吞了回去。
不太確定，若是選在這種時候將這句話說出口，合不合適。
「那若是，往後你們娘親身邊有了能夠照顧她的人，喜歡她，也很喜歡你們，想要做你們的爹爹……你們會答應嗎？」姬無月斟酌著，再次開口。
三個小奶娃人小鬼大。
大寶反口就問：「那得看對方是誰？娘親如此優秀，一般人可做不了我們的爹爹！才配不上娘親！」
「娘親優秀，想要成為我們的爹爹，就必須要更優秀，不能讓娘親受一點點委屈，要疼她，順著她。」二寶一本正經。
小寶小奶音同樣頭頭是道：「娘親永遠都是對的。娘親說什麼，就是什麼，想要做我們的爹爹就必須要聽娘親的話！」
聽得姬無月是哭笑不得，正想接話，從院子處響起的腳步聲。
卻原來是陸顏霜已經回來了。
姬無月不得不正色，停止這個話題。
「姬無月，你怎麼過來了？」陸顏霜看到姬無月時，還愣了瞬。
三個小奶娃齊刷刷站起身，這時就是邁開小短腿朝著陸顏霜的方向跑了過去，「娘親！」
「娘親！」
「娘親回來了！」
「對，就是惦記著你們三個小寶貝呀。」陸顏霜笑容溫柔，抬手揉了揉三個小腦袋。
又自然的問起，「剛才遠遠的，就聽到院子裡有些熱鬧，你們三個嘰嘰喳喳的，剛才都在說些什麼呢？」
「沒有……」姬無月臉色就是一變，猛地起身。
然而大寶聲音比他還快，「是漂亮哥哥說，以後若是我們有爹爹，那要什麼樣的夫君才能配得上娘親！」
二寶小寶跟著點頭。
陸顏霜：「……」
「娘親是世界上最好的娘親！娘親的夫君，就要世界上最好的夫君！」小寶小奶音高喊。
陸顏霜：「……」
陸顏霜問號的眼神對上姬無月，隱隱帶上幾分冷笑。
姬無月：「……」
「我剛才，沒說什麼。就隨便跟他們聊了聊。」他道。
「隨便聊聊？」陸顏霜挑眉。
隨便聊聊能聊到這種終身大事上？隨便聊聊，能打聽三個小寶能不能接受他？
這意思，姬無月還能表現得更明顯一些嗎？
果然不愧是親父子，這真一相處，姬無月對三個小奶娃的喜歡，簡直是半點都沒出乎陸顏霜的預料。
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喜歡！
「姬無月，你跟我過來。」陸顏霜想到這直接伸手，朝著姬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