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斜睨了那太醫一眼,默默的將那人的容貌給記在心底。
這是在騙自己的話,還是試探自己的態度。
她眉眼見滿是糾結。
故作沉思半晌後,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出去。
王太醫離開後,直接出了宮,乘坐著馬車回了家。
他的家中。
鄭郎中端坐在屋內的椅子上。
「樓主要打探的事情怎麼了?」
王太醫恭敬說道。
「如樓主所料。」
「雖然皇上面上懲戒了江家眾人收了兵符吵了家,但私下的心中應該還是不相信江家人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估計不出一月,江家眾人就會因事情查明,而被放出來。」
鄭郎中微微點頭。
「看來,我回去後,應該提醒樓主事情不能繼續拖了,皇上那老賊,向來心思深沉。」
「咱們做事務必多加小心。」
「是。」
王太醫抬頭,眼神中竟是貪婪。
「那樓中之前答應許諾給我的事?」
鄭郎中站起身,眼中帶著些許不滿。
「自然會少不了你的。」
他說完起身匆匆離開,回去將此事告知樓主,看看能不能將計劃給提前。
等鄭郎中走後。
王太醫的妻子才從隔壁屋子走出來。
她臉上滿是後怕。
「老頭子,咱們這樣真的行嗎?」
王太醫臉上也帶著遲疑。
「我也不清楚,若是成了,咱們家以後就再也不用看其他人臉色過日子了。」
「若是不成,咱們一家,終是可以團聚了。」
王太醫妻子的臉上,滿是糾結和猶豫。
她望向堂屋內擺放著的六個大小不一的瓷罐,手默默攥緊帕子,臉上的神情變得堅定起來。
可觸及到那最小瓷罐旁,擺放著的紅色珠花。
她眼中淚光浮現,緊攥著帕子的手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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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
皇后最終還是將事情告訴了江家眾人。
並安排了兩個人,抬著江報國的擔架,去了江家眾人暫時休息的院子。
其中,還有一個擔架上躺著的是溫行簡。
皇上看他身受重傷,擔心安頓在大理寺傷口進一步惡化,身子會更加不好。
反正他是江家的女婿,索性就一起送過來了。
「皇奶奶!」
蘇安安正在院中,同小珠珠一起捉蝴蝶。
見到門開後,是皇后走進來,她立馬放下手中的捕蝶網,小跑著朝著皇后的放心跑來。
蘇安安跑到頭上的髮髻一顛一顛的,臉上掛則明媚的笑容。
「誒呦,皇奶奶的小安安吶。」
皇后臉上滿是慈愛,她費力將蘇安安在懷中抱了抱。
「嗯~咱們安安長大了,又重了,奶奶都快要抱不動了。」
她說笑著,將蘇安安放到地面上。
「安安你們在玩什麼啊?」
皇后聞聲詢問,牽著蘇安安手,看向那陌生的小女孩。
院中,陪著兩人玩的趙鈴兒,神態都變得有些拘謹起來。
正欲拉著自己女兒行禮,就聽皇后說道。
「不用,不用。」
「你是鈴兒吧。」
她猜測到。
「對,皇后娘娘。」
趙鈴兒十分拘謹的說道。
蘇安安透過皇后,看見後面擔架上躺著兩個人。
【一個好像是那個叫什麼溫的,另一個人是誰啊?】
她好奇的打量著。
皇后聲音溫柔的說道。
「鈴兒你不必如此客氣,你就同安安一起,喚本宮一聲皇奶奶即可。」
「是,皇奶娘。」
趙鈴兒臉上揚起一個得體的笑容。
她身後的小珠珠,則是歪著腦袋,看向眼前穿的很是好看的奶奶。
小珠珠一眼就看上了,皇后頭上插著的一個,鑲嵌著紫色寶石和珍珠的髮釵。
奶聲奶氣的說道。
「好好看。」
皇后微微一愣。
臉上笑意愈發慈愛和溫柔。
「這孩子乳名是什麼?」
她開口詢問道。
「小珠珠!」
「我是小珠珠吶,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小珠珠歪著頭,天真的問道。
「可是她們都知道我是小珠珠。」
「哦,你好啊,小珠珠,你外祖母她們在哪啊?」
皇后看著眼前跟個圓球似的小孩,心中悄悄偷笑。
小珠珠,果然長得跟個玉珠子似的。
江家難道是有什麼養孩子的獨家方法,怎麼家中的孩子養的一個個的都這樣找人疼。
江雲她們原本在屋內坐著說話,聽到院中傳來聲音,走出來一看,竟是皇后娘娘來了。
趕忙上前迎接。
「皇后娘娘。」
江雲話還沒有說完,目光在觸及到皇后身後的江報國時,神情一滯。
報國怎麼昏迷了?
她小跑幾步,快速的行了禮,和皇后娘娘詢問道。
「皇后娘娘,這是。」
皇后拉起江雲的手,放在掌心輕拍了幾下,眼神滿是歉意。
「這孩子在執行任務時,不幸受傷,本宮找了不少太醫治療,都無從下手,所以,將希望寄托在了安安身上。」
她輕嘆一口。
「哎~」
「無從下手?」
慢半拍的周南伊剛從屋內走出,聽到皇后的話,步伐略顯遲疑,仿佛被什麼重物壓住了心頭。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深深的憂慮,恐懼如同潮水般湧來,瞬間將她淹沒。
她驚呼一聲,身體無力地搖晃了幾下,最終無力地倒在了地上,陷入了昏迷之中。
走在她身後的江來福,及時的將人給接住。
「媳婦?」
他輕輕搖晃著周南伊的肩膀,視線在妻子和兒子時間來回流轉。
思考幾秒鐘後。
「抱歉,皇后娘娘,我家妻子膽小,暈倒了,我先將她安頓後,就先告辭了。」
不等皇后回話,他就抱起懷中的妻子,朝著她們休息的屋子走去。
【那是竟然是表哥?到底是受了什麼樣的傷,連太醫都沒有辦法?】
【難道是中毒了之類的。】
蘇安安聽到皇后的話後,直接飛奔到江報國身邊,抬手摸上江報國的脈搏,眼睛陡然瞪大?
怎麼會?
怎麼會這樣?
這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