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靜語眼神冷冷的望著江愛國。
「真的嗎?可她為何那樣確定,甚至,我的爹爹都替她撐腰!」
蘇安安猛地推開門,手中緊握著那本病曆本,眼神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光芒。
她急促的腳步聲在屋內迴響,打破了原本緊張凝固的空氣。
蘇安安幾步跨到兩人中間,雙手高高舉起病曆本,聲音雖稚嫩卻異常堅定。
「表嫂!等等!我有話要說!」
夏靜語的目光從冰冷的匕首上移開,轉而落在蘇安安手中的病曆本上,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與期待。
江愛國也連忙看向蘇安安,眼中滿是感激之色。
謝天謝地,安安終於回來了!
「這本冊子,記錄了春喜的就診記錄,」
蘇安安一字一句地說著,將病曆本緩緩展開,指向關鍵的一頁。
「看,這裡寫著,春喜在春節前三天就已經確認懷孕,而非她所說的元宵節之後。這一切,都是她的謊言!」
「她是個騙子啊!」
夏靜語接過那本冊子,細細的看了看。
看來愛國說的是真的。
她撇了眼江愛國。
真的嗎?
江愛國連連點頭。
「對啊!我從見到她的第一面就厭煩她,又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行吧。」
夏靜語表情傲嬌,將那匕首重新收好。
蘇安安今天跑的真的累了,她三下五除二爬上了床榻,有些疲倦的倚靠著。
「接下來咱們怎麼辦?」
蘇安安說完後,氣氛陷入安靜。
三人同時開始思索起來。
過來半晌。
蘇安安忽然眼前一亮。
奶聲奶氣的說道。
「既然她可以誣陷咱們,咱們為什麼不可以誣陷她啊。」
江愛國一聽,來了興致。
「安安你打算怎麼做。」
蘇安安清了清嗓子。
「咱們可以誣陷她偷了咱們府中的錢財,讓潤之哥哥將她關起來。」
江愛國思考著,有些擔憂的說道。
「可是,岳丈說。」
夏靜語將手放在江愛國的手背上,拍了拍。
微微一笑說道。
「安安的主意很不錯,咱們就這樣做吧。」
「另外,我覺得這件事情得趁早,不能等謠言散播出去後,再將春喜給關進去。」
「至於我父親那邊。」
她眼中閃過一抹掙扎。
「我一會兒回娘家走一趟。」
夏靜語同江愛國婚後的第三月,夏大人就被調回京城了。
「我陪你。」
江愛國語氣溫柔的說著,眼中的擔憂都快要溢出來了。
「不用。」
夏靜語搖了搖頭。
「不放心的話,讓安安陪著我吧,你和大姐負責春喜這邊吧。」
「咱們分頭行事!」
「表哥,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表嫂的!」
蘇安安撩開衣袖,拍了拍根本就沒有什麼肌肉的手臂。
「我帶著元青,到時候,誰要是欺負表嫂,就讓元青咬他屁股!」
「讓元青用力啃啃啃!!!」
江愛國被蘇安安話逗笑。
輕輕揉了揉蘇安安的腦袋。
「咱們安安最棒了,我相信你能做好。」
「事不宜遲,咱們走吧。」
夏靜語從床榻上站起身,牽著蘇安安的手,朝著門外走去。
江愛國靜靜的注視著兩人的背影,直到看不清,他才抬步朝著『關押』春喜的屋子走去,準備告知一下江雪瑜這個計劃。
馬車晃晃悠悠的行駛在街上。
夏靜語坐在馬車上,努力的調整著呼吸,讓自己的情緒平穩一些。
她手中握著一個淡青色的瓷瓶,裡面裝的是蘇安安研製的護膚品。
她準備接著給自己娘送護膚品的由頭回家。
顯得不是很刻意。
「表嫂,你還好嗎?」
蘇安安坐在一旁,手中抱著一些糕點,眼眸中充斥著擔憂。
「我沒事。」
夏靜語努力擠出笑容。
「我相信我的父母是不會那樣對待自己的,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
蘇安安跟著附和說道。
「對!」
她在心中猜測道。
【不會是真假千金那一出吧,不過,表嫂和夏嬸嬸很像啊。】
蘇安安在心中想著,馬車很快就抵達了夏府。
夏靜語提前讓夏滿送了信,夏夫人知道自己女兒要回來,一早就等候在門口了。
她見到夏靜語臉上滿是慈愛的笑容。
「靜語,誒呦呦,我不是叮囑過你,你現在月份大了,應該在府中好好養著,別來回的跑嗎?」
蘇安安眼神一寸不離的盯著夏夫人的表情。
夏夫人笑的很真摯,一點都不像作假。
「娘,這不是安安新的護膚品做出了,我就想著趕緊給你帶來。」
夏靜語看著自己娘,心中情緒有些複雜,但面上還是裝作不清楚這件事情的模樣。
她語氣中帶著撒嬌的意味。
「既然娘不願意看見我,我回去就是。」
「誒呀,娘這裡那是不想看見你啊,這明明是擔憂你啊。」
夏夫人親昵的攔住了夏靜語的手臂。
打趣道。
「都是快當娘的人了,怎麼這性子愈發的像個小孩子了。」
「等下次我見到愛國,定要好好的問問他,每天都給咱們靜語吃什麼靈丹妙藥了。」
「娘!」
夏靜語撒嬌道。
夏夫人俯身從蘇安安的手中接下她懷中一直抱著的糕點。
笑眯眯的摸了摸蘇安安的臉蛋。
「咱們安安也過來啦,這兩日在學堂過得怎麼樣?」
蘇安安攤了攤手,搖著腦袋說道。
「哎~一塌糊塗。」
夏夫人笑著詢問,三人有說有笑的進到了府中。
蘇安安她們過來的時間,碰巧快到了午膳時間了,夏夫人就直接將人帶到了正廳內。
夏家嫡子庶子加起來一共有六個,嫡出的只有夏靜語和小夏靜語三歲的弟弟。
庶出的是三個小姐一個年僅七歲的小少爺。
正廳內。
只要夏大人一人靜靜的等待著。
他盯著手中的茶杯,和身旁的夏管家詢問道。
「你說,靜語此次回來,所為何事呢。莫不是為了打探關於春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