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公這樣坦誠相待,反倒使劉夫人心中有隱隱的不安。
他為什麼要都告訴自己,就不擔心自己將這些事情說出去嗎?
齊國公絲毫不顧及劉夫人那變幻莫測的神情,自顧自地說道。
「而且,不僅如此,當年我還想連齊思涵這個小賤種一併處理掉。」
「誰知,齊思涵的母親她竟然在生產前一個月就發現了我的圖謀,還趁著這一個月的時間,將她帶來的嫁妝,一點點的運回的母家,並留下遺囑,說,她的這些嫁妝只有齊思涵成親後,齊家才能派人取回。」
齊國公說著,語氣越來越激動。
「她真是好算計啊,想著用那些錢財,換她女兒能平安活到嫁人。」
「到底有多少錢啊?」
劉夫人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追問。
「零零總總加起來,約莫100萬兩黃金。」
齊國公估測道。
其實,齊思涵母親的嫁妝並不是100萬兩黃金,而是總價值100萬兩。
其包括,鹽礦兩個,碼頭一個,田產鋪子30個,還有其他的玉石珠寶。
劉夫人聽完瞬間明白了,這麼多錢,誰捨得丟棄。
齊國公臉上突然浮現出陰狠的笑容。
「劉夫人現在故事也聽完了,來看看我為你準備的大禮吧。」
他說完,拍了拍手掌。
四個侍衛從門外走進,直接上來就對劉夫人生拉硬拽。
劉夫人眼中滿是恐慌,不停的掙扎著。
「齊國公,你這是要幹嘛!」
「我告訴你!我夫君可是首輔!你如果得罪了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她不停地虛張聲勢。
齊國公就靜靜的站在原地,手背在身後,笑眯眯地看向她。
「劉首輔不是在就被皇上給罷免了嗎?還哪門子的首輔。」
「劉夫人,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沒一會兒,劉夫人就被拖出了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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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另一邊。
蘇安安手中抱著一個圓圓的盒子,坐在馬車上。
她小腳一晃一晃地,悠哉游哉地看向馬車窗外。
【誒?那些人怎麼手中都捧著一個盒子在排隊走啊?】
蘇安安眼中滿是好奇,她將懷中護了一路的小盒子,放到了一旁的座椅上。
她慢慢地向馬車車窗外挪動著小屁股。
「趙公公。」
她脆生生地喊道。
「哎!安安怎麼了?」
跟在馬車車窗外走著的趙公公,聽到蘇安安的喊聲,他小跑著,去到馬車的車窗前。
蘇安安用小手指著車馬旁那長長的隊伍,歪著頭看向趙公公,眼神里閃過幾絲困惑。
「趙公公,她們在幹嘛啊?」
「這個雜家也不是很清楚。」
趙公公搖了搖頭,他眯著眼睛,往前望了望。
「但看著這隊伍的長度,應該是去提親吧?」
他猜測道。
「哦哦,好吧。」
蘇安安默默地縮回馬車中,繼續抱著那個小盒子。
等到馬車停在鎮國公府前。
蘇安安才明白了那些人是幹什麼的。
合著是來給自己送補償的黃金的。
可為什麼要搞那麼大的陣仗啊?既費時又費力,直接用馬車拉過來不行嗎?
蘇安安小小的腦瓜中盛著大大的疑惑。
她被趙公公抱著下了馬車。
「安安你回來啦。」
江雲正在門口和周南伊一起清點黃金數量,她見蘇安安回來了,裡面放下手中的帳本,眉眼含笑地朝著蘇安安走去。
「是啊!」
蘇安安甜甜的笑了笑,聲音軟乎乎的喊道。
「娘親,安安給你帶來好東西哦~」
她加快了小短腿倒騰的步伐,懷中緊緊地抱著那個盒子。
走到江雲身邊時,她俯身將蘇安安抱到懷中。
吧唧在蘇安安臉上親了一口。
「娘親好想安安啊~」
「安安也想娘親。」
蘇安安雙眸亮晶晶地看向江雲,獻寶似的將懷中護了一路的東西遞給江雲。
她十分神秘地說道。
「娘親絕對沒有見到過!」
「什麼啊?」
江雲笑著將盒子打開,剛打開,就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寒氣。
「這是冰蓮花?」
她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不是哦!」
蘇安安輕輕晃了晃她白嫩的小手指,語氣興奮地和江雲介紹道。
「這是冰糕!」
「是皇奶奶新找來的糕點方子。」
「冰冰涼,甜絲絲的,是大廚特地做成的花朵形狀。」
「可好吃了!」
蘇安安說到此處,聲音變得歡快響亮起來。
「是安安特地給娘親帶回了的。」
她說完,葡萄般的大眼睛眨啊眨,一臉地看向江雲,一副快點表演我的神態。
江雲看著盒子中雕刻精美的冰糕,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嘴角上揚,一臉的幸福。
「謝謝安安。」
她語氣中滿是溫柔,她抬手將那個盒子遞給小桃。
蘇安安聽到江雲的誇獎,臉上露出了更加燦爛的笑容,她有些驕傲地揚起小腦袋瓜。
【我就知道娘親肯定喜歡。】
她補充說道。
「娘親等下要快點嘗嘗。」
「不然就化掉啦。」
「好。」
江雲應聲。
一旁來送黃金的劉蘭蘭大哥,一臉不屑地撇過頭。
哼!還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呢,不過就是一個糕點,怎麼還值得如此。
江家真是一群沒有見過世面的東西。
他的眼中是不加掩飾的輕視。
一旁過來湊熱鬧的江愛國,看著劉蘭蘭大哥的反應,很是不爽。
他特意走到劉蘭蘭大哥面前,陰陽怪氣的說道。
「呦,這不是劉叔嗎?」
「劉叔今日怎麼穿的這樣寒酸啊?」
「哦!!!是不是家中沒有銀兩了啊?」
「不過,劉叔不必擔心,咱們兩個身型相仿,只要我有不想要的衣服,一定會送去給劉叔的!」
劉蘭蘭大哥聽著江愛國的話,下意識地瞥了眼自己的穿著。
還行啊,和平日裡差不多,只不過沒有了那麼多貴重的飾品。
他氣得不滿地瞪向江愛國。
「你再說一次!」
「哦,好吧。」
江愛國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既然劉叔耳朵不太好用,我作為小輩,再說100遍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