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腳步一頓,趕忙朝身後的白芷說道。
「白芷,你快些先上去,幫愛國。」
「是,夫人。」
白芷應聲,她腳步輕輕一點,快速的消失在江雲她們的視線中。
【那個夢果然是真的!】
蘇安安大腦內轟的一下炸開,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感在心中蔓延。
【如果自己沒能成功幫助娘親她們度過這次難關,那樣的結局是不是還會重演?】
在她胡思亂想間,她們已經到了三樓。
這裡烏泱泱地圍著不少人。
【哇,這麼多人都是來看熱鬧嗎?】
蘇安安驚詫地四處張望。
【果然,八卦是人類的本質。】
她被白及護著,穿過人群,來到了江愛國旁邊。
江愛國正醉醺醺地倒在地上,臉上笑呵呵的,看樣子是在做什麼美夢,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的處境。
白芷則是擋在他的身前,面無表情的看著對面身形高大的男子。
沒有絲毫的退讓。
「小姑娘,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離遠些,我趙大山可是鏢局的,動起手來,別說我欺負女子!」
趙大山一臉兇狠地瞪向白芷。
白芷臉上依舊沒有什麼情緒,並沒有理會趙大山。
她知道,自己嘴笨,萬一說些什麼,讓對方抓到把柄,給夫人帶來麻煩就不好了。
「我再說一遍!」
趙大山連續說了好幾次,但白芷就是沒有什麼反應,一拳就好像打在棉花上。
這小姑娘是故意的吧!
他心中的氣,頓時不打一處來。
「媽的。」
趙大山怒罵一句。
舉起拳頭,用盡全身的力氣,就要朝白芷揮去。
卻被白芷輕鬆接住,且臉上的表情並沒有變化。
「如果你不能乖乖等我們夫人來,執意想要動手,我也是會一些拳腳的。」
她說得擲地有聲,手緊緊地抓著趙大山的手,並沒有放開的意思。
趙大山眼神一眨不眨地盯著白芷,其他從她的臉上搜尋出些許的懼意。
但並沒有。
呦呵,這女的還挺牛的。
趙大山想要抽回手,手臂試著動了兩下,並沒有什麼用。
他眉頭皺起,眼底有些焦急。
手臂不斷地用力,但就是紋絲不動。
趙大山的額頭上已經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這是怎麼回事?這女的手勁也忒大了,難道她也是個練家子。
反觀白芷,依舊一臉的雲淡風輕。
「白芷怎麼了?」
聽到江雲的聲音,白芷就鬆開了手,那趙大山還在用力將自己的手往後拔。
白芷著突然一鬆手,眼神微動,踉蹌著連連後退,以至於跌倒在地上。
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江雲臉上掛著端莊得體的笑,在走進後,看到江愛國的模樣,驚得後撤一步。
「這....這..是怎麼回事?」
「四表哥。」
蘇安安看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江愛國大叫一聲,白嫩的小臉上滿是緊張和擔憂。
她扭動著身子,掙扎著,從白及的懷中跳下去。
噠噠噠地跑到江愛國的身邊,咔嗒一下,跌坐在江愛國的身邊。
哭喊著說道。
「嗚嗚嗚嗚...........」
「表哥你怎麼了?」
「嗚嗚嗚嗚.........」
「你不要死啊!」
抽噎著,她趴在了江愛國的胸脯,身子不斷起伏著,看上去,哭得很是擔心。
實際上。
她是被自己尷尬有誇張的表演給逗笑了。
【真是好奇啊,不過幸好自己是個小孩子,就算誇張些,也不會有人覺得奇怪。】
她在來的路上,細細回想起夢中這件事的種種細節。
趙大山報官後,去大理寺一整那些人,大部分說的是,他們並沒有親眼看見江愛國調戲那女子。
但是看到了江愛國調戲那女子後,那女子的哥哥站出來,為自己的妹妹報仇。
所以。
蘇安安大膽的猜測,在現場圍觀的人,也並不是很清楚衝突發生的原因。
「你,是不是你殺了表哥。」
蘇安安驟然抬起頭,一臉氣憤地看向趙大山。
「壞人!」
她奶凶奶凶地吼道。
「我要為表哥報仇!」
蘇安安手腳並用站起身,瞪著趙大山,舉起小拳頭,快速地沖了過去。
她將視線瞄準了趙大山的荷包。
趙大山看著朝自己衝過來的小糰子。
心中不屑冷哼一聲。
呵呵,就這樣的小不點,自己一拳可以打死三個!
還說什麼要報仇。
哈哈哈,真是好笑。趙大山想著,要為剛才的失誤找回面子,就站在原地,等著蘇安安走進後,一拳打飛。
「小姐,不要過去。」
白芷擔心蘇安安受到傷害,想要抬手攔住蘇安安,卻被她仗著身型嬌小,靈巧躲過。
「啊啊啊啊啊。。。。」
蘇安安嘴裡喊著,從過去,直接站到了趙大山的身旁,小拳頭一下一下的捶打在趙大山的身上。
嘟嘟囔囔道。
「打壞人!」
趙大山不屑地哼笑一聲,抬手一巴掌就要閃過去。
蘇安安眼中精光一閃。
【機會到了。】
她抬手抓住趙大山腰間的荷包,在趙大山的巴掌即將接近自己的一瞬間,朝著一旁倒去。
「啊!」
她驚叫一聲,被白芷眼疾手快接住,但手中拿著的荷包灑落在地上。
裡面的東西零零碎碎掉落一地。
其中大部分都是銅錢,有少部分的碎銀子。
其中,最讓眾人驚訝的是。
有一塊品相看上去上好的玉佩,但是被摔成兩半了。
還有一張銀票,面值居然是五千兩的!!!
「嗚嗚嗚嗚。」
蘇安安裝模作樣地縮在白芷的懷中『哭泣』,眼睛時不時地偷瞄眾人的反應。
【接下來就要看娘親的了!】
那個玉佩和銀票自然不是趙大山的東西。
銀票是蘇安安的。
玉佩則是蘇安安趴在江愛國身上痛哭的時候,悄悄從他身上解下的。
那個玉佩是江愛國隨身攜帶的,正面雕刻著荷花,後面則是刻著江愛國三個字。
是幾年前江愛國和夏靜語分別時,夏靜語贈給他的。
江愛國十分的寶貝,走到哪都帶著。
蘇安安在從江愛國身上站起來時,就將那兩樣東西塞到了她衣袖中。
借著摔倒,將袖子中的東西和趙大山的荷包一起甩了出去,造成那些東西是從趙大山身上掉下來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