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見不得南星小姐好!」
「我每一次看到南星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時,我都想掐死她。」
「你知道南星小姐為什么喝了那麼多的補藥?身子卻一直都不見好嗎?」
「那是因為那些不要都被我給喝了,哈哈哈哈。」
路婆子笑容悽苦。
張老夫人眼眸中帶著深深的不解。
她手中一直轉動的佛珠停下。
抬眼看向跪在底下的路婆子。
「為何。」
路婆子情緒激動,她雙目赤紅。
「為何!哈哈哈哈,你還有臉問!」
「南星小姐出生那日我的兒子,好巧不巧生了個小病,不知為何開始高燒不起。」
「我的兒子那么小一個,他才三歲。」
張老夫人聽著眉頭逐漸皺起。
路婆子這樣一說,她心中有了些許的印象。
路婆子的兒子,當時好像是因為感染了風寒,老張給他配料藥,讓路婆子看著煎熬。
卻沒成想,路婆子心中著急,不小心將藥給拿混。
這才導致她的兒子丟了性命。
路婆子神色逐漸癲狂。
「我抱著他,輕聲地安撫,用了不少的名貴藥材,也沒有留住他的性命。」
「他剛剛在我懷中沒了氣息,我就聽到了南星小姐平安出生的消息。」
「憑什麼本來要死的人,卻活了,而我的兒子本來能活卻死了!」
「難道不是他們張家有什麼陰損的法子?奪走了我兒子的性命。」
最後一句話她幾乎是咆哮著說出來。
張老夫人原來如此。
她自己失誤拿錯了藥,才導致他的兒子喪命,沒想到竟然將罪責怪到了我孫女的頭上。
她冷哼一聲。
「哼,路婆子,你在我張家多年,也認識了不少藥材吧,你現在仔細回想一下,那日的湯藥可有什麼不同之處?」
「能有什麼不同的?」
路婆子剛想反駁,神色一僵。
臉色霎時變得慘白。
呆愣愣的說道。
「那藥材,我。」
張老夫人點了點頭,看向路婆子的目光中沒有絲毫的同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路婆子忽然大笑,眼中還不斷流出淚水。
她用力地抓著自己的頭髮,很快將髮型扯得凌亂不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報應啊!」
張老夫人閉上眼睛,不願看路婆子,她輕輕擺了擺手,吩咐道。
「將路婆子關進柴房,等宴會結束後再發落。」
「還有這幾個幫著路婆子攀污安安小姐和十七少爺的小丫鬟,也都關進柴房。」
「夫人,不要啊!」
「求求你了,夫人,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呀。」
............
一個小廝模樣的男子,一直在門外偷聽屋內的動靜。
見當老夫人家人都拖去了柴房,他心嘆不好,趕緊抄小路離開了。
屋內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張老夫人忽然站起身,朝著蘇安安和一十七深深地鞠了一躬。
語氣誠懇的說道。
「今天這件事多謝安安小姐和十七少爺。」
「如果不是你們,我恐怕也不會這麼早發現那路婆子的蛇蠍心腸。」
「誒呀,這可使不得。」
周南伊連忙說道。
「他們也不過是舉手之勞。」
「都是緣分啊。」
「今天如果不是安安小姐和十七少爺發現了,可能我家南星都不能健康的長大。」
張老夫人苦笑一下。
「安安小姐和十七少爺的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沒事。」
蘇安安笑了笑,臉上露出甜甜的酒窩。
「以後讓南星多和我就好。」
周南伊打趣道。
「我瞧著這兩個孩子也是有緣分,以後張老夫人就多帶南星來我們鎮國公府玩。」
她揉了揉蘇安安的小腦瓜。
「我家安安整天不是和狗玩,就是和兔子玩,我之前還擔心情能不能交到一個正常的朋友呢。」
周南伊這樣一說,屋內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張老夫人笑著連連點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那是自然。」
張南星看著蘇安安,眼睛亮晶晶的。
她真好。
「南星。」
蘇安安忽然轉過頭,語氣興奮地邀請道。
「明天。」
「要不要來我們家玩?」
「我家有兔兔!」
「耳朵還是這樣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在腦袋上比畫。
張南星笑容靦腆,輕聲說道。
「好。」
內心卻十分的激動。
她邀請我去她們家玩誒。
沒一會兒就到了吃午餐的時間。
眾人齊聚在正廳中。
周南伊,張老夫人,蘇安安,張南星四個人一桌。
因為在場只有她們四個女性。
蘇安安看著餐桌上琳琅滿目的菜品直流口水。
張家的菜餚雖然不及自己家奢華,但也是色香味俱全的。
她舔了舔嘴唇。
拿起手中的勺子,迫不及待地開吃。
蘇安安吃的腮幫子鼓鼓的,活像一隻可愛的小松鼠。
她將一勺菜放到口中細細口中,細細咀嚼,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情。
張南星一口一口小口地吃著。
她自小身體都不太好,食慾也不怎麼樣。
每次吃飯,都只吃一小點。
但是這次。
她看著蘇安安吃飯的模樣,不知不覺間吃完了半碗飯。
「舅娘,那個。」
蘇安安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那塊兒糕點。
示意周南伊給自己夾一塊。
周南伊卻直接拒絕。
「不行,你今天吃了太多塊糕點了,再吃牙齒恐怕就要壞了。」
「好吧。」
蘇安安無奈的說道。
她輕嘆口氣氣,將目標轉移到其他的菜品上。
張南星一直在一邊看著,忽然用勺子舀起自己碗中的糕點,放到了蘇安安的碗中。
「吃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