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七臉色越來越黑沉,手指攥的嘎嘎作響。
真煩,好想殺了他啊。
蘇安安還沒緩過哭的勁,抽噎著趴在一十七的懷中,眼睛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士兵。
穿著普通的士兵鎧甲,但臉上有著和其他士兵截然不同的傲氣。
【什麼情況?怎麼一個普通士兵竟然來到我們家逞威風。】
【還有他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十七露出不耐煩的神情,他斜視一眼,嘲諷一笑。
「小桃,發生什麼了?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到鎮國公府。」
「看了,是府中的侍衛鬆懈了啊。」
那士兵不是個傻的。
自然聽出來一十七是在嘲諷自己。
當機就不樂意了。
「媽的,那個小崽種,居然敢說老子是狗。」
他面色兇狠,瞪著眼睛,揮舞著手中的大刀就要上前砍一十七。
一十七隨手撿起穿上蘇安安的一個髮簪。
扔出去正中那士兵的大刀。
髮簪和大刀接觸的一瞬間,大刀瞬間四分五裂。
髮簪在距離士兵不遠的地方,狠狠的沒入地板。
剎那間。
士兵的手中就只剩下了一個手柄,他眼神呆滯的望向手中的手柄,瞬間嚇得腿軟。
媽呀。
這個髮簪要是扔到自己身上,自己還不當時就去見閻王了。
真是惹不起,惹不起。
但士兵為了自己的面子還是虛張聲勢的說了一句。
「你你你,居然敢弄壞我的大刀,你給我等著。」
說完都不敢回頭,撒丫子就跑走了。
連同他帶著來的三個士兵也跟著跑遠了。
蘇安安心中感到很是解氣,她仰起頭,看向一十七眼神中滿是崇拜,手比了個大大的贊。
【天啊,我哥哥真是太厲害,太帥了!】
【那歘歘歘的,真好帥啊!我長大後也要學武術!】
她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
得到蘇安安的誇獎,一十七心中有些小驕傲。
他看向小桃,語氣緩和了很多。
「小桃,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小桃清了清嗓,催促到。
「少爺小姐還是快些更衣吧,大夫人他們都前往前院了。」
「事情是這樣的,不久前忽然來了一隊官兵,他們非得說是咱們鎮國公府,將夫人從牢獄劫走了。」
「說咱們聽到上午,皇上說要徹查的這件事情的時候,心虛了,所以才趁著夜色將人從大牢中劫走。」
蘇安安大驚失色。
怎麼會這樣?難道這也是皇爺爺他們計劃中的一環嗎?
一十七快速的更換完衣衫,帶著蘇安安去到前院。
等他們到的時候人差不多已經聚齊了。
一十七直接走到了周南伊的身邊,身形挺拔的站著。
蘇安安在他懷中,因為困打了個哈欠。
為首的那個士兵陳大見人差不多都到了,大喝一聲。
「大膽江家人還不快些將犯人交出來。」
周南伊神色凌然的站在最前面,不卑不亢的說道。
「我們江家遵紀守法,是不會幹出劫獄這種事的。竟然不會劫獄,又哪裡來的犯人?」
陳大見他們不配合,危險道。
「周夫人你們還是快點將犯人交出來吧,也省的你們一大家子。站在這裡吹冷風。」
「就算你的身體挺得住,也要顧及一些孩子。」
孔樂然一個箭步衝到前面,用手指著眼前的士兵,語氣煩躁的說道。
「你沒有聽見我大嫂說的話呀?我們都說了,我們沒有劫獄!」
「有耳朵不用,那就割了!」
陳大聽著臉色越來越陰沉,他本來想看著江老將軍的面子上,好好和他們說話。
但是。
媽的!
好好說話她們不聽,看來非要受點皮肉之苦才可以說出實話。
他抬起手,示意身邊的士兵動手。
「既然周夫人你們不願意配合,那就只好請你們去大理寺敘一敘了。」
「動手!」
他一聲令下,身旁的士兵一步步周南伊她們靠近。
「陳大,你原來李尚書的近臣吧,你這次沒有搜查,你過來查我江家,究竟是為查清案子,還是為了公報私仇。」
周南伊冷哼一聲。
「而且,你沒有搜查令過來,不合規矩,我們可是可以反抗的。」
「我們之所以配合你們,也不過是個大理寺的李公子一個面子。」
「也是為了證明我們江家的清白。」
「沒想到你還真拿自己當回事了。」
周南伊一字一句的說著。
說完,將蘇安安接到了自己的懷中。
被戳中心事的陳大很氣惱。
他憤怒的大吼。
「你們一個一個是聽不懂人話嗎?我叫你們動手!」
周南伊嘴角浮起得逞的笑容。
「這可是你們先動的手,我們江家只是被迫防禦罷了。」
「哎~你們就是欺負我一個婦人,罷了,十七,你來和他們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