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七心中大驚。
他一手抱起江雲一手抱著蘇安安。
用盡全身的力氣,飛快跑向那個出口。
幸好,那個出口離關這些小姑娘的地方不遠。
一十七用不到一刻鐘,就順利離開暗室。
走時。
蘇安安恍惚間聽到有人說什麼,縣啊~辛苦啊~什麼的。
難道這背後之人是縣衙里的。
她心中泛起嘀咕。
這齣口就在酒樓外邊的巷子中。
幸運的是,這巷子中,堆滿柴火,沒人經過。
江雲幾人狠狠鬆了口氣。
「十七,咱離開這樣久,以你二舅娘的性子,肯定會讓酒樓小廝幫忙尋找。」
「咱這樣,你瞧瞧去馬車中,拿上出一件安安的衣服,帶來這裡。」
她們三人一起從這裡出去太顯眼。
江雲從柴火垛後探出頭,指著街對面,推車賣布匹的老爺爺。
那老爺爺的攤位上十分火爆。
「馬車上應該有那樣的細棉布,你也順道一起拿來,回來時,一點要在那老伯前晃一下,一定要確保那老伯能看到你。」
「好。」
一十七應聲,快速消失在江雲的視野中。
幾個呼吸間,一十七就回來了。
江雲讚揚地看向一十七。
「對沒錯,就是這些。」
「十七,你拿下來幾塊柴火,將它擺放成桌子的高度。」
「好。」
一十七雖然有的不懂江云為什麼要這樣做,但聽娘的准沒錯。
蘇安安瞧著江雲好像明白了些。
江雲將那塊細棉布整整齊齊地鋪好,將蘇安安放在上面,一遍換衣服,一遍講解自己的計劃。
蘇安安敬佩地看向江雲。
眼睛裡直冒星星。
[這好像蒙太奇手法啊。]
就在衣服換好後。
巷子口傳來噔噔噔的跑步聲。
江雲壓低聲音說道。
「安安,哭。」
蘇安安挺好的張嘴就嚎。
但只颳風不下雨。
酒樓小廝被蘇安安的哭聲吸引過來。
看到江雲她們在這個地方,心中警惕起來。
其中一小廝說道:「夫人!你們在這,可讓我們好找,另一位夫人說,你們去了院子,我們找了一通沒有發現,真是擔心壞了。」
說罷。
抬眸,靜靜地注視著江雲。
仔細觀察她的反應。
「院子?沒有啊?」
江雲演起來,臉上滿是狐疑。
「真是讓你們擔心了,我們那間包廂內,莫名其妙闖進來一個醉漢,嚇了我一跳,手一抖,將剛稱好的湯全撒在小女兒身上了,小女兒難受哭鬧,我便帶她出來換衣。」
「原本是打算去院子洗一洗,但我們客人單獨進院子不好,想去找你們,但你們忙著在拉架,就只好出來換衣裳了。」
「小女兒鬧騰,這才耽擱久了。」
江雲將『哭鬧『的蘇安安抱在懷著,輕聲安撫,隨手將換下來的衣服扔到一十七手中。
那小廝上去接過,暗暗聞了聞,的確是有湯的味道。
但他心中懷疑還沒有打消。
蘇安安在心中,為江雲的演技拍手叫好。
[真是可惜了,要是娘親生活在現代,高低是個影后。]
「兒子,將著快布收起來吧。」
江雲話音一落,那小廝的注意力就落在那塊布上。
一十七將那塊布收起來。
幾人就這樣往外走去。
距離巷子口幾步遠的時候,江雲驚呼一聲。
「差點忘了,兒子,這塊布的錢還沒給。」
江雲說著,從腰間掏出一塊碎銀子,交到小廝手中,有點難為情地說道:「這塊布80文,但我出來從不帶銅板,能不能勞煩你,換個我們80文銅錢,剩下的也不用照看,直接添一道菜吧。」
「好。」
小廝答應下來,將那塊碎銀子放入荷包後,掏出80枚銅板。
「我和這位少年一起將錢送過去吧。」
「夫人先帶著小姐回去休息。」
「那樣也好。」
江雲微微一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一十七和那小廝走到老爺爺的攤位前。
一十七溫和一笑說道:「老人家,我來還錢了。」
那老爺嘻嘻看了看,看到一十七手中的細棉布的確是自己攤位上的。
隨即一笑。
「原來是那你啊,帥小伙,多少錢來著?」
他這話,算是徹底打消了小廝的懷疑。
「80文,真是抱歉,老人家,我妹妹一直哭鬧這才來晚。」
那老爺爺無所謂地擺了擺手,順著一十七的話,笑呵呵地打趣。
「沒事,這不沒出一個時辰嘛不算晚。」
一十七給完錢和老爺爺聊了幾句就離開了。
「誒呀呀,真是擔心死我了。」
孔樂然看到江雲她們過來,連忙走了過去。
「你們怎麼去了這樣久啊,這菜都快涼了,快坐下吃吧。」
蘇安安沒有什麼胃口了,沒吃幾口,就趴在窗口,看著玩了。
江雲也吃得食不知味,草草的結束這一餐。
「二嫂,你的那還好嗎?」
江雲擦了擦嘴,關心地看向孔樂然。
這不說還好,一提起來,又隱隱作痛。
孔樂然苦笑。
「當然不好。」
「接下來慢慢走的話,至少還要56個時辰,不如咱們在這鎮子修養兩日再離開。」
「好啊,好啊!」
孔樂然迫不及待地答應。
她早就想留下來休息兩日,但顧及這江雲她們可能想快點回家,就沒有提起。
飯後,江雲和酒樓小廝打聽鎮子上的客棧,在得到推薦後,便浩浩蕩蕩地離開。
馬車慢慢悠悠地在街道上行駛,剛到客棧門口,街道上便躁動起來。
江雲幾人聞聲望去。
發現百姓齊齊圍住那坐牛車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看起來溫和儒雅,身上的衣服有些破舊。
百姓 A:「縣令大人真是辛苦了。」
百姓B:「縣令大人,這是我自家種的一些青菜,縣令大人拿回去吃吧。」
百姓C:「來拿兩個雞蛋,都是自己老母雞下的,新鮮得很。」
..........
縣令臉上沒有一絲不悅,反倒是面帶笑意地和百姓說話。
[看老百姓的反應,這應該就是這縣城的縣令了,看起來是個大好人,不然,也不會得百姓如此愛戴。]
蘇安安看著眼前的情景,在心中說道。
反倒是縣令旁邊的那個人。
臉上的不滿和嫌棄都快溢出來了,尖嘴猴腮的,皮膚還雀黑雀黑的。
誒!
蘇安安腦海中叮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