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帝尊大人的臉皮一點都不薄

  雖然還是沒說實話,但搬了師離淵出來計嬤嬤就信了。💔🐉 ➅❾ˢⓗⓤX.Ćσ𝐦 💔🍓畢竟以帝尊那種齊天般的本事,想要無聲無息在屋子裡弄出兩層密室來,那就跟玩兒似的。

  知道帝尊大人是真寵這位夜四小姐,這樣的事可是四百多年頭一回。如此一來,怕是過不了多久,炎華宮就該張羅辦喜事了吧?

  「雲大人,您說照這個情況來看,過不了多久咱們炎華宮就該辦喜事了吧?」欽天監里,連時也在跟雲臣分析著這個事兒,「雖然那天晚上夜四小姐沒有留宿,可他倆在雲台上也是待了好久才下來的。下來之後帝尊大人居然又親手和面擀麵,給夜四小姐做了碗麵條。而且我還聽到夜四小姐說,帝尊大人吃了她帶來的餃子。帝尊大人都多久沒吃過人間食物了,夜四小姐可真是能耐大了,居然能讓帝尊他老人家破這個例。」

  雲臣手裡握著卷宗,時不時看幾眼,再轉過頭來跟連時說話:「連公公,妄揣主子的心意,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以前也沒發現你有這個毛病啊?」

  「以前不是也沒機會麼!」連忙將他手中卷宗搶了過來,「雲大人您先別看了,您給分析分析,我是不是得把這個喜事先張羅起來啊?總不能等帝尊大人先開口,他老人家臉皮那樣薄,如何能開得了這個口呀!」

  雲臣搖頭,「不不不,我想你是誤會帝尊大人了。」

  「恩?什麼意思?你是說帝尊大人不喜歡夜四小姐?」

  「不不不,我說的是,帝尊大人的臉皮一點都不薄。」

  「呃……」連時想了想那天夜裡的雲台擁吻,不由得也點了頭,「也是,的確不薄。那我不準備了?就等著帝尊大人開口?」

  雲臣還是搖頭,「那也是不行的,這種事讓主子先開口,那還要咱們作甚?」 ❇

  「那雲大人您給劃條道道,這往下應該怎麼進行啊?」

  「助攻唄。」雲臣告訴連時,「知道什麼叫助攻嗎?就是以主子為主,圍繞主子輔助他的一切所為,這就叫助攻。比如說主子喜歡夜四小姐吧?那咱們就給夜四小姐撐腰。那座一品將軍府什麼的,沒事兒你多跑幾趟,就當出宮溜彎兒了。多在夜家人面前露露臉,那夜四小姐的日子過得不就能痛快一些麼。至於我這頭,恩,昨兒夜觀星象,觀得帝尊與夜四小姐二人紅鸞天喜雙星皆有微動意向,實乃天作之合。」

  連時一臉崇拜地看向雲臣:「要不怎麼說還是得多讀書呢,雲大人您這助攻助得都跟我們不一樣,居然把天象都結合進來了,這真是……真是為了帝尊和夜四小姐不,不擇手段啊!」

  雲臣面上透出微微笑意,「連公公過譽了,各盡所能,各揮所長,都是為了帝尊好。另外你剛剛說帝尊大人親手給夜四小姐做了麵條,恩,雖然讓帝尊親自動手不太好,但想來這也二人之間的一份小情意,咱們還是別整個廚子打擾了。不過炎華宮廚房裡的東西一定得配齊全,不管是米還是面又或是肉和菜的,都得齊齊整整的。」

  連時立即表態:「雲大人放心,御膳房有什麼咱們炎華宮就有什麼,只比他們多不比他們少,保證讓夜四小姐吃好喝好,也讓帝尊他老人家的廚藝好好發揮。」

  夜府小院兒,墜兒已經累得坐地上了,箱子從下午搬到晚上,實在是搬不動了。

  夜溫言也挺累,她實在很想揮一揮術法,直接把這些東西挪移到地下室,可那樣就太假了,下人們問起來她也沒法交代。就只能跟著一起搬,三個人從天亮搬到天黑,香冬都把晚膳端進來了,還有一堆箱子沒搬完呢!

  「小姐快用膳吧,計嬤嬤和墜兒,還有奴婢也一併端過來了。你們先吃,我搬一會兒。」

  香冬摞下飯菜就去幹活,夜溫言也沒攔著,招呼著墜兒和計嬤嬤一起坐下用膳。

  計嬤嬤有點兒不習慣,端著碗站到一邊,恭敬地說:「老奴和墜兒在邊上小桌用就好。」

  墜兒也點點頭,「奴婢不能跟小姐同桌用膳,這不合規矩。」

  夜溫言敲敲桌,「哪來的那些個規矩?規矩都是人定的,在我這裡我就是規矩,讓你們坐下一起吃就一起吃,以後這樣的機會還多得是。趕緊的,別矯情了,吃完了還得幹活呢!」

  這些活兒一直干到亥時總算幹完,夜溫言打發了下人全部回去休息,不需要守夜。

  如此至次日寅時末,墜兒進屋來叫夜溫言起床。這一叫不要緊,可把小丫鬟給嚇了一跳:「小姐這是怎麼了?為何一直在發抖?」

  夜溫言的確是在發抖,即使有暖玉在身,也抵不過靈力消散後的虛弱。何況這具身體又是個活死人的樣子,以至於她此刻整個人都跟生了場大病一樣,全身發冷,癱軟無力。

  「許是夜裡著了涼,感覺有些冷罷了,沒事。」她坐起身來,又打了個冷顫。

  墜兒伸手去摸她的頭,本意是想試試是不是發燒了,結果這一摸冰涼,連汗都沒有。

  「小姐沒有發熱,可身上也實在太涼了。前些日子明明都好了一些,這怎麼又涼了起來?」墜兒有些著急,「那塊兒暖玉呢?小姐有沒有一直戴著?府里叫晨起了,說是請各屋主子快些收拾,立即出發,連早膳都備了乾糧在路上吃了。可小姐這樣能出門嗎?不行就跟府里告個假,別去了吧?」

  夜溫言搖頭,「不用告假,今天是十五,我也想去廟裡給親人燒柱香。」

  墜兒不再勸了,人人皆知老將軍生前對四小姐有多好,何況還有親生父親,四小姐怎麼能不去。於是扶著她下了地,里里外外多穿了好幾層衣裳,身後還披了件帶著帽子的斗篷。

  可夜溫言還是冷,特別是屋門打開走出來的那一刻,風雪撲面而來,直灌入口鼻。

  昨天穆氏說得沒錯,又是一個大雪天。北齊京都的雪下得很頻繁,她才來沒多少日子,就已經下了好幾場雪,就算沒有大風雪,天空也多半都是輕輕揚揚飄著雪花。

  香冬遞了個手爐給她,然後道:「奴婢留下來看家,讓計嬤嬤和墜兒隨小姐一起去廟裡。」說著又把一個包袱塞到墜兒手裡,「這裡有我新烙出來的菜餅子,你們帶在路上吃。茶水馬車上都有準備,咱們就不自己帶了,你們一定要照顧好小姐,早去早回。」

  墜兒點點頭,就要扶著夜溫言往外走。夜溫言看了眼計嬤嬤,想了想道:「墜兒陪著我就行,計嬤嬤留下來,去清涼院兒照顧我母親。」

  計嬤嬤面上掩不去的擔憂,「可是老奴不去實在是不放心小姐。」

  她搖搖頭道:「可是也只有你留下來,我才能放心家裡。」

  家奴都聽話,主子這樣說了,她就沒有不留下的道理。於是又囑咐了墜兒幾句,送著夜溫言往府門走了一段,便去了清涼院兒。

  府門口,夜飛玉夜清眉兄妹已經在等著她了,夜連綿也早早就到了,這會兒正跟蕭氏站在一起,笑嘻嘻地不知道在說著什麼。只是蕭氏不怎麼理她,應起來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

  柳氏和夜楚憐也來了,甚至連熙春都跟二老爺夜景盛站在一起。

  見夜溫言這頭出來,夜景盛趕緊吩咐立即上車,還頗為不滿地瞪了她一眼,喝斥著道:「雪大路遠,所有人都早早出來,偏偏就你嬌氣磨蹭到最後,你祖父真是白疼你了!」

  夜溫言撇了他一眼,輕輕冷哼,「去廟裡燒香還帶著美妾,你父親和哥哥也是白疼你了。」

  夜景盛大怒:「放肆!熙春既是我的妾室,那就有資格也有義務去為先人上香。」

  「是嗎?」她扯了扯唇角,「那二叔到時候該怎麼給介紹呢?已經死去的人可只知道她是我的丫鬟,這突然侄女的丫鬟變成了叔叔的妾,這樣的話是不是好說不好聽啊?也不知道依著祖父那個性子,能不能待見你這美妾,更不知道我父親看了之後會做何感想。手都伸到侄女屋裡來了,說出去也真不怕叫人笑話!」

  她毫不留情地譏諷,諷得夜景盛火冒三丈,當場就要翻臉。

  蕭氏趕緊扯了他一把,還狠狠瞪了熙春一眼。熙春還算懂事,立即伸手挽上夜景盛的胳膊,嬌滴滴地道:「老爺千萬別生氣,今兒是燒香的日子,不宜動肝火。妾身就是跟著照顧老爺的,如果不方便,到時候不進去燒香就是。只要老爺不為難,妾身什麼委屈都能忍。」

  蕭氏的火也往上拱,當場就摞了話:「今日是十五,往城外廟裡是要燒高香的,請老爺與我同車。至於妾室……」她又瞪向柳氏,「妾室就該跟妾室坐在一起,包括庶女。」

  一句話,算是把熙春和柳氏母女給安排明白了。夜景盛縱是有意見,也不好在這種時候跟蕭氏掰扯,只好拍拍熙春的手背以示安慰。

  柳氏母女先上了車,熙春是做足了聽話順從的乖巧模樣,二話不說就跟著柳氏去了。

  夜連綿左右看了看,又往蕭氏跟前挪了一步,扯著蕭氏的袖子道:「二嬸我跟你坐吧,一路上也好照顧二嬸。」

  蕭氏面上的厭煩掩都掩不住,一把將袖子抽回,冷冷地道:「不合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