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里,枕頭底下,帳簾上,甚至還給師離淵翻了個身,還是沒有。👻🐸 6➈𝔰Ĥ𝐮Ж.ĆᗝⓂ ♨🐯
她不氣餒,開始搜身。
只是這個身搜得就不太專業,一會兒摸摸頭髮,一會兒又拉拉小手,時不時還往人家腰上戳一下。沒多一會兒就把找鈴鐺的事給忘了,專心致志地研究起這人為什麼長得如此好看。
師離淵確實好看,而且是那種不同於凡世俗人的好看。那種清貴高華的氣質,即使是睡覺也掩藏不住,總會讓人一眼看去就產生頂禮膜拜的衝動。 ✺
但夜溫言不會有這種衝動,忘了找鈴鐺以後,她又開始琢磨起關於師離淵活了這四百多年有沒有過妻妾的事情。
長成這樣的人不可能一直單身吧?就算他沒看上別人,別人也肯定會看上他,然後想盡一切辦法接近他,最後就成了好事。
恩,就是這樣的。
她十分堅定自己的想法,畢竟這個男人還是挺好接近的,至少她幾次下手都有得逞,這會兒都爬上他的榻了,也沒看他睜眼把她給趕下去。
小姑娘又不開心了,「師離淵,你是不是對所有女人都是這種態度?你這炎華宮裡到底有沒有妃嬪妻妾?」
某人終於裝不下去了,一個翻身,猛地將人壓倒下去……
「果然是裝的,師離淵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啊啊啊啊啊!」
他死死壓著這小女子,兩手按住她的腕,任她如何掙扎都掙脫不得。
「本尊對女人是哪種態度?」
她眼一瞪,「哪種態度你自己不知道嗎?就像我現在,進了你的宮門,進了你的臥寢,還上了你的床榻,你卻沒說過一句讓我離開,這態度還不夠明確嗎?」
「明確什麼?」
「明確女子可以輕易得逞啊!明確女子可以輕易入了你的房啊!」她幾乎是在喊了,言語中掩不住的憤怒。
他也憤怒,「胡說八道!」按在她手腕上的力氣明顯加重了。
夜溫言吃痛,皺著眉道:「你按疼我了!」
他卻並沒打算放鬆,只一字一句地告訴她:「夜溫言你給我聽著,本尊活了四百五十年,除你之外,還從未有過任何女子近得了本尊的身,即使當初靈氣充沛,也不曾有過任何女仙能近本尊半步。所有試圖靠近且心懷貪念者,都已經死在本尊的斷魂鈴下!」
「恩?」她眨眨眼,放棄掙扎,並且有點兒開心了。但開心歸開心,還是有那麼丁點不信,「怎麼可能,四百多年你沒有過妻妾?」
他搖頭,「沒有。」
「四百多年都沒有過子女?」
「妻妾都沒有,何來子女?」
「那這麼多年你的慾念是怎麼解決的?」她真正好奇。
他氣得直磨牙,「本尊沒有慾念!」
「沒有?怎麼可能!」她堅決不信,再想想,又問了句,「冷淡?」
「夜溫言你給我閉嘴!」他簡直無法言說心頭怒火,這女人怎麼這麼欠揍啊?
她笑了起來,「師離淵你生氣的樣子真的很好看。」兩隻手終於掙脫出來,笑嘻嘻地環上他的脖子,「不生氣的時候也好看,總之怎麼都好看,從我第一眼看到你的那時起,我就知道,你一定是這天底下最最好看的人。恩,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都美不過你。」
他真是要愁死了,「就只是好看?你評價一個人好壞,就只是好看不好看?你親近一個人,也只是因為好看不好看?」
「噓!」她輕輕地道,「別說話,破壞氣氛。」
「什麼氣氛?」他不解,眼下能有什麼氣氛?
就聽她說:「就是那種我很想要再占你一次便宜的氣氛。(-_-) ❻➈𝐒h𝓤𝓧.𝔠Ⓞ𝓜 (-_-)」說著話,人就湊了過來,鼻尖兒擦著鼻尖,稍稍側一下臉,四瓣唇就碰到了一處。「師離淵,我保證只占你一個人的便宜,對別人是不會有這樣的想法的。怎麼樣,讓我再占一次?」
他腦子有點兒空白,沒有及時回答。
她以為他在考慮,趕緊道:「別考慮了,就一次,我保證是最後一次!」
話說完,唇緊緊地貼了過去,認認真真地親吻起來。
做這種事情她並不是很熟練的,甚至前世今生,雪地里遇著他那回,雖然熱烈嫻熟,卻實實在在是她兩世人生的第一次親吻。
其實也算不得嫻熟,只是因為他比她更不懂,所以對比起來相對嫻熟罷了。若真是有情場高手在,便知那個吻來得有多麼生澀。
甜甜蜜蜜間,腦子裡回想起前世幾脈姐妹聚在一起時,她曾對阿珩阿染說起過,如果哪一天我遇著一位能讓我心甘情願親吻的人,那一定是我最先傾慕於他,一心只想跟著他,事事處處都想著他,所以才會毫無顧及地靠近他,信任他,並且願意把自己都給他。
然而,那樣的人她前世三十載都沒遇著,卻在來到這裡的第一天就出現了。
在這個吻中,師離淵是被動的,或者說,每一次他與她之間,他都是被動的。但若有人問他願不願意放開這個小姑娘,他又是絕對絕對不願意,絕對絕對不肯放手。
四百多年沒動過的心思,怎的這幾日就抑制不住?且一發不可收拾?
見不到她,他就把雲臣派到將軍府去。見到了她,卻看到她拉著別人的手,氣得他颳了一場風雪來表達怒意。
可他從不是易怒之人,這究竟是怎麼了?
腦子裡胡亂想著,人卻突然被大力推開,他看到夜溫言拽過被子把自己包裹起來,瞪眼罵他:「流氓。」
他不解,「怎的又是我流氓?明明是你先親我的,也明明每次都是你先親我的。」
「但也每次都是你先勾引的我啊!」她條理特別清晰,「不信你想想,第一回是你先覆上了我的唇,第二回是你問我要不要再來一次,就是這第三回,也是你突然一個翻身把我壓住。你說說,這算不算是你先勾引的我?」
他無言以對,再看這小姑娘嘴唇都有些紅腫了,心下不忍,抬手輕撫上去,柔聲問她:「疼不疼?」
她搖頭,「不疼。」
他的手又撫上她那一頭細軟的發,「方才你在外頭喊的那些話,我都聽見了,所以有個事我必須得和你說清楚。夜溫言,我活了四百五十年,真的從未有過妻妾,更是除了早已過世的母親以外,從未拉過女人的手。我也不是冷淡,只是從無女子能入了我的眼。」
「那你看我能不能入眼?」她起了興致,一下探身過來。之前裹身的被子滑落,他這才發現她領口都散開了,也才明白過來剛剛那句流氓是什麼意思。
他有些尷尬,稍稍移開了些,伸出手去一點一點、仔仔細細替她繫上。
「你若不能入眼,我怎麼可能讓雲臣去將軍府為你撐腰,你又怎麼可能進得了我的炎華宮,又摸上了我的榻?」
「還說呢!雲臣接連去了兩回,我娘以為他看上我了。」
「那下次本尊親自去。」
「你可饒了我吧!」她連連擺手,「你是北齊國人心中的神,神就是神,是不可以跌下神壇的。何況那將軍府里雖然有我討厭的人,但是也有我喜歡的人,比如我娘我哥和我大姐。所以你不能去,萬一嚇著他們就不好了。再說,家醜不可外揚,我也不願意讓你攪合到我家那些破事兒裡面。你就當給我留點面子,讓我自己處理吧,反正他們都是些凡人,能奈我何?」
「都聽你的。」他覺得也有道理,雖然他是不介意跌不跌神壇的,但想想也確實如她所說,不過都是些凡人,又能把她怎麼樣呢?「回頭在你院子裡多種些花,你用起來方便。」
夜溫言點頭,「這個主意好。但我們家還在大喪中,不宜栽種,更不宜弄花,所以一切都再等兩個月吧!」
說到這兒,突然打了個噴嚏,她將被子又裹了裹,冷意還是浸入骨髓。
他伸出手,紅光一現,托起一隻小巧的掌心燈來。
「拿著,會暖和一些。」
她將燈抱在懷裡,確實有暖意,便又開心起來。
他看著她自個兒在那笑,便也跟著笑,「你倒是容易滿足,只一盞小燈就開心了。」
她想了想,搖頭,「也不是很容易滿足的,就比如說每回見著你,我都不滿足只是用眼睛看,非得用手摸一摸,再用嘴親一親,才能覺得沒有白見你一回。」
他很滿意,「夜溫言,你這個習慣真好。」再想想,「但不可再對旁人存這般心思。」
「不能不能,畢竟這天底下再沒有人比你長得好看了。」
「若是有呢?」
「若是有……」她認真地分析了一番,還是搖頭,「若是有也不可能了,畢竟我已經親過你了,就不能再親旁的人。」
他這回滿意了,「這個規矩甚好。」
「對了。」小姑娘又想起個事兒來,「昨晚上你不是說咱倆兩清了嗎?為何還巴巴的派雲臣到將軍府去給我撐腰?」
他反問:「你也說我倆兩清了,又為何巴巴的跟我要什麼鈴鐺?」
「所以你根本沒有打算把那鈴鐺給我?」她不太高興,又往被子裡縮了縮。
他無奈,「我沒有不想給你,只是想再多等一天,連著另外一樣東西一起給你送過去。」
「另外一樣?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