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墨夜扯了扯薄唇,嘴角是睥睨天下的冷笑,霸氣十足的說,「本王還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話落,他身形一動。
皇甫烈還沒反應過來,脖子便被一隻冰冷的手緊緊掐住,讓他完全沒法呼吸,那一刻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他想掙扎,但他卻像被釘子釘在地上似的,根本動不了,一股恐怖如斯的靈力束縛著他。
此時此刻,他才清楚的認知,在強者面前,他什麼也不是。
他想求饒,但他根本發不出聲音,最後,他只得看向洛輕舞。
帝墨夜是什麼樣的人,他的手段怎樣,他很清楚。
剛剛,他真的不應該囂張的。
他以為這裡是泰坦族,對方多少會顧忌一下,沒想到他會直接動手。
帝墨夜絕世無雙的臉上是不可一世的狂傲,瞳孔里是陰鷙危險的寒芒,周身恐怖的氣息猶如死神降臨。
房間因為他,溫度驟然降低,冰冷凍人。
洛輕舞對上皇甫烈求饒的眼神,緩緩朝帝墨夜走去,「你快放開皇甫烈,不能殺了他。」
皇甫烈聽著這話感動的快哭了,對對對,不能殺了他。
「你在幫他說話?」帝墨夜挑眉,神情不悅。
「我是怕髒了你的手,殺人這種事應該讓我來。」洛輕舞一本正經的說道。
「……」帝墨夜。
「……」皇甫烈表情裂開。
洛輕舞抓著帝墨夜的手拉了拉。
帝墨夜便如她所願放開皇甫烈。
得到自由後,皇甫烈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活著真好,活著太好了。
「我們來找你只為了一件事,你要是說,我們馬上走,你要是不說,我們只能送你去閻王那裡報導。」洛輕舞在他面前蹲下笑容無害的說道。
皇甫烈一聽這話,便知道他們要問什麼。
果然是皇甫玉那個賤人!
「你,要問什麼?」他聲音啞啞的虛弱道。
「血祭是為了召喚什麼?」洛輕舞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皇甫烈心裡沉了沉,緩緩說道,「為泰坦族祈禱,保護我們風調雨順,越來越強大,煉製出更強的武器。」
「你覺得我會信?」洛輕舞冷笑。
「不管你信不信,我知道的就是這樣。」皇甫烈冷冷道,心裡又怒又急,他們肯定不會罷休的。
洛輕舞紅唇勾起一抹絕美的弧度,隨即拿出一柄鋒利泛著寒光的匕首在他面前比劃著名。
「我沒有太多的耐心哦。」
說完,她手握匕首朝他胸口刺去。
「啊……」皇甫烈大叫,身體不斷哆嗦。
洛輕舞看著他驚嚇的樣子,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鄙視道,「我的刀子還沒刺進去呢,你叫什麼?」
皇甫烈瞬間停止哆嗦的身體,一低頭才發現匕首離他還有一點點的距離,只要她再往前一點。
冰冷的匕首便會刺進他的胸口。
「我,我說……」
猶豫再三,他只得妥協。
之前帝墨夜掐他的脖子,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剛剛洛輕舞捅刀子的瞬間,他再次感受到了。
他們是魔鬼!
活著才能報仇。
就算讓他們知道又怎樣,他們是不是泰坦族的人,照樣得不到那件神物。
洛輕舞見他要說,便收起匕首,「別想耍花招。」
「我們每年舉行祭祀大典,不僅是為了祈禱,同時是為了召喚出祖師爺留下的煉器神鼎以及煉器寶典。」皇甫烈很不情願的說道。
「但你們從來沒有成功,便想著用血祭劍來召喚?」洛輕舞眯了眯眼睛。
「是。」皇甫烈說道。
洛輕舞瞬間明了,「為什麼非要皇甫玉的血?」
「書里說需要女子的血祭劍,我看她不爽,便讓父親選了她,她不是一直想為泰坦族做貢獻,這是她的機會。」皇甫烈坦蕩的說道。
洛輕舞緩緩站起身,「聽來聽去,這也不算什麼秘密,有什麼好隱瞞的,該不會你沒完全說實話吧?」
皇甫烈急了,「該說的我全部說了,信不信隨你,反正三天後就是祭祀大典,我奉勸你們別多管閒事。」
「哎呀,我就喜歡管閒事,特別是朋友的。」洛輕舞意味深長的說,她絕對不會讓他們犧牲皇甫玉。
「你……」
「還有,千萬別打我身邊的人主意,否則我可不保證下次這柄匕首會不會刺進你的心臟。」洛輕舞笑得詭異又邪惡。
皇甫烈一看那柄匕首,身體縮了縮,心裡是滔天的般的怒氣。
但他再憤怒又怎樣。
誰讓他實力不如帝墨夜,泰坦族只是一個小族,否則哪裡會任由帝墨夜來他府上撒野。
神鼎和寶典一定要拿到。
只有這樣,泰坦族才會煉製出更高級更獨一無二的武器。
等他們擁有更好的武器後,在五大帝國面前才能有絕對的話語權,到時候他們可能還會有求於泰坦族。
……
翌日。
皇甫烈大清早進了宮,跟皇甫善說了昨晚洛輕舞和帝墨夜威脅他的話。
「父親,他們說必須放了皇甫玉,否則他們要殺了我,帝墨夜太強了,他實力很強很強。」
只要一想到昨晚的事,他現在還心有餘悸。
皇甫善皺著眉頭,從昨天看到他們,他便覺得事情可能不會那麼順利,血祭是必須要舉行的。
這麼多年過去,一直以來祭祀大典都沒成功,如今有其它的方法試,他怎麼可能放棄。
「還剩三天時間,一下子去哪裡找合適的人。」皇甫善面無表情道,幾個女兒當中,他最不喜歡的便是皇甫玉。
他怎麼忍心拿其它的女兒換她。
如果真要犧牲,皇甫玉是最好的選擇。
「父親,可是不放了皇甫玉,帝墨夜他們是不會放過我的。」皇甫烈著急萬分的說,他就不應該惹上帝墨夜。
現在他深刻明白一個道理,跟強者作戲就是找死。
皇甫善沉默片刻,擺擺手,「這件事你別再管,他們要是找你,就讓他們來找我。」
他就不相信帝墨夜敢在泰坦族我行我素。
皇甫烈聽後,在心裡鬆了口氣。
「族長想怎麼解決?」
突然,冷酷充滿壓迫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