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著喊痛,還沒結束呢。」洛輕舞精緻的臉上是詭異又邪惡的笑,又美又壞,隨即從空間戒指里拿出幾柄利器。
是上次在鐵匠鋪秦培然幫她打造的那套工具。
白啟明在看到洛輕舞手裡鋒利泛著寒光的利器後,身體控制不住哆嗦,「你……」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明明一切他計劃得天衣無縫!
此時,他心裡是說不出的恐懼和忐忑,他不知道洛輕舞到底要做什麼。
洛輕舞甜美的笑了笑,將手裡的利器全部刺進白啟明的身體裡,每個位置都不會立刻致命,但卻可以讓人生不如死。
她是大夫。
對於人的身體結構,她最清楚不過。
她知道刺傷哪裡可以讓對方痛不欲生,痛心切骨,痛不堪忍。
「第一刀,是替那名夫人刺的,你害死了她。」
「第二刀,是替那名夫人的孩子刺的,你讓他沒能見到這個世界的光。」
「第三刀,是替那名夫人的夫君刺的,因為妻子和孩子的死,他殉情去陪他們了。」
「第四刀,是替我娘親刺的,你陷害她。」
「第五刀,是替我爹刺的,他救你,你卻忘恩負義。」
「第六刀,是我要刺的,你害我爹娘痛苦,害他們不能陪在我身邊。」
洛輕舞面若冰霜冷酷道,周身瀰漫著濃濃的肅殺之氣,十年前,如果不是白啟明使壞,原主一定會很幸福。
她不會孤獨十年。
不會被欺負十年。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白啟明。
白啟明痛得已經發不出聲,他看洛輕舞的眼神不是憤怒恨意,而是恐懼害怕……
生平第一次,他體會到什麼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此時的他就是案板上的魚肉,任由它人割宰。
他不甘心啊。
這十年,他在罪惡之城趨炎附勢,各種小心應付才擁有今天的地位,他還積累了很多很多的財富。
甚至想著等時機成熟,他就離開罪惡之城,去買一座富麗堂皇的院子,找一群僕人伺候他,好好享受後半生。
但現在,他身上血流不止,每個傷口都讓他生不如死,他甚至感覺生命在慢慢流逝,他不想死啊。
「知道我為什麼會認出冒牌貨,也認出剛剛帶著人皮面具的你嗎?因為我恨你,你的臉我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洛輕舞嘲諷地冷傲道。
白啟明痛苦不堪地看著洛輕舞,咬牙恨恨道,「是我小瞧了你,早知道當初離開東臨帝都時就應該殺了你。」
「易容術可以改變面貌,但眼形變不了,你是三角眼型,冒牌貨不是,你下眼白多會露,冒牌貨卻沒露下眼白。」洛輕舞拿出一枚匕首似笑非笑地說。
原身太恨白啟明,五歲便將他的臉死死記著。
站在門口的帝墨夜聽著這話,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樑,沒想到她將對方臉上的特徵記得那麼清楚。
那他之前帶著面具假扮,她會不會發現什麼……
應該不會。
面具遮得嚴實,只露一隻眼睛,她不可能發現的!
「沒想到你將我記得這麼清楚,看來這十年你很痛苦,哈哈哈。」白啟明突然笑了起來,一臉解氣。
洛輕舞拿刀子在他臉上慢慢割著,「明知道是冒牌貨,我還是殺了,是為了將計就計,讓你誤以為我成功報仇。」
白啟明聽著這話差點一口鮮血噴出,他以為自己奸計得逞,沒想到被耍得團團轉的人是他。
「你今天迫不及待動手是為了神農寶典吧?你這種畜生不如的人不配,哦,今天是你的死期,不過……」洛輕舞說到這裡故意停了下來。
「就算你今天殺了我,你爹娘也不會再回來,哈哈哈……」白啟明得意的大笑,這會兒他不再怕洛輕舞。
反正她不會放過他,倒不如豁出去,說些讓她心痛難受的話。
洛輕舞緩緩勾起紅唇,笑道,「讓你失望了,我爹娘還活著,等我再強大一些就能去高等大陸跟他們重逢。」
當然,這是她隨便說的。
她知道白啟明想用爹娘的事刺激她,讓她痛苦憤怒,她怎麼可能讓他如願呢。
更何況,她真覺得爹娘沒死。
娘親本就神秘,她都不知道她來自哪裡,以前她問她外公外婆時,她只是淡淡地笑,說他們在很遠很遠的地方。
「不可能,你肯定是故意這樣說的,他們已經死了。」白啟明激動起來,他沒法接受他今天要死,他們夫妻還活著。
「信不信隨你,反正我是五系靈根的天才,再過段時間我就能去找他們了哦。」洛輕舞得意洋洋地說。
「五系靈根,怎麼可能!」白啟明雙眸瞪得大大的,心裡是不平衡,洛懷瑾不可能有那麼優秀的女兒。
洛輕舞緩緩抬起右手,手心釋放著五種不同顏色的力量。
白啟明目瞪口呆,真是五系靈根,她是絕世天才。
不!
不可能!
洛懷瑾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女兒,他不過是個只知道修煉的莽夫。
羨慕嫉妒恨湧上心頭。
五系靈根!
絕世天才!
他還是輸給洛懷瑾了?
「我不信,他和沈千尋沒去高等大陸,他們死了,你說的都是假的,我才是贏家,我才是,你爹永遠不如我……」白啟明像瘋了似的大吼大叫。
突然,洛輕舞拿出大師父留給她的劍,右手快速揮舞,只見白啟明身上是縱橫交錯的傷痕,每一道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緊接著,她拿出一個瓶子,將裡面的粉末撒在每道傷口上。
「啊啊啊,殺了我,求你……」
白啟明顫抖地大吼,額頭青筋暴起,血淋淋的臉上是痛不欲生。
這會兒他感覺全身似有上萬隻螞蟻在撕咬吞噬,每道傷口是火辣辣的痛,讓他生不如死,恨不得有人一刀捅死他。
他寧願乾脆地死,也不要像現在這樣倍受折磨。
「哦,我之前的話沒說完,今天你會死,但不會那麼快死,我就喜歡看仇人生不如死的樣子。」洛輕舞笑容甜美無害的說。
帝墨夜目光如炬,嘴角不動聲色地勾了勾,看不出來她收拾人的方法挺多的,她的手段他很欣賞。
明明長著一張純真無暇的臉,笑得像只沒有殺傷力的小白兔,做出來的事卻如惡魔,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