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到底有什麼企圖?

  熱氣升騰,顧潯坐在湯池裡閉目養神。記住本站域名

  她的丹田此時已有了靈氣,淡淡的藍色氣體在一半的丹田中縈繞流轉,那是一種鮮活又強大的力量。

  有了靈氣,築基就不再是難事了。

  洗去一身的血污後,顧潯換上石竹準備好的衣物,面無表情地出了湯池。

  石竹見她出來,敬了個禮:「姑娘,越王殿下請您沐浴完去前廳。」

  「帶路吧。」

  顧潯剛走兩步,一個長了對翅膀的白糰子忽然沖房頂俯衝而下,猛地靠近了顧潯的身側。

  石竹一個大驚,就要出聲。

  「不必驚慌,這是我的靈獸。」

  顧潯解釋了以後,石竹才鬆了一口氣,繼續在前面領著路。

  「喵喵,你終於醒了。」

  大胖喵小白在她的身側跟著飛行,並沒有落在她的肩膀上,顧潯瞥了眼它那肥胖的身軀,大概明白小白為什麼不落在自己的肩上了。

  「是看我重傷初愈,所以不敢蹲我肩上了麼?」

  小白的確是這麼想的,畢竟那個女人之前的模樣實在讓人觸目心驚,它都以為她扛不過來了,沒想到她求生的欲/望這麼強大。

  它沒吭聲,顧潯卻瞧見了它爪子上的傷口,眉擰了起來:「怎麼受的傷?」

  哼哼,這個主人還不賴,居然還懂得關心它,也不枉它為了救她而受傷了。

  聽見了它心底的聲音,顧潯再一次詢問,「是誰弄傷的你?」

  「那個拿劍的女人,兇巴巴的,耽擱小爺救你。」

  拿劍的女人?

  顧潯馬上就想到是誰了,上次在竹林小屋她對自己就敵意很深,沒想到這次居然傷到了自己的契約獸身上。

  她垂眸看著小白爪子上的傷,伸手將在空中艱難飛行的它給抱到了懷裡,小白受寵若驚,沒想到她竟然會主動抱自己。

  難道是這次的行動感動到了她?這個冷血的女人終於有了一絲溫暖?

  越王府雕樑畫棟,格外奢華富麗,就是太大了,走得顧潯腿酸,而且路上見到的下人也不多。

  「姑娘,前面就是大廳了。」

  遠遠的,顧潯便看見一身紫袍的男人坐在位子上慵懶地拈著手中的酒杯,喝得那是一個漫不經心。他已然換了一身衣裳,先前那一身被顧潯弄得都是血跡,這會的他玉冠束髮,眉宇之間藏著無盡的冷意。

  跟先前那個和她調笑的男人,判若兩人。

  「越王殿下,奴婢把姑娘帶過來了。」

  因為不知道顧潯的名字,所以石竹只能將她稱呼為姑娘。

  獨孤玄目光懶懶地落在顧潯的身上,眉宇間的冷意消失,薄唇緩緩地勾起,「這身裝扮,與你不配。」

  石竹聽言,臉色大駭,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殿下饒命,越王府里暫時沒有別的衣物了。」

  顧潯低頭掃了身上的衣裳一眼,淺粉色的婢女裝束,和石竹身上那套差不多,不過她這一套的布料和做工看起來要好一些,應該是領事人的衣裳。

  先前她一直在想事情,並未注意這衣裳的顏色,她對穿衣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乾淨利落,其他的倒是沒有太大的想法。

  只是這粉色……

  「雖與你不配,但也格外嬌憨。」

  她她身上的氣息太冷太冰,與這赤焰王朝的眾多少女完全不同,粉色倒讓她看起來鮮活不少。

  話落,獨孤玄朝她勾了勾手指:「丫頭,過來。」

  顧潯好似沒有聽見他的話一般,抱著懷裡的小白,「我想給它先包紮傷口。」

  聞言獨孤玄掃了她懷裡的大胖喵一眼,大胖喵被獨孤玄微涼的眼神一掃,肉嘟嘟的身體不爭氣地發起抖來。

  喵喵嗚嗚,這個男人真的好可怕。

  見她站在原地不動,獨孤玄唇角上挑的弧度深了幾分,但眼中也流露出了危險之色,這個小丫頭真的太不聽話了。

  顧潯察覺到他周身氣息的變化,黑眸中只有鎮定沒有其他,就這樣靜靜地和他對峙著。

  旁邊跪在地上的石竹驚心膽戰,身體抖得厲害。

  對峙了許久,獨孤玄見那丫頭還是始終站在原地不動,無奈地嘆了口氣:「罷了,本王還真是怕了你這丫頭,脾氣犟得跟驢一樣。」

  「把貓抱下去包紮傷口。」

  「不用,給我藥,我自己來。」

  石竹萬萬想不到自家冷厲無情的殿下居然會對她露出笑容,且沒有發脾氣,對她說話的語氣還格外寵溺。

  「奴婢馬上就去取傷藥。」

  藥取來以後,顧潯親自給小白處理傷口,本該是幸福的一件事情,可是期間獨孤玄冷厲的目光一直落在小白身上,小白的身體拌得跟篩糠一樣,傷口剛包紮好它立馬長出一對翅膀逃得不見蹤影。

  顧潯:「……」

  「如你所願了,現在該商量我們的事情了吧?小丫頭。」

  顧潯好似知道他要說什麼一樣,開口道:「你的毒我會提前幫你解,需要的草藥我記下來給你。」

  「解完毒以後呢?」

  「各不相干。」

  獨孤玄危險地眯起眼睛,也不知他是如何運轉的靈力,原本還好好站著的顧潯,直接被一股龐大的力量給帶到了獨孤玄的懷裡。

  顧潯眼中巨浪滔天,想去取自己的匕首,而獨孤玄卻像提前預知她所為般,直接扣住了她的手腕剪至身後,語氣揶揄:「別試圖把利器對著本王,又忘了?」

  不待她回話,獨孤玄又道:「丫頭,你看了本王的身體,又喝了本王的心頭血,這輩子你是逃不掉了。」

  什麼?

  「心頭血?」顧潯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她何時喝了他的心頭血了?難道是之前重傷的時候?

  詫異之際,獨孤玄靠近了她幾分,漆黑的眼眸深邃又如同水霧,幽幽地盯著她。

  「怎麼,你醒來的時候沒感覺到本王的氣息在你的身體裡?」

  顧潯瞳孔微縮,她想起來了,當時她的靈識稚/嫩,被一道龐大的紫氣給護住了,只是當時顧潯以為這是她丹田裡的力量,沒想到這竟是獨孤玄的心頭血。

  「丫頭,本王的心頭血在你那裡,所以你以後要對本王負責。」

  儘管已經活過一世,死過一回,可顧潯此時的內心還是有些小小的震撼,她和他不過一面之緣,他居然就將心頭血給了自己……

  「你到底有什麼企圖?」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