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對方一連兩個你字,差點被她的話氣吐血。
「我如何?實話實說而已。」話落在沒多看她們半眼,徑直對菁黎公主道,「公主殿下,事實就是這樣。人是我廢的,歉我不打算道,賠更不會賠。」
輕視得很,「再說,廢了就是廢了。神仙在世也就那樣了,也沒什麼好賠的。」
那兩個婦人又是哆嗦的兩個你字,生生被她氣得直接撅了過去。
隨行的人嚇了一大跳,趕緊上前扶住,「夫人!」
「夫人!」
那兩個貴婦人被一通呼喚,勉強又清醒了過來,「賤人,你等著,你等著!我們走!」
百里緋月拍掉什麼髒東西一樣拍拍手,「不送。」
一場本以為要頭破血流的陣仗,居然這樣不可思議又乾脆利落的收尾了!
那些圍觀的人什麼想法先不論,菁黎公主神情複雜的看了百里緋月一眼,「呂大夫,你隨本宮進來。」
當百里緋月等人和她一道進去,外面的人看不見後,菁黎公主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凌姐姐,你出手的那兩個人是這西月京都出了名的紈絝公子,平時就很上不得台面。我真沒想到,他們居然膽大包天敢對凌姐姐你也起了害心。只是……」
臉上擔憂神色更濃,「那兩個東西有在朝中為官的族親,雖說父皇英明決斷,但若是他們告御狀告到父皇面前。我怕父皇調查下來,凌姐姐你的真實身份也瞞不住了……」
百里緋月笑了一下,「多謝公主殿下關心,瞞不住就瞞不住。我真實身份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不是?之前不想暴露,只是怕麻煩。現在……」
眼中帶上了幾分冷意,「那兩個找死的人和我素來無冤無仇,卻目標明確算計上我。說明左右我已經被人盯上了,那暴露不暴露,又有多少差別?」
菁黎公主眼底深處幽光一閃,「凌姐姐放心,背後算計你的人,我一定會查出來!」
「那就多謝公主殿下了。」
菁黎公主嘆了聲,「雖然凌姐姐你不在意,但還是早些休息吧,我估摸著他們多半會告御狀。父皇怕是會召見你……」
「抱歉,給公主殿下惹麻煩了。那我們先下去。」
「凌姐姐說的哪裡話,只恨我沒早一步注意到有人要害凌姐姐,沒照顧好凌姐姐。」
百里緋月笑了笑,兩人很友好的樣子道了別。
百里緋月等人一走,菁黎公主都沒等到回自己的院子,邊走邊對身邊的銀珠道,「雖然我不知道是誰在算計凌婧,可那兩個潑婦也太愚蠢了!先在本宮這裡來鬧什麼鬧,直接讓她們在朝為官的族親去父皇面前告御狀,還能打凌婧一個措手不及!」
旁邊的銀珠低眉順眼道,「公主,奴婢總覺得今日凌三小姐的態度和作為也有些不尋常。」
「自然是不尋常,之前一直小心翼翼儘量低調的人,突然就這麼高調起來。」菁黎公主不屑的嗤笑了聲,「大抵是想引出背後算計她的人吧。」
「你讓人去那兩個出事的人家裡打聽著,他們若是要去告御狀,你們不動聲色退出來就是。他們若是不去,你們就想辦法讓他們去!」
冷笑了聲,「管是誰出手的,到讓本宮這次漁翁得利,多少撿了點便宜。」
走了幾步,又站定道,「外面輿論也去煽煽風,點點火。等凌婧真實身份一曝光,就要讓這京都的百姓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銀珠不明白這樣做的意思,「她不是我們西月人,在西月也不會久呆,這樣做……」
「本宮就是看不慣她而已!就算不能對她造成什麼真正威脅和傷害,本宮也見不得她好過!」
以前剛去大景,不知道七皇兄和她的關係時,她那個時候想嫁給大景攝政王,也只是因為覺得大景攝政王的身份,能讓她跳出這厭惡的皇家圈子,能讓她以後相對自由的生活。
她曾經想過和攝政王的王妃,所謂的凌三小姐和平相處的。
哪怕是在見到驚為天人的攝政王后,那樣的男人任何女人看到都傾慕不假,她一樣傾慕,可也沒有這麼容不下凌婧。
畢竟,那樣的男人不會屬於一個女人。
她也沒生獨占的心。
對凌婧的不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大約是從白管家那裡知道她就是七皇兄要找的那個人的女兒後吧!
對七皇兄,她不僅僅是依靠他,她心底,的確當他是這皇宮最親近的兄長!
男人可以共享,可兄長,怎麼可以共享!
七皇兄以前多疼她,可自從知道凌婧的身世後,她明顯感覺到很多東西變了!
或者說,她也不是針對凌婧。而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任何讓她感受到威脅的人,都要剷除!
沒有例外!
在說這邊百里緋月三人回了公主府她們住的院子後,慕青立刻關閉門窗,還鬼鬼祟祟的警惕的到處看了一圈,確定沒人監聽沒人跟蹤才開口道,「你要做什麼?」
「既然有了第一次,要從我身邊的人下手,從而來威脅我。那麼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我們不可能時時刻刻都能防備到。我絕對,絕對不會允許,素衣那樣的事在發生!」
她頂著普通平凡的易容臉,可這話的語氣,無不讓人動容。
「別說你不允許,我也不能忍。」想起素衣遭受過什麼,慕青恨不得立刻去剁了殷玄墨。只是,「那西月皇帝不簡單啊,要真是被告了御狀……」
百里緋月輕笑了聲,「你也知道他不簡單了,既然不簡單,你真以為我們之前騙過他了?我不信,我的身份迄今為止對方一點不知道。」
慕青簡直目瞪口呆,這,這。
這樣說來,之前對方看她們耍猴戲呢?
「不,不,等等。就算對方曉得你的真實身份。假如今天這事捅到西月皇帝面前,加上你今天的囂張,難不成你晾出身份,就不會被追究了嗎?只怕到時候沒啥都更難纏,何況……」
「何況我收拾那兩個男人的手法的確有些過了。」百里緋月接了她的話。
是過了,只能說,他們倒霉。
要她憐憫和同情,或者不忍心,抱歉,那沒有!
手指在椅郭上漫不經心敲擊著,天外飛仙,莫名其妙繼續接了一句,「因為我相信長孫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