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匕天泣，你聽說過嗎？好像是個叫亡月的很有名的鑄劍師所鑄。我原來拔不出來，還不怎麼信。在九嶷山見識過後，不服都不行。」
清秀男子視線落在她手中的匕首上。
慕青興致勃勃的問，「怎麼樣？」
又自問自答，「書生你是讀書人，其實沒見過也正常。」
又饒有興味的自己拍啦拍啦，「既然我這天泣是真的，那麼拍賣會上說的和這匕首一對的滅神劍，一定也存在！」
一想，又興奮了。
「我總有一天，會找到滅神劍！」
「慕姑娘想要？」
「想要沒想過。我多少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我現在相信關於滅神劍的傳說是真的了。我不覺得我自己這點本事能操控滅神劍那樣有靈性的劍。萬一一如所說，真的被反噬呢。所以嘛，我找到了，求對方借給我看看就好。」
「慕姑娘很豁達。」
「哈哈哈，是嗎。這世上好東西很多，不能見到好的都要據為己有。哪有那樣的事啊。」
「慕姑娘對武器這麼熱愛，一直只是用劍嗎？」
「對啊，我一直用劍的。」
蘇衍微垂眸。
那麼，那個一下射穿一個絕頂高手腦門，一擊斃命的東西是什麼。
慕青又看向他，「書生，你雖然不會武功，也可以買把劍防身的。到了城鎮就買吧！」
對於她的臆測，蘇衍不置是否，反輕聲細語地問，「看來，慕姑娘是打算今晚在下個城鎮住下了？」
「對啊！」杏眼明艷艷的眯起笑，「書生你連續趕車這麼久，不累嗎？也是需要休息的嘛。」
雖然這書生體力比她想像的好得多，她一個習武之人，坐馬車都坐得腰酸背痛。
他趕馬車倒像沒事兒似的。
蘇衍不動聲色看了她腰背一眼，「是要休息，那就住下吧。」
慕青就笑眯了眼睛。
這下不用自己丟面了！
他也需要休息！
到了城鎮，慕青更覺得這個人脾氣好。
完全她在前面，要逛哪裡他都默不作聲不近不遠跟在後面。
鐵匠鋪也逛了，這地方肯定買不到什麼上品寶劍，但也算物美價廉。選了兩把，她和書生一人一把，用來普通程度的防身，還是足夠了。
最後在一家小酒樓吃飯，地方小，整個大廳只有他們兩個客人。
環境也實在只能說將就。
桌子上還有擦不掉的暗漬。
上了菜，慕青大咧咧的招呼，「書生，你趕緊吃啊，多吃點。」事實上，花的都是書生的錢。她在九嶷山那一通搏殺，身上除了這把匕首，什麼都沒剩下。
當然，等她回了京城肯定會還他的。
其實他們慕家在很多地方都有地下商行，她可以去商行拿錢。
但是吧，這樣一來，她的行蹤就暴露了。
走哪裡後面都跟些尾巴，那也太不痛快了。
是以，先用書生的吧。
這書生看上去也不是太有錢，她當然也不是那種一定要吃山珍海味，要玩皇宮大院的。
還是顧及到書生囊中程度的。
又對旁邊親自上菜的老掌柜道，「掌柜，味道超級好的！」
掌柜被她說得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來，慈和道，「那姑娘多吃點。」
「肯定不浪費！」
直到發現坐在她對面的蘇衍似有些探究的看著她。
慕青不解，「書生，怎麼了？」
「慕姑娘……一直這麼快樂？」
這是什麼問題？
慕青眨巴了下眼，放下筷子，「也不完全吧。我其實原本有個妹妹的，比我小三歲，我們關係很好。可她五歲那年生病……沒了。」
她眼中有水光流動，「所以，我很喜歡大夫的。特別是能救別人命的大夫。」
蘇衍淡淡瞟她一眼，突然轉開話題，「這平菇很新鮮。」
「呃，對啊，很新鮮，你嘗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