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319章 目的,請解除婚約6

  老婦人和年輕媳婦這一出,簡直是又一波三折起。

  怎麼回事,這?

  王尚書眼中精光一閃,止住要拉開兩人,而繼續要對展修竹用刑的侍衛。和氣道,「這位老夫人,請問您是?」

  老婦人卻恨恨的抬頭望向他,「為什麼要打我兒子!他犯什麼事了!」

  「令郎試圖詆毀侮辱將軍府小姐的名聲。」

  「不可能!我家阿寶雖然心氣高了些,卻是個老實孩子!怎麼可能去侮辱這種高門大戶府里小姐的名聲!」

  王尚書依舊笑面狐一樣和氣,又瞟了一旁抱著奶娃娃哭泣的年輕媳婦一眼,「展公子帶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娃娃來將軍府,說是他和將軍府某位小姐所生……」

  這話,不論老婦人或者那年輕媳婦,都怔住了。

  年輕媳婦甚至眼淚都忘了掉。

  呆呆道,「相公和別的女人生了孩子?」

  而老婦人卻突然抓住關鍵的地方,「展公子?什麼展公子?那你們一定搞錯了!我兒不姓展!你們快放了他!」

  王尚書依舊好脾氣,「那請問老夫人,您兒子姓什名什?」

  「我兒陳天寶!」又哭道,「你們怎麼名字都沒搞清楚就亂打人啊,還有沒有天理啊……」

  王尚書依舊很有耐心笑問道,「老夫人的兒子,可是眼前您抱著這位?」

  雖然答案顯而易見,但刑部辦案講究個清楚明白,以免冤枉,必須當事人親口承認畫押。

  「廢話!」老婦人真的不明白了,老天爺啊,到底怎麼回事啊,「不是我兒子,我抱他幹什麼啊!你們把我阿寶害成這樣,你們今天必須要給個說法!大官就能亂打人麼!簡直作孽啊!」

  「你們可是青州人士?」

  「什麼青州人士?我連青州在哪裡都不知道啊!我們是燕北府的人!你們快放人啊!放人吶……」

  展修竹,或者說陳天寶,此刻頹然的閉上了眼睛。

  知道一切都完了。

  但他也沒打算說什麼,這種情況下,說不說,都是個完了。

  就在他緊閉雙目,不言不語時,一道清透悅耳的少年聲音含笑響起,「先帶這位老夫人三人下去好好伺候安置吧。」

  展修竹,不,陳天寶,乍然睜開眼睛,看向那個漫步走向這邊的絕色少年。他既然來演這場戲,關於將軍府基本的人,他還是知道的。

  又見那少年輕笑著重複道,「切記,選個清靜的院子,好好安置。」

  那老婦不幹了,「不,我哪裡也不去!你們要對我阿寶做什麼!」那小媳婦也哭著不動。

  綠衣白裳,笑意如水的少年,笑得別樣無邪,「不想對他做什麼,我只是有個問題想問他。」少年眸光落在地上的男子身上,「你到底是陳天寶還是展修竹?」

  自然,陳天寶咬著唇,不說話。

  「很好。」凌斷念朝那小媳婦伸手笑道,「姐姐,孩子我替你抱抱吧。」

  本來,怎麼也不會把孩子交出去的女人,卻在少年那仿若能讓人卸下所有心防的笑容里,莫名的把孩子送出去。

  然而,就在接過孩子那一剎,少年冷淡道,「擒住她們。」

  而他手裡的孩子,直接往不遠處的池塘就是一拋!

  「啊!」那小媳婦悽厲一聲尖叫,卻掙脫不開。

  而那個此刻沒被侍衛制住的陳天寶,卻以許多人都沒看見的速度,在那孩子就快要落下去的那一刻,堪堪勉強把他接住了!

  整個這一出,都發生得非常突然,在場許多人看到孩子被拋出去,再到被接住,那口氣都還在喉嚨卡著!

  陳天寶終於出聲,雙眼幾乎血紅,「凌斷念,你簡直不是人!」

  少年笑,「你能那樣冤枉陷害我阿姐,我為什麼不能摔你兒子?」

  「你……你……」

  少年微微歪頭,黑眸雖帶著笑意,眼底深處卻幽深得讓人不敢直視。「你信不信,不論你死或者你活,我都有一萬種方法讓你的家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輕輕笑了聲,「總是要禮尚往來的,對不對?」美眸流轉,「當然,就算我不出手。不論你的陰謀得逞否,你的家人也活不了。」

  嗤笑了聲,「你以為,他們是怎麼被我的人找到的?你把她們安置在哪裡,你自己不知道麼?而我的人,可是在京都某處院子找到她們的呢。你說,有意思不?」

  陳天寶瞳孔就是一縮。

  而那邊老婦人尖聲怒罵道,「天寶,你怎麼和這樣扔你孩子的孽畜說話!你到底是做什麼了,你說啊!」

  陳天寶不蠢,眼底的掙扎終於漸漸湮滅。

  看向老婦人,艱難開口,「娘,我不是讓你們待在那裡等我嗎。你們來這裡幹什麼!」

  老婦人罵道,「你不是說你在京城做生意嗎?有兩個人說是你生意夥伴,說你生意好了,說你讓他們去接我們三兒來京城享福!結果來了京城,把我們鎖在也不知什麼屋子裡!除了送飯的時候有人來,平時鬼影子都沒一個!說是你忙,怕我們出去走丟了!」

  罵得都直顫抖,「先前又來了兩個陌生人,說你結識了將軍府的大人。邀請我們一起來參加將軍大人的生辰宴!結果……你,你到底幹了什麼啊,你!」

  從老婦人口中證實。

  陳天寶專乾的就是職業行騙的買賣,本是滑得比泥鰍都滑的人。

  本以為是樁大買賣,看這樣子,人家打算事後連他家人都一起滅口啊!

  頹然又絕望的緩緩跌跪了下去,終於承認,「是我,故意冤枉凌三小姐的……」

  他也不蠢,將軍府是什麼地方,接這種一不小心就會丟掉性命的生意,他當然會要求和幕後真正的僱主談。

  為的,也就是有人翻臉不認人!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不叫展修竹,不過是借了青州展修竹這麼一個人的名字和經歷。我專干行騙勾當,本想著這次過後,金盆洗手,才鋌而走險……呵。」

  他視線緩緩看向凌嫣然的方向,「凌五小姐,不,側妃娘娘,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妄動我家人!」若是不動他家人,他該有的職業操守絕對有。

  左右已經在可靠的錢莊給家人存了一筆銀子,他可以坦然把這場戲演到死。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