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163章 不饒,觸了她逆鱗2

  逐月焦急的去抓追風的衣袍,急急解釋道,「我不是要你一直隱瞞,我只是要你現在隱瞞而已。既然皇上都已經賜婚了,主子和凌婧大婚是早遲的事。他們早晚會在一起的,何必急於這一時?」

  抬頭看向追風,眼裡有一絲的哀求,「就成親前的時間而已,我只是想再守著主子短短一點時間而已,追風我求你,求你不要現在告訴主子!」

  「追風你幫幫我!」

  見追風的神色沒有絲毫的顫動,追月都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來打動追風了,「你放心,倘若主子成親後有一天發現真相,我會一力承擔下來,不會拖累你的。我會告訴主子是我強迫你不准說的!」

  「逐月……」

  追風沉默的閉上眼,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才是,然而唇上突然一抹柔軟傳來,驚得追風立馬睜開雙目,一把推開近在咫尺的逐月,「你到底在做什麼?」

  逐月沒有絲毫的尷尬,反而對著追風笑了出來,「追風我知道你喜歡我,等到主子大婚我就會死心,我會請求主子給我們賜婚!你說好不好?」

  追風的眼中有一絲的慌亂,並被逐月很好地捕捉到了。

  心底完全冷然,面上卻笑得更加柔美了,主動伸手抱住了追風,依偎進了他的懷裡。

  「追風你喜歡孩子嗎?等我們成婚之後,我就給你生一個孩子……」

  「他肯定是最幸福的,不會受我們曾經所受過的磨難,也不會被父母拋棄……」

  追風的氣息有些沉穩了下來,逐月知道,她大約是快成功了!!

  然而就在她以為要得手的時候,追風卻一把推開了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一言不發地開門離去了。

  「追風!」逐月氣得要死。

  追風卻連頭也沒回。

  這到底是答應了,還是沒有答應?

  逐月雙手緊握,眼中閃過冰寒,飛速扯了外衫穿上,追著追風就出了門。

  一路追到了攝政王府,逐月咬咬牙,沒在跟。

  然而,垂放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捏了起來,追風到底會不會告訴主子……

  而王府內。

  香氣馥郁的屋內。

  美人榻上慵懶倚著的男人手中拿著一本摺子在閒閒的看。

  追風脊背卻悄然出了冷汗。

  追月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她跟在主子身邊這麼多年,就想不到主子要真自己插手去找一個人,天下間,誰又躲得過!

  主子先前去凌府,在凌三小姐面前露面,根本就不是去問凌三小姐浮屠閣神醫下落的,根本不是去和她做什麼交易的!

  他只是去逼迫凌三小姐行動!

  「怎麼?本王離開凌府後,凌婧沒異常?」

  追風這一閃神,長孫無極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要怎麼說?

  心中無人交戰,追風腦子一突一突的疼。

  「主子走後,凌三小姐去尋了一味藥,看樣子是她治傷需要的藥材……」

  他確實說的實話,只是下意識沒提凌三小姐是去哪裡尋的藥。也沒提自己看到凌三小姐去青楓山後,熟門熟路採藥,震驚過後腦子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懷疑和事實。

  進而去詐逐月,證實了凌三小姐就是紅衣女子的事。

  「凌婧……呵。」

  長孫無極念出這個名字,聽得垂首的追風眼神也難免一絲的慌亂,還有無以倫比的羞愧,即便知道這個角度主子看不見自己的表情,他還是低下了頭,沉默。

  就在追風內心無比折磨煎熬時。

  「把逐月叫進來。」

  逐月?

  追風心都一哆嗦,主子什麼意思?

  追風這明顯的反常反應,長孫無極戴著面具的臉微看向他的方向,幾分意味深長,「怎麼,你先前剛到王府,逐月的氣息隨後也在府外出現。你竟沒發現?」

  他的確沒發現!

  但是,他的能力,不該沒發現!

  「屬下,慚愧……」是被逐月跟蹤沒發現,能力喪失的慚愧,也是隱瞞了自家主子的慚愧。

  追風退出後去,屋內男人看著追風出去的方向,眸中波光幽譎。

  反常?

  追風出府後果然看到逐月,也沒多說,只淡淡道,「主子找你。」

  「你……」逐月才開口,追風的身影就消失了。氣得逐月想捅了追風的心都有,不過是個被她魅力迷倒的可憐蟲男人,在她面前拿什麼喬!

  心底卻也忐忑。

  主子找她什麼事?

  追風出賣她了?

  不,不會的,追風應該不會出賣她……

  儘管心中各種揣測忐忑,出現在長孫無極面前時,卻半點不露痕跡。

  「主子。」

  「春和園段容之死,去查了?」

  原來是這事,逐月心底大大鬆了一口氣。她怎麼把這茬忘了,出了這麼大的事,主子肯定要找她來問的。而她對於這些本職工作,一向做得很好,很優秀!

  「回主子,屬下接到消息第一時間就潛入進去查看過段大人的屍體。根據屍體傷口來看,屬下認為,殺了段大人的人,武功內力應該都在段大人之下。且是單打獨鬥。」

  「之下?」男人意味的兩個字。還是單打獨鬥?

  「是,屬下可以確定。不過,雖是之下,那些刺客卻絕對做不到,兇徒應該另有其人。」

  頓了頓,又有些咬牙切齒,「東廠那些沒腦子的,甚至懷疑是主子您做的。」

  長孫無極不屑的嗤笑了聲,段容算什麼東西,也值得他動手。

  跳樑小丑罷了。

  逐月又回稟道,「段大人死後,東廠的人除了追查兇徒,實則暗地裡立刻就為誰繼任督主的位置互相鬥了起來。」

  「想來,本王那位龍椅上的皇兄,該頭疼了。」

  逐月沒多插話,什麼該她說,什麼不該她說,還是分得清的。

  「下去吧。」

  「是,屬下告退。」

  逐月心底一松,剛走兩步。

  「嗯,等等。」

  聽到被叫住,逐月嗓子眼又是一緊。

  「傷口,段容傷口的模樣,畫出來給本王。」一個能單槍匹馬殺掉段容還不驚動院中東廠護衛的人,這樣一個人出現在大景京都,他當然要找出來。

  屋子裡就有紙墨,逐月的速度很快。

  「主子,就是這樣的。」

  男人看了一眼,面具下誘人的薄唇吐出兩個字,「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