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一切,讓那些守在神醫門外的人全都傻眼了,不敢置信的望著那一襲紫色長袍的男子。
男子俊美絕倫,目光陰森可怖。
他的唇角,亦是掛著森寒的笑。
就如同來自地獄的修羅。
讓人心生寒顫。
可他眼前的這個,是神醫門的人啊。
是那高高在上的神醫門!
別以為想當神醫門的守山之人就很簡單,這可是快肥差!若是沒點權勢,她也成不了守山之人!
婦人的口中源源不斷噴著鮮血,胸口的肋骨都凹陷了進去,眼珠子泛白,差點都暈死了過去。
周圍之人看了眼婦人,又望向夜瑾,嘆息了一聲。
「這群人既然是來神醫門,都是為了求醫而來,偏偏他們還要得罪神醫門的人。」
「依我所看,他就將這女人送出去又何妨?」
「女人如衣服,再好看都是如此,他送一個女人,能獲得入神醫門的機會,還是值得的,大不了日後再娶一個不就成了?」
「如果換成是我,別說是要一個女人,就算把我身邊所有女人都送給神醫門的人,也無妨,男人還是需要以自己為重——」
說這話的是個中年男子,躺在地上不停的咳嗽,卻還不忘用那譏諷的語氣道。
在男人身旁的那位婦人便是他的妻子,還有他的女兒在旁服侍著他。
但是,聽到這話之後,婦人的眼神明顯黯淡了一下,可她似乎已經習慣了以夫君為尊,因此也沒有反抗他的話。
唯獨那位看起來也只有十五上下的姑娘,表情有些憤怒,掙扎,還有不甘。
最後又回歸了平靜。
楚辭的視線淡定的掃向了男人,淡淡的挑唇冷笑:「如果我是你的妻女,恐怕早就將你丟下,任由你自身自滅!」
男人的臉色一變,似乎感覺被人挑釁了自尊,怒聲道。
「我說的可有錯?」
「我們男人,能挑起家裡的重擔!能擔得起一家之主,你們女人除了生育之外,還有何用?」
「這個沒用的東西,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全都是丫頭片子!我能幫她養這幾個丫頭,已經是足夠寬容,她有什麼資格對我不管不顧?」
楚辭鬆開了夜瑾的手,緩步向著男人走去。
原先她並不願意管這場閒事。
但是剛才少女眼中的掙扎與不甘讓她動容了。
這姑娘一直都是在如此的壓迫之下,但她依然想要反抗,卻因為被壓迫久了,所以又不敢反抗。
男人是頂樑柱?
呵!
若是沒有他的母親,就沒有他!
如果沒有他的妻子,也不會有他的如今!
看到走進的楚辭,那位婦人的神情不由得緊張了一下,手足無措——
楚辭在男人的面前停了下來。
男人咳了一聲:「你想要干……」
幹什麼?
這話還沒有說完,楚辭猛地一揚手。
單單只是一隻手,便拎著男人的衣襟提起。
隨後,再狠狠的摔下。
咚的一聲。
將他狠狠砸在地上!
「頂樑柱?挑起重擔?」楚辭冷笑著問道,「就你這種病秧子,又弱不禁風的,挑起了什麼重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