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伸出了手臂,緊緊的抱著夜瑾。
男人溫暖的氣息,讓她腦海里似乎有根記憶線鬆動了,可她即使用盡全力,也無法想起那段被她遺忘的記憶。
……
翌日。
朝堂之內。
之前那些告老還鄉的大臣們都也來朝,鎮國將軍一身鎧甲,鎮守於此,不動如山,面容冷酷。
那些老臣們議論紛紛,卻沒有任何人敢輕舉妄動。
廢帝!
這個舉動,在如今的世人看來,還是驚世駭俗。
除了深信夜瑾的那些老臣,其餘的大臣即便對夜傅言之前的行為不滿,卻依舊對廢帝之事抱有議論。
「瑾王與瑾王妃到!!!」
就在此刻,一聲尖銳的聲音響徹在金鑾殿上,讓眾人的心狠狠的一顫。
他們齊刷刷的轉頭望去,剎那間,便望見了那攪合的整個京城都是腥風血雨的夫婦。
夜瑾一身紫色長袍,俊美尊貴,邪氣凜然。
一身肅殺陰冷之氣,讓那群大臣們正欲開口的話戛然而止。
在夜瑾的身旁,女子一身紅色長裙,風華絕代,絕色傾城。
她長得絕美,與夜瑾站在一起的身影,就如同從壁畫之中走出的神仙眷侶,美得讓人側目而望。
眾人全都噤聲了,默默的站在一旁,誰都不敢多言。
夜瑾與楚辭並未在高坐上入座,因為在龍椅的旁邊,還擺放著兩個位子,這個位子,顯然就是為他們而留。
也就在這一瞬,太監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劃破長空:「新帝駕到!」
新帝這幾個字,讓所有人的心都一緊。
尤其是二皇子與三皇子,齊刷刷的目光都向著門外望去,眼神銳利,帶著憤怒與不甘。
偏偏還要斂住所有的神色。
夜諸天身著龍袍,威嚴霸氣,如有真龍之威,在如此多人的矚目之下,緩步走向了龍椅。
身後,一眾太監跟隨,跟著夜諸天走上了前,方才分散而開,站在兩旁,畢恭畢敬的等候著。
夜諸天拂了拂長袖,大步入座,目光掃向在座的眾臣,目光含著冷冽之色。
「大皇子殿下!」
一名臣子終於忍受不住,上前道:「縱然陛下他之前所為有損民心,但是,新帝若登基,必須有先帝遺詔,如今陛下未死,殿下若是登基,與謀朝篡位有何區別?」
夜諸天冷笑一聲,今天他早就知道,必然有人會不服從。
畢竟這些年多年來結黨營私,更有無數都是二皇兄與三皇兄的人,怎甘心讓他登基?
「父皇的遺詔倒是沒有,這裡只有他的罪己詔,」夜諸天冷笑一聲,將罪己詔丟給了一旁的太監,「讀!」
太監接過詔書,聲音尖銳:「朕夜傅言——」
夜傅言的名字從太監口中脫口而出,瞬間就讓太監的臉色一白,匆忙跪了下來。
「陛下,奴才不是有意要說出太上皇的名字,還請陛下——」
「他不是什麼太上皇,他是罪人!你繼續讀,無礙!」夜諸天面無表情的道。
聽到這話,太監才悄然鬆了口氣,將罪己詔攤開,繼續道:「朕夜傅言聽信小人之言,枉顧忠臣勸告,犯下無法饒恕過錯,害死無數冤民,甚至還降罪與瑾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