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楚家怎麼歸還?
做人怎能殘忍到這種程度!
楚輕輕越想越氣憤,本來那些就應該有一部分是她的,是慕容月偏心,在得知當年父親狸貓換太子的事情之後,就連一個銅板都不肯給她留。
同樣喊了她這麼多年娘,她就因為楚辭是親生的便偏心?
慕容月怎麼不想想,雖說當年父親把那小賤種丟了,但同樣的,母親也失去了自己的親生女兒,還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女兒喊別人為娘。
說到底,吃虧的還是母親!慕容月好歹還有她和楚辭在身邊,有什麼好氣憤的?
楚輕輕越想越氣憤,她就是想不通,怎麼能有慕容月這樣不懂知恩圖報的人。
「你說她要害死玉兒是怎麼回事?」
秦嫣猛然站起,緊緊抓住了楚輕輕的胳膊,臉色鐵青的問道。
她倒是沒有因為被嫁妝的事情吸引注意力,反而是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楚玉身上。
剛才輕輕說,楚辭想要害死玉兒?
她秦嫣的女兒,憑什麼被一個廢物這般欺負!
「娘,」楚輕輕眼淚橫流,「之前陛下明明同意放了二姐姐,可不知道為什麼,又傳了一道聖旨,說是二姐姐越獄,還說讓我們把楚辭的嫁妝都還給她。」
嗡的一聲,秦嫣的腦子一片空白,她連站都無法站穩,身子摔坐在了椅子之上。
越獄?
相爺不是去求陛下放了玉兒,怎就變成玉兒越獄了?
她死死的握著拳頭,容顏蒼白無色,過了半響,她陡然起身,咬牙道:「我要親自去一趟皇宮!誰都不能欺負我的玉兒!」
「可是,嫁妝的事情……」楚輕輕有些慌,她輕咬著唇,問道,「娘你說過,還沒有花完的那些是要給我和二姐姐當嫁妝的,楚辭不配這麼好的東西。」
秦嫣冷笑一聲:「她說那是慕容月給她的,難不成便是慕容月給的了?到了我手裡的東西,沒那麼容易被她拿回去。」
「何況……」她頓了一下,揚起了冰冷的容顏,「同為慕容月的女兒,嫁妝都給她太說不過去了,慕容月自己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但不代表其他人是愚蠢的,輕輕,這些事你不用管,我不會讓楚辭得逞。」
這些年,她能給楚辭一頓溫飽已經夠了,她還想要什麼?
沒有娘的人,註定——是不配留在這楚家!
丟下這一句話後,她就已經快步走了出去,步伐匆匆,很快就消失在了楚輕輕的眼裡。
楚輕輕想到嫁妝不用歸還,這才悄然鬆了口氣。
慕容月也真是的,她都嫁給過楚家,她賺來的那些銀子,也都該由父親分配才是。
一個女人家有什麼資格做主?偏偏她硬是立了文書,要將財產都給楚辭當嫁妝。
這種心裡都沒有夫家的女人,活該早早就死了。
楚輕輕抿了抿唇,如果是她的話……只要她嫁了人,以後全身心都是夫家的,再無二心。
不由自主的,楚輕輕想及了晚宴那一日,那一襲紫色尊貴的長衫。
那是她第一次遇見攝政王,便在不久前跟著父親去參加皇宮晚宴的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