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向了楚辭的目光,祭酒越發的膽寒,總覺得那雙眼裡充斥著冷意,如刀子似得,割的他都有些疼。
祭酒咬了咬牙:「這件事,你做不了主,必須太妃做主,他才是瑾王府當家之人。」
若是面對其他人,祭酒還會有些膽怯。
可他對於太妃的性子是最清楚不過。
她一心都是為了夜小墨,不管現在楚辭有誰庇護著她,但對於太妃而言,若是夜小墨被耽擱了,便是瑾王府的罪人。
而只有在國子監,他才能受到最好的培養。
至於楚辭說他代表不了國子監,那真是可笑。
他這祭酒,是先皇親封的。
亦是這國子監掌權之人。
他說想要趕走誰,沒有任何人敢有意義。
太妃冷笑著看向祭酒:「這國子監,都想要害了我孫子的命,你覺得我還會讓我孫子留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那一刻,祭酒的臉色越發的蒼白,他似乎沒想到太妃也不在乎夜小墨的前程了。
難不成真的為了一些矛盾,就要毀了一個孩子的一生不可?
那叫做孔玲的女夫子也忍不住站了出來,勸說道:「瑾王妃,太妃,小世子的天賦不錯,又勤奮好學,若是被耽擱了,確實會影響到他的前程。」
縱然她也瞧不上祭酒的那些行為,可也不忍心一個孩子就此被毀了。
若是被趕出了國子監,這天下,沒有誰敢在收下他。
如果無人教導,在好的天賦,都會被毀了。
祭酒的心裡冷笑,這麼明顯的道理,連他們國子監的一個女夫子都能知道,偏偏瑾王妃與太妃卻絲毫不清楚。
現在,什麼對他們最有利,就該選擇什麼。
而非意氣用事。
「國子監?果然是皇室的學府,所以才有如此氣派。」
一聲冷笑從旁邊傳來。
祭酒皺著眉頭,緩緩的循著聲音傳來之處,頓時間,便望見一個老者朝著他走了過來。
這老頭的身旁還跟著一眾老者,此刻他們的神色都已經恢復了以往的淡然,目光中含著冷笑。
剛才發生的事情,他們都已經了解清楚了。
明明是有人強搶女娃娃,結果那瑾王府的小世子看不過去,便揍了那孩子,國子監卻為了巴結萬獸宗,不留餘地的抹黑小世子。
更可笑的是,最後,還是他們認錯了人,現在還要用國子監來威脅瑾王府?
可笑,這些人,當真是太可笑了。
「你們是——」
看到這群老頭,祭酒微微皺了皺眉頭。
其中一名老頭他倒是認識,在這京城之中頗有名氣的夫子林越,但也僅僅如此而已。
一個林越,還不值得他們放在眼裡。
除了那林越之外,其他的老頭倒是很陌生,他壓根沒有見過。
「呵呵,」林越身旁的那位老頭冷笑一聲,「你們大齊國這國子監,當真是讓我等大開眼界,如此之氣派,身為文人,卻如此蠻橫,不講道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一個教書育人的地方,居然是如此不分青紅皂白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