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滿臉鐵青的走了出來,一身官府,顯得他威風凜凜。
「難怪你兒子如此霸道,不知禮數,竟然都是因為你這個母親的緣故。」
霸道無禮,不知禮數?
楚辭的目光很平靜,平靜到沒有任何波瀾,她的視線冷冷的看著祭酒。
任誰都能察覺到,在她的平靜之下,隱藏著的是強烈的風暴。
她就如暴風雨前的寧靜。
「我倒是也想知道,墨兒到底犯了什麼錯。」
她抱著夜小墨,向著祭酒走進了兩步。
一雙眸中,盛滿了寒芒。
祭酒冷笑一聲:「他對同窗下了狠手,如此殘忍的人,你說他該不該受到懲罰?瑾王妃,我為你管教兒子,也是為你好,你將孩子送來國子監,我就有義務教育他如何當一個人!」
他刻意咬住了人這個字,唇角掛著諷刺的弧度。
小胖子剛跟著跑過來,就聽到了這話,他的眼睛都紅了,憤怒的向著祭酒沖了過去。
「你胡說八道!明明是那夜均要搶走我的妹妹,老大是為了保護我妹妹才對他動了手——」
楚辭抱著夜小墨的手臂一緊,心口的怒意更甚。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兒子,會在國子監受到如此委屈。
若是今日她沒有來找夜小墨,是不是這國子監就不會放人了?
祭酒似乎沒有看到楚辭的臉色,繼續冷笑著說道:「夜均小殿下不過是要和她交給朋友,你們不同意直接拒絕便是,何必打人?」
小胖子急了,他的眸中布滿著血絲,狠狠的盯著祭酒。
「你放屁,誰不知道那夜均喜歡搶走好看的姑娘?之前連我老大他都沒打算放過!」
祭酒嗤笑道:「說話要講究證據,連證據都沒有,卻如此誹謗他人,難不成你們今日,都想要被逐出國子監?」
被國子監趕出去的學子,就等同於盯在了恥辱柱上,一輩子都有洗不清的污點。
他諒這些人也不敢如此。
但是下一刻——
楚辭的腿已至,狠狠的一腳,踹在了祭酒的身上,將他的身子都踹飛了出去。
祭酒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楚辭,眼裡帶著無比的震撼與錯愕,愣愣的看著楚辭。
這一腳,她用了很大的力氣,祭酒的身子也倒在了地上,掙扎了幾下,都沒能從地上爬起來。
他的嘴角掛著血跡,頭髮凌亂的如同一個瘋子,眼裡寫滿了不可置信。
在這國子監,任憑誰都不敢如此對待他。
尤其是那些望子成龍的父母。
楚辭是第一個,第一個自己教不好孩子還敢向他動手的!
他從地上爬了起來,雙眸發狠的盯著那張絕色的容顏。
「你是想要你的兒子被趕出國子監?」
楚辭邁步走向了祭酒。
她的目光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既然你國子監如此厲害,那我出個對子考考你,水有蟲則濁,水有魚則漁,水水水,江河湖淼淼,可能對的上來?」
祭酒冷笑道:「難不成你自己能對的上來?你不知道什麼地方抄來了一個對子就想考我,簡直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