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這一拳下去之後，本來以為夜無痕多閃躲，誰知他竟然是硬生生的抗下了。
倒是讓她不由得一愣。
「你為何不躲？」
以夜無痕的實力，她根本傷不了他。
「是本王沒有顧慮好，才連累了你。」
言下之意，他讓楚辭出氣也是應該的。
楚辭沒有說話，過了半響，她想起了剛才蓉貴妃所說的那話，微微斂眸：「夜無痕，你覺得六公主如何？」
六公主？
好端端的，阿楚為何要提那六公主？
夜無痕的眸子微沉：「愚蠢無腦，智商低下，固執己見，不聽言勸！」
楚辭的臉一點點黑了下來，原來在夜無痕的眼裡，六公主就是一個如此劣跡斑斑的人？
「我倒是認為那六公主性情豪爽，不拘小節，不做作，不矯情，沒有心眼。」
此刻，夜無痕面具下的那張容顏，遍布著陰森的寒氣。
看來他失蹤的五年裡，夜瀟瀟經常接近阿楚？甚至，在阿楚的心裡都快取代他的地位了？
「她沒那麼好，驕縱任性，囂張跋扈！一無是處！」
「……」楚辭看夜無痕和容華一樣，似乎很不喜歡這六公主。
她有些苦惱的皺起了眉頭。
比起那以貌取人的六公主，至少夜無痕算是好很多。
他頂多是不喜歡六公主的性子。
「若是……」楚辭試探性的問道，「六公主移情別戀了呢，她——」
「休想！」
夜無痕的臉色發黑，低沉的聲音間都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
夜瀟瀟移情別戀了？喜歡上了阿楚？
這該死的女人！
「本王已經決定了，讓鳳燕國的皇帝下旨，讓容華與夜瀟瀟聯姻！」
如此，他就有藉口讓容華把夜瀟瀟帶走，以免蠱惑阿楚！
楚辭的容顏緊繃：「容華不喜歡六公主。」
「本王看他們剛好相配。」
那夜瀟瀟之前一直追著容華屁股後面，而她和阿楚是絕不可能，是以，這一道旨意，夜瀟瀟未必就會拒絕。
楚辭抬眼看向夜無痕。
男人的面具在月色之下，折射出寒冷的光芒。
他霸道邪氣，囂張到不可一世。
就連那眉角，都帶著張揚之氣。
楚辭低低的笑出了聲，那聲音帶著嘲諷：「你是鳳燕國的攝政王，權勢滔天，自然能做主的了容華的聯姻之事，可你向來強勢慣了，壓根就不明白——」
她向後退了幾步，離夜無痕亦是有幾步之遠。
「若是容華不喜歡六公主，對於她而言，只是一生的悲慘！」
她的眼裡帶著疏離冷漠，讓夜無痕的心也逐漸沉入了谷底。
阿楚……生氣了？
為了夜瀟瀟？
「我有些累了，你回你的容華太子府，外面有楚家和蓉貴妃的人守著，但是你若是想要離開，怕是沒有人能察覺的了。」
楚辭緊緊握著的拳頭也無力鬆開：「就比如，你每次來瑾王府，也從來沒有人能發現的了你。」
夜無痕的心像是受到了一記重錘，他的黑眸凝視著楚辭。
那眼裡的痛苦與掙扎，楚辭曾經見過了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