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她曾經，真的欠了他太多了。
楚辭低下了頭，摸了摸夜小墨的小腦袋：「不過你放心，沒有人能欺負的了你，娘親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夜小墨本來還有些失落的大眼睛，與此刻充斥著光亮，名燦燦的，似如陽光。
「真的嗎？」
「恩，」楚辭輕笑一聲，「你父王是我的命，而你，是比我的命，更重要的東西。」
夜小墨燦爛的笑了起來：「娘親是說，墨兒比父王重要嗎？」
「你們都是我的人生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亦是我曾經，虧欠最多的。
所以，無論任何人，都不能傷害墨兒。
傷害他的，都必須付出代價！
「娘親，」夜小墨輕輕的抓住了楚辭的手，「墨兒總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
「……為什麼？」
「明明以前娘親很討厭我，只喜歡三姨姨，可現在的娘親，讓我感覺像活在夢中一樣，若真的是夢，我情願一生都不醒來。」
一生都不醒，就不用擔心失去她了。
楚辭的心一緊，抱著夜小墨的身子都用了幾分力度。
夜小墨被摟的將近窒息，可他從來捨不得將娘親推開，也便任由她緊緊的摟著他。
「娘親，」夜小墨一張小臉漲紅，仰頭看著楚辭，「如果有一天父王回家了，那娘親……你還會離開嗎？」
「不會。」
楚辭低頭，親了親夜小墨粉雕玉琢的小臉：「他若回來，我便等他，他若不回來，我也做好了守寡的準備。」
即便是守活寡，她也不會離開瑾王府。
夜小墨長吁了一口：「那墨兒就放心了，墨兒之前還擔心你被無痕叔叔勾走呢。」
「夜無痕？」
「恩！」夜小墨認真的點頭，「無痕叔叔一點也不好，還會欺負小孩子，他上次一直盯著我看，我懷疑無痕叔叔想要誘拐孩子。」
楚辭的心猛地一顫，再次摟緊了夜小墨的小身子。
那該死的夜無痕，輕薄她也就算了，還想要誘拐他的兒子？
夜小墨對了對手指頭，可憐兮兮的低下了頭：「無痕叔叔還長得很醜，一點都不如父王好看。」
楚辭一愣，蹙起眉頭：「你見過他的臉？」
夜小墨拼命點頭：「之前跟著娘親去容華叔叔府里的時候，我偷偷摘下過他的面具，他長得太醜了，不及父王萬分之一的美，娘親，若是你要和無痕叔叔結合的話，生下的兒子肯定很醜，都沒有我這麼可愛。」
父王說過了，讓他一定要守好娘親，不能被其他的壞叔叔勾搭走。
別看他年紀小，他可什麼都知道呢，無痕叔叔分明對娘親心懷不軌！
為了讓娘親不喜歡無痕叔叔，他才編造了這個謊言。
可惜，夜無痕始終不知道，他當日的行為，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更沒想到，夜小墨第一個警惕對待的人，就是他自己！
楚辭抿著唇，那眼裡分明帶著失望。
她之前一直還以為——夜無痕就是夜瑾。
但墨兒都看過了他的臉，若是他真的是夜瑾，墨兒不會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