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垂著眼眸，她的眉梢上都染著欣喜。
只要這次蓉貴妃去了瑾王府，楚辭的名聲——也就徹底的完了！
……
瑾王府。
楚辭望著站在面前的男人，唇角掛著冷笑。
「本來就是我欠了夜瑾，你以什麼身份來要求我不必自責？」
她緩步向著夜無痕逼近：「還是說，你和夜瑾有什麼關係？」
夜無痕的心微微一沉。
果然，阿楚已經開始懷疑他的身份。
他今日的一言一行，確實很容易讓她懷疑。
畢竟，他家這個小王妃向來很聰明——
「若說本王與夜瑾的關係，」夜無痕邪挑起唇角，笑得肆意而邪氣，「那只能與你有關，因為——」
他揚手，環住了楚辭的腰。
她的腰很纖細，盈盈一握，身子骨也是輕飄飄的，輕的他一隻手都能將她舉起來。
「我們都是你的男人。」
楚辭冷笑著手指按在夜無痕的胸膛之上，身體也向後退了幾步。
「夜無痕，出門右拐，便是煙花巷，溫柔的，性感的，妖媚的，清純的，什麼樣的女人都有，你若是發情了，女人多得是，何必糾纏我這樣寡婦？」
夜無痕眯起邪眸：「你了解的很清楚？」
「以前無聊的時候，經常會跑去看一眼——」楚辭漫不經心的道。
夜無痕的臉都黑了。
她居然跑去了煙花巷？那裡除了女人之外，還有些供人取樂的男人！
可她，居然還經常去那種令人作惡的地方！
「而且——」
突兀的，楚辭笑了起來。
那笑意並沒有及眼底，她的雙眸之中，反而帶著狡詐的光。
陡然——
夜無痕感覺有一根針扎在了他的後腰上，麻麻的，讓他看向楚辭的目光都朦朧了起來。
他隨後抓住了楚辭捏著針的手，笑得動人：「如果你喜歡這般，直接說一聲便成，我會躺在床上任你折騰，無虛如此。」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消失。
也幸好身後是床，所以夜無痕直接是暈在了床上，他剛好側過了臉，面朝著楚辭。
楚辭將針收了起來，才把目光望向了夜無痕。
月色從窗外傾灑而入，剛好落在了男人那張面具之上，讓他的面具在月色下，透著詭異的光。
那一刻，楚辭的心臟都跳動了起來，緩緩的伸出了她的手，落向了男人臉上罩著的那張面具。
整個房內，安靜的只剩下了她自己的心跳聲。
她的手都在顫抖，眼裡帶著緊張，期待，還有希冀——
如果說在之前，她從來沒有懷疑太多，但今日，她看到了夜瑾，確信夜瑾還活著。
偏偏夜無痕的氣息，又與夜瑾太像，她最終還是決定，必須驗證一下。
可手到了面具上的時候，她又停頓了一下，手指緊緊的攥住了，緊張的她心臟都狂跳不已。
如果夜無痕不是夜瑾，證明了她的懷疑是多餘的，那她必然會很失望。
若他是夜瑾——
那她豈不是等於又傷害了夜瑾一次？
楚辭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內心的緊張與不安，那手指終究是落到了他的面具之上。
只需要摘下這張面具，她就能看到夜無痕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