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給王妃和小世子道歉。」
夜電閉上了眼，這聲音都有些哆嗦。
顯然，讓他說出這一句話，很是艱難，可他還是說了。
白衣衣不可置信的睜著眼睛，錯愕的望向了夜電。
現在明明是她受了傷啊。
為什麼夜電讓她道歉？
這還是以前寵她縱容她的夜電嗎？為何她忽然感覺面前的人像是變了一個人，很陌生。
陌生到——
讓她有些心冷。
「夜電哥哥。」
「道歉！」夜電咬了咬牙，雙眸中布著血絲。
白衣衣閉上了眼，任由淚水縱橫，覆蓋著她那張笑臉。
她半張臉上都是血水，顫抖的站起了身。
那步子有些搖搖晃晃的，連身子站都有些站不穩。
只是此刻，她的身影顯得很淒涼，淒涼到，讓夜電的心再次疼了起來。
對不起。
衣衣。
如果你不道歉，你必定會被趕出夜宮，我不能讓你離開，只能委屈你。
等日後，我會加倍的補償你！
夜電睜開了眼，再次看向白衣衣的背影，放在兩旁的手悄然握緊。
白衣衣走到楚辭面前時才停下了腳步，她的臉上揚起了淒涼的笑，笑著笑著，又哭了出來。
「王妃，對不起，這樣夠了嗎？」
她的聲音帶著顫慄，那雙眸子之內卻盡含著不甘與怨怒。
「衣衣！」夜影厲喝一聲，他的手放到了衣衣的肩膀上，將她強行壓得跪了下來，「你今天必須道歉，必須讓王妃和小世子原諒你！」
白衣衣的身子動了動，終究還是跪在了地上。
夜電望著白衣衣被夜影壓著跪下，他的心臟抽搐了一下，死死的咬著牙，緊握著拳頭，才克制住內心那蜂擁而出的心疼。
「對不起，」白衣衣低著頭，心裡的那股子恥辱翻湧而出，咬唇道，「我知道錯了，求王妃原諒我，別讓我離開幾個哥哥，只要我能留在他們身邊照顧，我甘願當一個丫鬟。」
聽著白衣衣這話，眾人都有所動容。
可他們也比較分得清，相比較白衣衣，定然是王妃更重要。
只因為——
她是王爺最愛的女人！
楚辭將夜小墨放了下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白衣衣：「你認為，你栽贓陷害墨兒的事情，因為你的一句道歉，便能翻篇？」
白衣衣的肩膀顫了顫，咬唇不語。
其他人也是一愣，縱然有心想要幫白衣衣，卻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還是說，你覺得墨兒有力氣能推的動你？」楚辭冷睨著白衣衣，繼續問道。
白衣衣冷笑一聲：「王妃說笑了，衣衣只是一階弱女子，並未學過武，小世子是大齊國瑾王的後代，想必是自小學武，推動我豈不是很容易？相反，我一個弱女子，怎麼能推的了小世子呢？」
這話一落，在場的人都是一愣。
雖說這些年，他們沒去找楚辭，但是也打聽過瑾王府的近況。
這小世子……還真的沒有習過武。
夜雷憨厚的容顏有些難看：「衣衣，小世子從來沒有學武，而且自小身子不好，經常生病，他更不適合習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