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那你以後會常來看看我嗎？」
夜無痕邪氣一笑：「我記得你之前，還處處表現出並不是很喜歡我。」
「墨兒的心就是一汪湖，裡面裝著的那些水全都是娘親，但是——」夜小墨皺起可愛的眉頭，「但是，除了湖水之外，還有一葉扁舟，那葉扁舟便是父王。」
夜無痕：「……」
他是不是該謝謝小混蛋給他留了點位子？
還得謝謝他祖宗十八代？
「可惜了，」夜無痕的手揉了揉小糰子的腦袋，「我的心裡沒有扁舟，只有湖水，全是你娘。」
夜小墨有些生氣了，趕忙整理了下被揉亂的小腦袋。
「父王你能不能別弄亂我的頭髮？娘親喜歡漂亮整齊的寶寶，你是不是想要將我揉的亂亂的，好一個人霸占我娘親？」
小奶包的一張小臉氣鼓鼓的。
這小傢伙年紀很小，卻極其在乎形象。
眼見夜無痕的大手再次揉來，他趕忙護住了小腦袋，用警惕的目光瞪著他。
但夜無痕沒有揉他的頭，只是一巴掌甩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小奶包猝不及防之下，差點就從房樑上滾下去了。
那一刻，委屈的淚水流淌而下，在月色下晶瑩剔透。
「我要走了，記得保護好你娘親，以後有時間，我會來看你——」夜無痕似乎想起了什麼，轉頭問道，「你娘最近睡眠怎麼樣？」
小奶包愣了一下：「聽娘親的丫鬟說，娘親似乎總是睡不著，還會做噩夢——」
夜無痕輕皺著眉頭。
他不知道這些年到底遇見了什麼，才讓她連睡個覺都不安穩。
想了想，夜無痕拿出了幾隻香遞給了小奶包。
「這是安神香，沒有任何副作用，能讓她睡著的時候放鬆精神，有益身體，你以後想我的話，就在你娘房裡點燃這根香，我會來找你。」
夜小墨倒是沒有懷疑的就接了過來。
香是父王給的。
父王不是壞人，不會害娘親。
「嗯。」
夜小墨鄭重的點了點頭：「你來見我的話，也要偷偷的哦，若是讓娘親發現了，會以為是我變了心，娘親會傷心的。」
雖然好幾次，娘親都告訴他，不用再偷偷想念父王了。
但這些年，他也聽了無數遍，娘親是不喜歡父王，才不肯接受他的。
甚至到現在，娘親都不讓他喊母妃。
只能稱呼為娘親。
「……」夜無痕掃了眼夜小墨，倒是難得的沒有和這傢伙爭辯。
「我當年在離開前，給了你祖母一個錦囊，我也讓你祖母到時候將錦囊送給你娘，你明日——」夜無痕聲音一頓，繼續道，「你想辦法讓你娘想起那錦囊的存在。」
那夜他看到母妃拿出了錦囊，卻一直都沒有打開過。
應該是當年被阿楚拒絕了——
自從阿楚不喜歡他之後，就不願意收下他的任何東西，哪怕他傾其所有，將自己的全部都送到她的面前。
她亦是不屑一顧。
偏偏阿楚在不待見他，他還是想要糾纏她一生——
「哦。」
夜小墨乖乖的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