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身著白色長袍的人。
只是他不只是看起來虛無縹緲,甚至於連身體都近乎透明。
顯然不像是一個正常的人。
他人面無表情的俯視著地上殘破不堪的屍體,冷笑著道:「不過你運氣好,遇到了我,至少,我還能救你一次。」
「以後,你妹妹的一切,你再也不用羨慕,因為那就是你的——」
……
對於亂葬崗的這一切,楚辭與夜瑾都不知情。
他們在舉辦完宴會之後,便回到了房內小憩。
夜瑾將坐在身旁的女子摟入了懷中,用下巴蹭著她的腦袋,聲音沙啞:「阿楚,我總覺得最近有些不安。」
「什麼?」
楚辭微微的揚頭,視線看向了夜瑾。
夜瑾眉頭淺皺:「我也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些不安,就好似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
楚辭沉默了下來:「那人還被關在牢獄之中?」
「已經死了。」
夜瑾的眸中閃過一道寒芒:「剛才夜影前來匯報,他不受刑罰,已經死了。」
「哦。」
楚辭抿著唇,沉吟半響。
若是那個人已經死了,她實在想不到還有誰能威脅到瑾王府。
難道幕後還有其他人,那個人也是被推入人前的棋子?
陡然,南煙的心臟一跳:「夜瑾,你有沒有想過,那個男人如此之蠢,輕易就被騙了,那為何他能一直隱藏到最後?」
而且,他只剩下最後一步,就能夠將死士徹底培養成功。
是他自己按耐不住,暴露在他們的面前,才讓她有機會先剷除了那些死士。
若是那些死士真的被培養起來,確實會很讓她頭疼。
可她如此愚蠢,到底是如何能隱藏到至今?
難道真的在他背後還有其他的存在?
南煙的心一點點沉入了低谷,陷入了沉默之中。
夜瑾將她摟的更緊了:「無論如何,我一定不會讓你和孩子受到任何傷害。」
孩子……
提起孩子,楚辭的表情倒是柔軟了幾分。
低下了頭,將視線落向了腹中的胎兒。
她的眉眼之內,都帶著溫柔。
再過不久,這腹中的胎兒就要臨盆了。
墨兒也終於有其他兄弟姐妹了。
「不過,在這之前,我之前的提議是否可以考慮下?」夜瑾的唇角揚起了笑容,「我還沒有娶你,還沒有給你聘禮,你就如此匆忙的來了王府。」
楚辭眨了眨眼:「可我為何總覺得,我好像,已經收過你的聘禮?」
「我不記得。」
「那些年,你贈送給我的物品,不都是聘禮?我早就已經收下了。」
楚辭笑著將頭放在了男人的肩膀之上:「所以,已經不需要了。」
她不在乎那些形勢,只要他能回來,就足夠了。
「可是我在乎,這些事你就不用管了,我來安排,」夜瑾握著楚辭的手,「阿楚,我要給你全天下,最盛大的婚禮。」
見夜瑾執意如此,楚辭也便沒有繼續拒絕,她的臉上帶著笑容,視線看向了窗外。
明媚的陽光落入了她的眼中,也正如她此刻的心,溫暖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