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大夫一愣,不明所以的皺眉:「這是什麼?」
「坐胎藥。」
坐……坐胎藥?
令大夫呆了一下,他走到桌旁,端起了藥,放到鼻尖聞了聞,還伸出手指,沾了點放到嘴裡嘗了嘗。
在感覺到滿嘴的苦澀之後,他皺起了眉頭,憤憤的道:「這是哪個庸醫開的藥?荒唐,簡直是荒唐!」
「令神醫,這藥……」
宸王心臟一緊,問道。
這令大夫是京城出了名的神醫,所以他對他的語氣也十分的客氣。
令大夫的語氣帶著薄怒:「坐胎藥里怎麼能放寒葉根這種東西,這是讓她坐胎還是墮胎?這玩意是用來治療熱毒的,別說是宸王妃這身子,普通人吃了都受不了。」
太荒唐了!
這是基本的常識都不清楚!
到底是哪個庸醫開的這種方子!
宸王的臉色頓時變了,一股怒火從眼裡湧出,帶著殺氣,讓人不寒而慄。
一旁的莫清影也嚇傻了,愕愕的望著桌上的藥丸,她只感覺渾身冰涼,連抬起手的力氣都消失了。
她悲痛的閉上了眼,實在不明白她這一生從未與人交惡,為何卻有人……想要害她。
如果不是瑾王妃的話……也許她直至死,都不會發現藥出現了問題。
「瑾王妃。」
宸王緊捏著拳頭,他用力的克制著內心的暴怒,轉過頭望向楚辭:「你既然能發現寒葉根,是不是也能找出下毒之人?」
「嗯,」楚辭淡定的一笑,「找只寒蟬來。」
「寒蟬?」
「寒蟬喜歡歇息與寒葉根之上,是因為寒葉根里有種氣息深得它的喜歡,但凡接觸過寒葉根的,身體上也會留有氣息,屆時,寒蟬在誰身上停留,便是因誰的緣故。」
聽到楚辭這話,宸王急忙吩咐人去捉寒蟬。
隨後整個客堂都安靜了下來。
宸王冷著一張臉,面容鐵青,他的眼裡有著隱忍的怒火。
這怒火很快就能爆發出來。
周圍的丫鬟跪在四周,膽戰心驚,全都低著頭,以此無法看清她們臉上的表情。
可楚辭在那群人中,看到一個麻子丫鬟顫抖的尤其厲害,仿若在恐懼什麼。
不消片刻,抓寒蟬的侍衛就回來了。
侍衛將寒蟬放了出來,那寒蟬在得到了自由之後,朝著其中一位丫鬟飛了過去,停息在了她的衣服之上。
宸王的眼裡透著赤紅的血光,厲聲喝道:「來人,將這丫鬟拖下去亂棍打死!」
那丫鬟嚇得身子一顫,跪在了地上,她渾身顫抖如篩子,連尿液都流了下來。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
兩名侍衛已經走向了丫鬟,正駕著她的胳膊想要將她拖下去,那丫鬟驚恐之下拼命掙扎,鼻涕眼淚橫流。
「奴婢知道錯了,王爺饒了奴婢吧,求王爺饒命!」
可那兩個侍衛的力氣很大,緊緊的拽著丫鬟的胳膊,她掙扎了幾下都掙脫不開,只能聲嘶力竭的哭喊道。
楚辭冷眼看著丫鬟,冷聲道:「一個丫鬟,何來的深仇大恨要害死宸王妃?所以宸王理應問出幕後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