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他忍不住的狂笑出聲，那笑容都帶著瘋狂，眸中盛著痛苦。
也許到現在他還不明白，為何顧小雨要如此的欺騙他。
就連腳步，他都有些站不穩，目光中帶著沉痛之色。
「阿霖哥哥，你聽我說——」
顧小雨慌張的想要抓住夜霖，卻被夜霖抬手給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他的臉上帶著恥笑，目光中蘊含著深深的嘲弄與諷刺。
這麼多年來，他覺得自己成為了一場笑話。
不，不僅僅如此，為了顧小雨，他已經眾叛親離，傷害了自己最愛的女人，甚至不惜放棄了墨兒。
結果卻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假的，他沒有欠顧家滿門的命！
夜霖咽下滿嘴的苦澀，再也不想看一眼顧小雨，他將目光轉向了林瑩，凝望著那張近在咫尺的容顏。
卻第一次發現，他已經離她很遠。
明明她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卻再也無法抓住她了。
太妃面無表情，即便是面對著夜霖，也沒有了任何的情緒波動。
便是那眸子都平靜的毫無波瀾。
就好似站在她面前的夜霖只是個陌生人。
夜霖的聲音沙啞：「阿瑩，對不起，對不起……」
他這一生，最對不起的人便是阿瑩。
太妃冷笑道：「你對不起的人不是我，是墨兒和楚辭，所以你也無須和我道歉，你選擇了別人，我不怨你，我怨的只是你因為她，便不信楚辭，還傷害墨兒，所以，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這一句話，用力的砸在了他的心頭。
讓他的心臟都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啊！」
他的聲音都帶著撕心裂肺，緊緊的抱著頭蹲在了地上。
疼的如同萬箭穿心。
顧小雨的眼裡帶著一絲慌亂，眸子閃爍，向後退了幾步，她想要說些什麼，卻在觸及到夜霖那如狂狼般的眸子之後，終究還是忍了下來，輕顫的道。
「阿霖哥哥，我做這些都是因為我愛你啊。」
她的眼神悲痛，眼眸微紅，聲嘶力竭的吶喊出聲。
「當初要不是你要離開，我也不會做出這些事來，我做的這些都是因為我愛你，在我的心中，無人能夠取代你的位子。」
「若是你真的走了，那對我而言，是生不如死！所以即便是我的家人，都不如你對我重要，我如此愛你，你為何要這般對我？」
到現在顧小雨都不明白，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其他人不理解她也就罷了。
可她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愛夜霖。
她深愛著他，才不惜放棄顧家滿門，她如此愛著他，他不是應該感動嗎。
為何還會如此對她？
夜霖猛地揚手，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顧小雨的臉上。
顧小雨愣住了，僵硬的抬起了下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眼裡帶著震驚，錯愕，還有茫然。
她的心臟更像是被雷給狠狠的劈了一下，連身子都在劇烈的顫抖。
這是夜霖第一次動手打她。
還是當著林瑩的面。
這讓向來自尊心極其強大的顧小雨如何承受的了？